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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以为你只是想趁此机会去见大长老呢。
胡说!你又找揍是不是!我举起拳头吓唬他,给自己找补颜面,我,我是去抓坏人的,你懂什么!
夜色扰人,我未用夜视,只能看到他半隐在昏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他说:不去也好,我之前得到消息,此次赏花会危险至极,连星阁可能会趁这机会,放一些不该放的人进去。如果你此前是想掺和这事,正好别想了。
连星阁可是江湖第一魔教,什么罪恶滔天的坏人他都敢迎,还有他不该放的么?
有的。
什么人?
沈朵朵拇指摩挲着那块玉佩的纹路,声音低沉:通敌之贼。
深更半夜,我得早些回自己的酒馆去,且不能领着沈朵朵。我对他说:在回程之前,我们只在夜里见面,只要我没事,夜里自然会来找你。
那白天怎么办?
白天我有要事,不方便露面。白天我还得回去管我的铺子呢。
你不在时,我可以出去吗?
不行!我想也不想就拒绝,你一露面,万一让连星阁弟子撞见,不就认出你了么?你要安分些。
他摇头:没事的,没人认识我,在连星阁只有大长老知道我的模样。
你竟然还这么神秘呢?
嗯!
那,那行吧不过你一定小心,再让人抓回去,我可不会冒着风险去捞你。
放心吧娘子!为了能跟你一起回家,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
就他这弱不禁风的样子,保护?唉,还是别抱有太大期望比较好。
回到酒馆,从宝库带出来的宝贝早就让我藏妥当了。酒馆里面乱七八糟,我压根也没有收拾的意思,反正那些客人都不爱进门,我也不打算在这里久留了,里面再乱又如何。
第二天,酒馆零零星星来了些客人,比往常少很多。
连星阁里早就传开了,人人都知道是大长老沈堕一时发疯,砸了我的店。
有些来喝酒的,还特意对我说:掌柜的,节哀。
去你的,我家又没死人,节哪门子的哀!
就在我撑着脑袋,柔弱身子斜倚在后门边,望着院里槐树打瞌睡的时候,屋外突然来了一位特别的客人。
一身白衣,戴着纱笠,并不落座,而是进门来,踏过屋内狼藉,问栗子:请问,你家可有美人香?
我一听声音就醒了,回头一瞧,不必看脸也能认出,不就是那个不安分的沈朵朵么!赶紧往里坐了坐,背对着他,半掩着面,希望他不要注意到我。
然而栗子那个不靠谱的,不知道美人香是为何物,扯着嗓子喊我:掌柜的,掌!柜!的!
我飞快地瞪他一眼,不忘娇声细语:吵什么!
你快来啊,这位客人问的我不知道。
不知道就说不知道!干嘛要我去。
眼下,栗子和沈朵朵都盯着我,若是我说想去茅房,不知道理由会不会太显生硬。
我今日没有复杂的发髻,只是以簪子轻挽,素手撩了一下额前的发丝,本来垂发不多,这么一撩,差点没把半张脸挡住。小步走上前,低着眼不看他:客官您有何吩咐?
沈朵朵说:掌柜的,你家可有美人香?
我:没有!
说完就要走。
等等!他上前来拦住我,掌柜的,我看你好生眼熟。
我连忙以手帕遮脸,主要是遮挡眼睛,谁让我之前易容只易了下半边呢。我作害羞模样,回答他:我在此处开酒馆,抛头露面,人人都能见我,客官觉得我眼熟也很正常。
哦他点点头,竟然信了我的话,还真是好骗呢,他又说,那你家可有青花酿?
张口就要好酒,我这小地方,怎么可能有那种东西,没好气地回怼:没有没有,客官去别处问问吧。
沈朵朵很失望:那好吧,多有打扰。唉,看来我只能等死了
我一听,步子顿住:公子所言何意?
沈朵朵说:掌柜的有所不知,我天生有疾,每隔半月,须得饮下美人香,再不济也得喝一壶青花酿,不然唉!
不然?
还有这种病呢,不喝好酒就得等死?
我本不想信他的话,但这江湖之中,又在魔教山脚下,有什么离奇的事也不意外。于是我说:如此珍酿,我这里的确没有,公子再去找找吧。
沈朵朵礼貌作揖,叹着气走了。
他走后,栗子问我:美人香是什么,青花酿又是什么?
我作势敲他:把你卖了也买不起一坛的好宝贝!
啊?那么名贵,他上咱这找,怎么可能有?
可不是么,估计是病急乱投医吧,只能四处瞎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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