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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妈说沈岫岫喜欢成锡,要给他们两人订婚,因为成锡反对,他当然觉得他妈胡闹,可后来闹得太厉害了,他的确也闪过那个念头,要是成锡喜欢岫岫的话,家里也就消停了。
沈岫岫怎样,又何必跟他道歉?
不过赵成锡却是立即就听明白了。
他扫了他大哥一眼,突然觉得他活该。
等赵成钢走了,颜欢问他赵成钢到底怎么回事,大年初二,丢下妻子孩子,自己跑来找跟他也不算特别亲厚的弟弟喝酒……这事怎么看怎么古怪。
赵成锡道:“被大嫂和爷爷打了。”
说着就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颜欢一阵无语,然后道:“该!”
接着又加一句,“大嫂厉害!”
她顿了顿又“哼”了一声,道,“大哥他就知足吧,要不是爷爷,大嫂怕不是早就不跟他过了,他能有安静日子过?”
她说完仔细看了看赵成锡,然后道,“其实我的直觉很准的,不是我低看你的魅力,我就觉着那个沈岫岫喜欢你一心想嫁给你的事有点奇怪,可能只是觉得你有前途?”
赵成锡转头看她,道:“怎么个奇怪法?”
颜欢瞅他一眼。
以前她从廖婶子知道些他的旧桃花,跟他说笑,他根本就懒得理,一句都不吭,难得今天竟然问她沈岫岫“怎么个奇怪法”。
她便也认真想了想,道:“她看你的眼神,其实并没多少男女之情,更多的,像是一种小心翼翼的仰慕敬畏和得到什么的野心……就像嫁给你,就能得到什么巨大的利益那种。可是好奇怪,”
颜欢伸手掐了掐他的脸,道,“虽然我再喜欢你,主要还是因为你长得深合我心,至于巨大的利益,有是有,但至于她那眼神那么夸张吗?不懂。”
她摇了摇头。
赵成锡却是若有所思。
……因为沈岫岫说过,她是重活一世之人,她知道未来。
她说过很多事,包括高考恢复,包括某些政策改变。
他不信她是他前世妻子那什么鬼话,但因为那些预言,他不得不相信她必然是因为某些原因知道些未来的事的。
赵成锡还在想着什么,颜欢就叹了口气,道:“所以大哥就知足吧,要不是爷爷,他肯定要跟大嫂掰了,说不定将来就会被沈岫岫给缠上,他还好意思喝闷酒,喝什么喝,是个男人吗?”
赵成锡:……
一句“说不定将来就会被沈岫岫给缠上”把他恶心得够呛。
且说回高玉红赵禾。
那天高玉红一时被许昭玉骂懵,等许昭玉走了,赵禾伏在她怀里哭,她才慢慢醒过神来。
她气得发起抖来,可是刚刚公爹骂得很清楚,“你媳妇说得没有错”,公爹又把自己丈夫叫上楼去了,看样子明显是要训话,她这会儿再气再恼也不敢大哭大闹起来。
等赵伯荣回房。
高玉红还在观察自己丈夫脸色,赵禾先就嚷嚷起来。
她哭道:“大嫂这是什么意思?妈就说了一句想要去京市,她就疯了一样骂这个打那个,连平时送我们的礼物都骂出来,她不是大哥的老婆,爸妈的儿媳,我的大嫂吗?每次买东西不是她自己买的吗?亏我们个个都夸她,说她多好多好……原来都是假的,不过是拿些东西打发我们……”
“你给我闭嘴!”
赵伯荣一声大喝,赵禾戛然而止,高玉红都吓得一抖。
对着女儿,赵伯荣简直是不知道从何说起,他转头就骂高玉红,道,“这就是你养的女儿,看看像是什么样子?就这样子,还好意思说把东东给你养,也养出个贪婪自私不知餍足脸皮比城墙厚的东西吗?”
这么一个个词出来,他只觉得把自己的脸面都撕了,火辣辣的疼。
他史无前例的把妻女给狠狠骂了一顿。
初二晚上赵成锡原想让赵成钢直接把车开走,结果那人瞅着样子倒还算正常,可一身的酒气他只能打消了主意。
上午先送了颜欢去车站坐公交车,自己开车去了赵家接人。
车子只有四个位置,挤一挤只能坐五个人。
却没想到去到赵家,除了赵家人,赵穗一家子竟然也在。
……他连预定大饭店位置的时候都没预着赵穗一家四口。
许昭玉道:“二弟,你带爷爷爸妈过去,把地址给我们,我们自己过去吧。”
赵禾张了张口。
天寒地冻的,她当然想坐车,如果是以往,她当然是想都不想就开口要求,可前天才被她爸骂了个狗血淋头,从小到大,她都没见过她爸那个样子,余惧仍在,就不敢开口,转头可怜巴巴地看向她妈。
那边赵穗却是没有被骂的。
她看看这个看看那个,道:“要不带上东东和大壮吧,孩子小,受不得冻。”
田珠就在旁边叫出来,道,“我也要坐车,妈,我不想坐公交车,好冻,我耳朵都要掉了。”
赵穗咬唇。
她倒是想说,二弟你把爷爷和爸妈送过去再回来接我们,可因为上次已经被拒绝一次,怕再被拒绝,又是个没脸,就没敢说出口了。
赵伯荣沉着脸,道:“我下来,让孩子们坐车吧。”
“不用,”
赵成锡冷淡道,“小时候我们在雪地里走上十几个小时都走过,坐个公车都不行了?这么受不得冻那就在家呆着,不用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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