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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让你知道,什么叫钱衷一与狗不得入周家!”
钱衷一被泚得连连后退,一边摸脸擦眼睛,一边将手上被打湿了的礼盒放下:“我走我走,那你把东西拿给颜颜吧,都是对他身体好的。”
方之遥:“滚,不要!”
钱衷一才不管,扔下东西后赶紧往车的方向逃了。
他一身湿淋狼狈不堪的,周起颜忍不住看笑了,手一滑,不小心将窗帘拉开了好大的空。
钱衷一被淋成落汤鸡后赶紧拉开后座车门,坐上去要关车门时无意抬头,正巧就看见了倚着落地窗笑的周起颜。
虽然只露了小半张脸、虽然远远的只能看见那么一点,但钱衷一,还是看呆了。
周起颜倚靠着窗时的身段好婀娜,本就纤细瘦弱的他像极了春日里随风飘动的柳絮,惹惨了钱衷一的怜爱。
笑起来时,白皙娇嫩的手会下意识地捂住嘴巴,将一张本就不大的小脸挡去大半;偏偏露在外面的一双大眼又笑得弯弯,像深夜里一闪一闪的星星,一下将钱衷一的注意力全部吸去。
王洋在驾驶座上用毛巾擦衣服,催促道:“快走啊钱总,等什么呢,还想被浇水啊?”
钱衷一仍旧愣坐着不管车门,呆呆道:“好美……”
他想起了绑架事件发生的那天。
那是他生活在这世上23年以来、经历过最煎熬最难受最火烧眉毛的一天,却也是给了他最多美好体验、彻底感受了世间美妙的一天。
他既记得周起颜被绑时的心情焦虑,也记得拥抱周起颜曼妙肉身时、由衷感到的满足。
是今天的这个笑,又让他觉得世界美好了、生活有盼头了。
然而周起颜已经发现了和钱衷一视线的交汇,收起笑容将窗帘唰地重新拉好,再次隐藏在厚重帘布之后了。
钱衷一又什么都看不到了。
方之遥见钱衷一始终不走,便拎着水管、拿起地上的礼盒走了过去。
王洋大惊:“还要泚啊?”
方之遥当然是没再泚水,走到钱衷一车前,将礼盒往车上塞:“喂,渣男,拿回去。”
钱衷一知道劝周家人收礼没用,索性放弃劝说,拉开车门着急问方之遥道:“我刚才听佣人说起颜最近的心理状况不是很好?
“发生什么了,可以告诉我一些他这几天的情况吗?”
“你都知道不好了,你还敢来找?”
方之遥没好气地拎着水管、单手叉腰,撇开头。
“别来了,表哥自从被接回来之后就一直食欲不振,听他房里的女佣说,感觉表哥抑郁了很多。
“这几天情况好了一些了,可能是……可能是你们那个啥的后遗症结束了吧。他的身体,我和崇凛和家佣们都会照管好的,不用你来操心。”
钱衷一低头叹气:“我是……太想看一看他、知道他的近况了。那天回去之后,我也一连寝食不安好几天,怕他心里不好受、胃病复发,或者情绪不稳定嗓子又出问题。”
“别操心了,再有问题那也都是你引起的。”方之遥盖棺定论道,“你要想为了他好,你就少来!——不对,应该别来!别出现在他面前!
“表哥为你伤的心够多了,你不要再来扰乱他的思绪!”
钱衷一:“我、我知道了。那他……他麻烦你们照顾了,有什么问题第一时间联系我。”
“不会有问题的,这一次我会把表哥看得死死的。”方之遥扭头回家,“快滚吧。你不出现,就是对表哥最大的好了。”
……
周起颜的日子继续这么过着。
按理来说,临时标记的后遗症过去之后,身体的酸痛感会减弱、整个人的精神应该会越来越好的。可周起颜却不知自己身体的哪个环节出错了,酸痛的感觉是在好转不错,整个人的精神——却并没有逐渐好转。
跟标记后遗症带来的不适不同,周起颜最近越来越容易感觉到精力不够、动不动就困乏。好比身体里长了个什么东西,静悄悄地吸收着他的精力和体力。
起初他只以为,这是初次经历激烈情|事后身体产生的应激反应。可一连休息好几天也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后,周起颜察觉到不对劲了。
这恐怕不是什么后遗症也不是什么抵触反应,这恐怕是……他有“状况”了。
这种猜测一旦开始就不会停止。从早上到傍晚,纠结了老半天的周起颜决定求助方之遥。
——他跟方之遥要了验孕棒。
方之遥跟周崇凛一向恩爱,主卧的柜子里藏着好几根备用的验孕棒。方之遥被要求后马上就会卧室里找了出来,拆好包装交给周起颜,细心地告知使用方式。
整个过程中,方之遥只讲使用方式、不问周起颜任何用途,更没有提过钱衷一和“怀孕”半个字。
这种细致入微的照顾让周起颜非常感动,周起颜轻轻地拉起方之遥的手,捏了捏表弟媳的手掌心。
“谢谢你,遥遥。”周起颜柔柔一笑,“我知道你和崇凛一直都非常照顾我,但我还是有个另外的请求。
“不管等下的验孕结果怎样,都请你……请你不要过问好吗?”
“嗯嗯嗯!”方之遥疯狂点头,想都不想就答应,“颜颜你放心,除非你自己主动想跟我们说,不然,我一定一个字也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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