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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雅知听了,心里很失望、痛苦,但面上没什么反应,只问:“说完了吗?我可以走了吗?”
态度冷漠的像是个陌生人。
郁父心里一凉,知道她是放不下这个芥蒂了。
他有点生气,觉得她没有分寸,声音又抬高了:“你想我怎么做?跟你孙姨离婚吗?”
郁雅知平静而漠然:“看来是说完了。”
她微微躬身,最后一次表达她的恭敬,随后,转身走了出去。
“站住!”
郁父在后面吼,但郁雅知没再停下来了。
这是来真的了!
郁父莫名心慌,想要追出去,说些软话,但身为父亲,怎么能放下面子?
“啪!”
他抓起茶几上的辞呈,狠狠摔向地面:“一个个的,反了天了!”
活了半辈子,闹成如今这个局面,何尝不是一种失败呢?
郁父叹着气,弓着背,一瞬间老了很多岁。
郁雅知走出了总部大楼。
无事一身轻。
没想到,放弃继承权,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痛苦。
一直以来,她都被继承权束缚住了。
抛开继承权,风晴日朗,心有所爱,一切都美得不可思议。
【对酒当歌
不胜 酒力
满身假意
为何轻敌……】
郁雅知坐上车,开了车载音响,听着歌,回了别墅。
别墅里
吴嫂正在接郁父的电话,见她回来,忙说:“小姐,老爷来电话了。说给你打了几个电话,你怎么都没接?”
郁雅知听了一路的歌,根本没注意到手机来电。
这会,她看了眼手机来电,父亲确实打来了两个电话,但那又如何呢?
本来她也不想接。
“你跟他说,我还没回来。”
她一晚上没睡,现在只想睡个觉。
宁璇说了,熬夜会变丑的。
吴嫂不知内情,就说:“电话没挂呢。老爷都听到了。”
郁雅知依然不在意:“那你说,我不想接。”
吴嫂自然不敢这么回,就说:“老爷,您有什么事吗?小姐这会不方便接电话。”
郁父也知道郁雅知在闹脾气,不会接自己电话,就说:“我给她放三天假,你让她休息好了,就回去工作。都是大人了,不要耍小孩子脾气。”
郁雅知从冰箱里拿了杯柠檬水,就在吴嫂身边喝,因此,也听到了郁父的话,登时就炸了:“你不说,我还不知道自己有小孩子脾气呢!”
如果可以,父母面前,谁不想当个小孩子呢?
只有小孩子,才被无条件宠着啊!
也只有无条件宠着,才有资格当小孩子啊!
郁嘉言不成熟,何尝不是被无条件宠着?
郁雅知的心又痛了。
尽管说着不在意,可心里还是会痛的。
她抢过电话,直接挂断了。
吴嫂愣神了一会,有些无措:“小姐,你?”
郁雅知冷冰冰道:“我很好。以后他的电话,都不用接。”
说完,就上楼去了。
吴嫂原地望着她的背影,忧心忡忡:这是发生什么了?小姐向来对老爷尊重敬爱,怎么会挂他的电话?
同一时间
被挂断电话的郁父气得差点摔了手机:反了!反了!真反了!
他心有怒火,还没平复,刚好孙美卿就打了过来——
“瞧你干的好事!”
“孙美卿,我们结婚这么多年,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你怎么就愚蠢至极,干出这种事?”
他把跟女儿的失和,怪罪到了孙美卿身上。
曾几何时,他也是为了女儿,不肯再婚的慈父呢?
全都变了。
再婚后,温柔美丽的妻子,可爱淘气的儿子,占据了他的整颗心。
他渐渐忘了,那个看向自己、满眼孺慕之情的小女孩了!
孙美卿向来被娇宠,没想到被丈夫劈头盖脸一顿骂,立时就哭了:“我还不是为了言言?你早点把公司交给他,会有这些事吗?子承父业,谁家不是这样?如果让你女儿一个oga得了继承权,那些人怎么说我?生的孩子不如前任?我好好一个姑娘,嫁给你的,你说了一辈子对我好……”
她说起旧情,试图软化他的心。
郁父叹口气,没再说什么,挂断了电话。
说到底,还是继承权。
可儿子德不配位,就是得了继承权,能守得住吗?
医院
郁嘉言吵闹着无聊,叫来了一众狐朋狗友。
然后,他在狐朋狗友的帮助下,逃出了医院。
“师傅,快开车!快走!”
他拖着石膏腿,拦了一辆出租车,火急火燎上去了。
司机师傅看着后面追赶的黑色男人,还以为他是坏人,并不敢开车。
郁嘉言拿出顺来的水果刀,抵在了司机的脖子上,亡命之徒一般吓唬人:“开不开?不开我给你脖子放点血!”
司机吓得白了脸,一踩油门,飞了出去。
郁雅知听说郁嘉言逃出了医院。
但实在听多了他的骚操作,内心并没什么波动。
她躺在床上,拿着平板,悠悠闲闲浏览着横庄周边的风景区和小吃街,决定过去的时候,带宁璇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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