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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以松开我了吗?”
“啊?”
蒋幼清顺着薛晏荣的目光看下去, 这才发现自己竟然紧紧的抱着她的胳膊——
霎时, 粉嫩的小脸,就红了个彻底。
急忙松开手去, 将怀里的胳膊丢开,人就滑进了被窝里, 大胆的猜想——该不是就这样抱了一整晚吧?
又想到自己怕鬼的事情,脸皮儿都要羞没了。
薛晏荣早就醒了,要不是怕吵醒她,这会儿应该都起来了。
动了动胳膊,酸麻的抬都抬不起来。
“不舒服?”蒋幼的乌发像瀑布般洒落枕间, 手肘撑起身子,漆黑的瞳仁在眼眶里转悠。
“你说呢。”薛晏荣瞥了她一眼,一整个晚上都是同一个姿势, 换谁谁都得麻“多大人了,竟然还怕鬼?”
蒋幼清顿时就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 立马就钻出了被子, 有些讨好, 又有些羞赧, 软糯的声音卡在嗓子里——
“那我给你捏捏——”
下一刻, 一双嫩白的小手就捏在上薛晏荣的胳膊。
她不会伺候人, 也没做过这样的事情, 这会儿力道也不敢太用劲儿,但脸上的表情倒是格外认真——
时不时就抬头看看薛晏荣——
“这样好些了吗?”
薛晏荣还是那副面瘫的样子,不过胳膊倒是舒服许多——
“还行。”
蒋幼清一听立马更卖力了,跪坐在薛晏荣的身边,小肩膀一耸一耸的,不经意间胸前的领子就露出了一道缝隙——
从薛晏荣这个角度看下去,若隐若现的泛着春光。
登时,脸色就不对了。
立马抽回胳膊来——
“好了,我不疼了。”
说完看也不看身后,赤着脚就下了地。
蒋幼清错愕的望着这人的背影,低头瘪了瘪嘴,瞧着自己的手——
按疼她了吗?可自己没用劲儿啊。
走进浴房的薛晏荣,特意还将门拴上了,也不知道是防谁,可就是既不自然又不放心,浑身都是股不自在的劲儿,攥着手里的小衣,又低头瞥了眼自己的胸口——
“不是才十五嘛,怎么发育的竟比自己还好?”
薛晏荣呼了口气,指头在脑门儿上点了点——
不禁啐了口自己——
“一天到晚,乱想什么!”
随即就快速的穿好了小衣。
再出来的时候,蒋幼清也从床榻上起了身——
一道视线直直的就落在了薛晏荣身上,故意目不斜视假装没看,但胳膊却佯装着清嗓子的动作挡在了胸口,心内疑惑——到底在看什么?
于是脚步便加快了——
“我去叫岁杪进来。”
蒋幼清立在床前有些尴尬只轻声哦了一句,她也不是特意要去看薛晏荣,只是今日往后两人便要生活在一起了,她不了解薛晏荣,也不清楚她的习惯,注意力就不自觉的会多关注她。
只是还不等薛晏荣走到门前,便又扭过头来,眉宇微蹙,忍不住说道——
“把鞋穿上。”
说完才又掀了帘子出去。
蒋幼清睁大了眼睛,低头瞧着自己光着的脚丫——
她怎么知道自己没穿鞋?她不是看都没看自己吗?
蒋幼清哪里会知道,薛晏荣能有多会装。
姚十初跟岁杪早就候着了,只是见主子们都没有传唤,才一直没敢进去。
“去里面罢,你家姑娘已经醒了。”薛晏荣说道。
岁杪端着水盆,欠了欠身子,赶忙就去了里屋。
待二人盥洗更衣后,薛晏荣才又问道——
“徐聿怎么样了?他昨儿可帮我挡得不少。”
“别提了,今儿怕是起不来了,昨儿吐到后半夜了。”姚十初摆正了薛晏荣的腰带。
“那就不要叫他,让他好好休息,就说我说的,给他放上三日假。”
姚十初笑了笑——
“他要是听了这话,一准乐的能从床上蹦起来。”
薛晏荣点着头“那你再把他摁回去。”
主仆两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其中语气自然又亲近,蒋幼清坐在梳妆台前,倒是有些羡慕,自己跟她什么时候才能这样说话啊?
薛晏荣的余光就瞄到铜镜里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下一刻,倏地转过头,而那眼睛却就低了下去。
“您这是怎么系的呀?怎么系了两道死结?”
岁杪声音不大,但薛晏荣还是听见了,抬眸又瞥了眼那人,只见她低着头,一脸纠结又羞赧的表情——
“我、我也不知道,你、你小点声儿。”
薛晏荣搓了搓指尖,脸上没什么异样,但眼里却噙着一丝笑意——
两个死结?防谁呢?我若真想,你就是二十个死结也没用!
人不大,想的倒挺多。
少顷,才将出去倒了水的姚十初,就瞧见了刚入院的秦妈妈,连忙便迎了上去——
“秦妈妈好啊,今儿个这般的早,我们爷跟夫人也已经起了。”
“起了就好,那就不必再去叫,我来是奉了老太太的话,检查元帕的,姚姑娘快去跟荣哥儿说一声吧,等完事了,我也回去好交差不是。”
姚十初立马点头应道——
“秦妈妈稍等,我这就去。”
可一转了身,眉间就皱了起来——昨儿醉成那样,倒把这事儿给忘了,二爷也不知道准备了没有,若现弄,只怕会被瞧出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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