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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肚兜谁的都不是,玲字也是姚十初匆忙绣上去的,知道叶善容是个妒妇,不用什么确凿的凭证,就这都够她撒泼了。
果不其然,第二日——
叶善容早把什么去齐家的事情抛诸脑后了,待薛怀丘跟朱元出去,就偷偷的领着几个可靠厉害的婆子跟在了身后——
朱元本是守在门前的,可瞧见叶善容来自然也不敢拦,一声二老爷还没叫出口,就被叶善容一巴掌扇了过去,三四个婆子押着他的胳膊,顿时就把人给控制起来了。
叶善容听着里面那令人作呕的腌臜声,一脚就把门给踹开了——
床上是两个赤条条的白肉,床榻边上还围着两个只穿着肚兜唱小曲儿的狐媚子。
“你个丧良心!”
叶善容一把抱起椅子上的衣服就扔出了门外。
随后不管不顾的撸起袖子就抓了上来——
薛怀丘没有衣服,顾得了上顾不了下,脸上被抓了好几道印子,最后忍无可忍,终于扬手给了叶善容一巴掌——
“你打我!你个丧良心的天杀货!上一次你是怎么跟我保证的!转头儿你就躺在这不要脸的贱蹄子怀里!忘得一干二净!我!我挠死你!”叶善容捂着脸哭诉道。
“我去你的!”薛怀丘一把将她推开,指着叶善容的鼻子,骂道:“我不仅打你!我还要休你!你这个恶毒婆娘!娶了你;老子算倒八辈子血霉!你个妒妇!!”
叶善容哭的泣不成声——
“好!好!我这就去告诉母亲!让她来给我评评理!”
薛怀丘拿被子裹在身上,狼狈至极——
“看什么看!仔细老爷我挖了你们的眼珠子喂狗!”
被这么一喊,院子里的下人全都低下了头去,薛怀丘这才将扔出去的衣服捡了回来,急急忙忙的套上,就往府里赶去。
可还是晚了一步,这丑事已经被叶善容闹得沸沸扬扬了,一路走,一路哭,嘴里还骂骂咧咧,只要是个长耳朵的,都听得真真儿的。
薛怀丘涨紫了脸,只能硬着头皮,无视这一路的异样眼光。
“母亲!您要给我做主啊!他为了那个狐媚子打我!还说要休了我!”
鲁氏瞪了眼自家儿子,又安抚着叶善容——
“他不能休了你,你莫要再哭了。”
“母亲!我嫁给他十几年,生儿育女,从未有过别的心思,他若是想纳旁的,说一声就好,我也不是那种不懂事的妇人,何必这般糟践我?!
偷摸着养在外面!合着我才是个傻子!您是没瞧见那一屋子的腌臜货!床上躺着一个,床边竟坐了两个只穿着肚兜□□着下身的!我真是都没眼看!!”
“你在母亲跟前胡说什么!”薛怀丘扬起胳膊就要落下。
“你做什么!”鲁氏喝道:“反了你了!我还坐这儿呢!给我下去!”
薛怀丘这才将手又放了下来。
鲁氏拍了拍叶善容的肩——
“这是他的不对,我让他给你赔不是。”
“母亲,我虽不是个十全十美的,可自问也是尽心尽力的,这一边晏朝的事儿没个着落,那一边儿我还要忙着荣哥儿的事!我是真没这个力气跟心思了。”
叶善容抚了抚凌乱的发髻,对着鲁氏欠了欠身子,哽咽道——
“这事儿全凭母亲做主,儿媳就先回去了。”
薛怀丘刚想说话,就被鲁氏给打断了。
“嗯?!”
薛怀丘从来都是视鲁氏的话为圣旨,这会儿自然也不敢忤逆,不情不愿的抖了抖袖子——
“是我的错。”
“你看,他也赔不是了,你就饶了他这回。”
薛怀丘看着叶善容的背影,忍不住啐了一口——
“呸!什么东西!”随即转头望向自家母亲“我真是一天都跟她过不下去!”
说着又指了指自己的右脸——
“娘,您瞧瞧,她把我挠的!我这!明日还怎么出门见人!”
鲁氏翻过一个白眼儿——
“偷吃都不会!还能让她抓着!你就受着罢!”
“哎,一年多了都没事,谁知道今儿怎么就让她给抓着了?我真是,脸都让她丢尽了!”
“抓着就抓着了,你养在外头儿的那些个也不是什么好人家的姑娘,银子流水一样往外花,别说叶善容,就是我也早想给你捣了!”
薛怀丘顿了顿——
“母亲,我那不是想为这一房,多留下些血脉吗,您也知道,叶善容自打生了芸姐儿后就没了动静,莲儿又是个不能生的,我这不也是为了薛家吗。”
“那我也没见你留下个什么来!”鲁氏重重的叹了口气“行了,往后你就收收心,外面的就别再留着了,不然下回我可不会再帮你了。”
说罢鲁氏就将手腕上的玉镯子摘了下来——
“拿去哄哄她,让她别再闹了。”
“哄她!?我不去!若是这次向她低了头,往后她还不得骑到我脖子上!”
“这个家你还想不想要了?!日子还想不想过了?!不想过趁早出去!府里也容不下你这个闲人!我的话你也不听了!”
薛怀丘这一听,哪还敢再说别的,立马有转变了脸色,软下声音道——
“母亲消消气,不就是哄她吗,我去!我去还不成吗。”
话罢,接过镯子,就往暖香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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