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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莫名觉得苏蕉会答应他。
因为他感觉的到苏蕉很心软。
这种心软即使费心隐藏,也客观存在。
而且只要他阐明利害,苏蕉没道理不答应他
苏蕉:不好。
少年的神态很是认真,说: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没有权利干涉我。
柳涵一:。
苏蕉说:好了,我已经来看过你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要回去上课了,你好好养伤。
柳涵一用很可怜的语气说:你不留下来吗?
苏蕉看他。
柳涵一厚着脸皮说:没有人照顾我。
苏蕉理智的说:你雇佣一个阿姨应该不是问题。
柳涵一:我不想让他们照顾我。
苏蕉十分有礼貌的说:那你就这样躺着饿死吧,我要走了,再见。
等苏蕉走到门前,柳涵一又叫住了他:等一下!
苏蕉回头。
少年容貌极其清丽,只是一次简单的回头,然而一对上那琥珀色的眼瞳,柳涵一都感觉仿佛心脏都被击中了。
他想告诉苏蕉他在医院看到的一切,宴怜身上的诡异变化,让他小心红眼睛的兔子,以及潜伏的那些不可名状的危险
然而他一张嘴,一种莫名的心悸感就击中了他,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隐秘的拒绝他说出这些东西,就像有人在他的脑海里下达了「不可诉说」的死令。
就像他刚刚问苏蕉你知道医院发生了什么吗,在引起苏蕉好奇后,他第一时间说的不是这件最惊悚的事,而是他被宴怜捅刀的事。
柳涵一忽然意识到了这件事,于是一切就忽然显得奇怪起来。
苏蕉疑惑的望着柳涵一。
糖栗色头发的少年在病床上,唇色发白,他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想和他说,但又陷入了一种内心的挣扎也许是挣扎的太过了,他紧紧的攥着被子,指甲深陷,额头甚至都冒出了冷汗。
苏蕉疑惑:你怎么了?
柳涵一动了动唇,苏蕉听见了他轻若蚊蝇的声音:小心兔子。
苏蕉:兔子?
不知道为什么,苏蕉第一时间想起来的就是醒来的时候,在宴怜怀里见到的那只兔子玩偶,但是宴怜喜欢兔子的事情,感觉很少有人知道啊。
柳涵一跟宴怜又不熟
而且,为什么要小心兔子?小心什么兔子?
然而再看柳涵一,却见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平静下来了,他安静的凝视着他。
他脸上不再有纠结的神色,甚至轻轻的拿起了手帕,动作自然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他甚至对他露出了一个笑来:前几天看到了一个很有趣的玩具,叫做Carefulrabbit。
他歪歪头,脖颈上的链子微微发光,很可爱,所以想要告诉你。
苏蕉:
苏蕉决定不搭理这个神经病,他说:我走了。
在苏蕉离开后。
柳涵一猛然放开了手帕,掌心穿透伤因为他握住手帕的动作而撕裂,浸出的血洇湿了纱布,痛的骨头都在发抖。
他不明白自己刚刚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
可是他就说了,发自内心的,每一个字都真诚的,对苏蕉说出了那些话。
柳涵一额头再次浮出了冷汗,他望向窗外,明明白日当空,他却仿佛看到了乌云压顶,一弯猩红的血月悬于天上。
苏蕉出了病房,就看到了等在外面的苏迟眠。
你们聊完了?
苏蕉嗯了一声。
苏迟眠:你住在哪?我送你回去。
苏蕉摇头:不用了。
苏迟眠的唇微微抿起来。
他个子高,容貌又偏冷俊,这样抿着唇不说话,显得很有压迫感。
苏蕉没理会他,转身要走,却听到苏迟眠说:我把爸爸送出国了。
苏蕉的脚步微微一顿。
苏迟眠说:过两天他就会走。
苏蕉:所以呢?
他转过身,略显嘲弄说:你不会是想我去送送他吧?
苏迟眠:不用。
他出轨,并且郑凤害死妈妈的事情,外公已经知道了外公很生气。
苏迟眠顿了顿:他在这边的事业也不太好,之前被宴家打压,股票一落千丈,我回来才见好了些,我告诉他,如果不想苏家就此败落,就去国外不要再回来。
苏蕉微微抿起唇。
他把你赶出家门,你心中有怨气。苏迟眠轻声说:我替你教训了他。
他的声音温软了下来,所以
蕉蕉什么时候可以原谅哥哥呢。
他说话的语气不再冰冷傲慢,温顺又柔和,仿佛像在心底悄悄练过千百遍。
见苏蕉一声不吭,苏迟眠叹口气,他说:外公说他很想见你。
他说:你可以不理我,但是外公总要见一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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