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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过誉了,下官比不上翰林院的康靖先生,康靖先生的诗才算得上一绝,当初下官的卷子还是康靖先生给批的。”许清风手心冒着冷汗,他可不敢教李宗瞿,李宗瞿什么心思他能不知晓?
到时候李宗瞿拿着许清风的诗,去调戏许清风的妹妹这算怎么回事?传出去不笑死人?再说了许清风的母亲朴氏也在,也断然不会同意。
李宗瞿早就知晓许清风不会同意,光是瞧着他上回来宁王府时那直来直去的性子便可知晓。
李宗瞿也不恼,淡然道:“可清如说过兄长会同意的,若兄长不教,那本王就只能让清如教本王了。”
“那可不行。”许清风急的摆手,这若是答应了,舍妹的名声可就真的毁了。
朴氏还没想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宁王既然愿意屈尊好学应当是好事,便劝着儿子道:“既然宁王殿下愿意学,你不妨就教。”
李宗瞿有了杆子就顺着往上爬,立马站起身来冲着朴氏道:“阿娘说的是。”
朴氏低头淡笑着:“宁王这声‘阿娘’实在是不敢受。”
“无碍,早晚的事。”李宗瞿摆了摆手,觉着许府的茶格外的香甜,又端起茶盏抿了一口。
许清如也拿李宗瞿没有办法,李宗瞿是宁王,他愿意叫什么又岂是旁人可以随意干涉的,也好在屋子里没有外人,也便随他去了。
许清如拉着母亲朴氏的手坐下。
只听见门外似乎有什么动静。
“小姐,小姐……”阿英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许清如问道:“出了何时如此慌张?”
阿英怯懦地瞧了眼李宗瞿,低着头轻声道:“太子……太子来了。”
一听闻是太子,李宗瞿的面色瞬间阴沉了下去,真是没想到李宗义也来了,还偏偏赶上这个时候。莫不是他也听说了许清如被放出宫了?
朴氏拉着女儿的手,不希望女儿去见太子,便对着许清风道:“你去。”
许清风自然明白母亲的意思,跟李宗瞿行了礼走了出去。
李宗瞿故作喝茶听不见,只要他的清如不去见太子,如何都成。
许清如缓缓起身走到李宗瞿的身侧,道:“天色不早了,宁王殿下还是先回去吧,等有空了再来找兄长学诗。”
李宗瞿不乐意了,怎么太子一来他就得走啊。
李宗瞿目光如同暖玉敷在许清如身侧不愿离去,声音带着些许倔气道:“清如怎的如此狠心,明知道本王舍不得你,你还这样非要赶着本王走。本王夜里岂不是又难以安枕。”
许清如羞红了脸,朴氏还在呢,李宗瞿还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朴氏倒是对李宗瞿比对李宗义要宽和些,她淡淡开口道:“这话老身曾经也听将军说过,将军说军中夜里总是难以入眠,一闭眼便想起家里的院子,后来老身便送了些家里的物件过去,让将军安枕。”
许清如没料到母亲竟然向着李宗瞿,轻声道:“阿娘,你胡说什么呢……”
朴氏这才发现自己的感伤像是在暗喻李宗瞿和许清如宛如夫妇一般,立马澄清道:“王爷别多心,老身也就是随口一说。”
作者有话说:
你看这个饼呀又大又圆,就像李宗瞿的脸皮又厚又硬。?
第十章
许清如羞红了脸不想再和李宗瞿久待在一块儿,也不顾朴氏的反对跑了出去找李宗义。
许清风和李宗义在屋子里喝茶,李宗义瞧着许清如进来,立马起身走到许清如的跟前,眼尾带笑:“清如回府了是好事,本宫特地来看你。”
许清如嘴角也挂上笑意,这些许日子未见李宗义心里总是忐忑不安,生怕他忘了自己。
许清风生怕这二人坏了规矩,故意轻咳了一声道:“咳。清如见太子殿下怎么这么没规矩,都不行礼。”
李宗义伸手扶住许清如示意她不必行礼,眼中笑意渐浓:“清如不必对本宫拘礼,本宫与清如日后也是形同一体的。”
许清风咽了口口水,总觉得这话倒是和李宗瞿的话差不了多少,怎么这二人对自己的妹妹都这么感兴趣?这看着并不像什么好事。
院子墙根处,董楼顶着李宗瞿往墙上爬,董楼也不知道自家王爷又犯什么抽搐病了,非要在墙根上偷听正厅里太子与许清如的对话。
李宗瞿站在董楼的肩膀上,不知道下面的董楼已经面色铁青快要窒息了,只知道见到许清如和李宗义一副郎情妾意你侬我侬的样子甚是愤慨。
凭什么李宗义一来许清如就笑靥如花了,怎不见她冲自己笑?
李宗义此次前来还特地给许清如带了些糕点,说是万福楼的新出的,风靡了整个国都,李宗义觉得味道不错,便想给许清如也尝一尝。
许清如吃了一口糕点,微微抬起头,道:“味道真好,这糕点叫什么?”
“双栖情。本宫听国都的一些贵公子说,若是有了心上人定要请她尝一尝的。”
李宗义的声音越来越轻,似乎也有些莫名的羞赧,可心里却是欢喜得很,只要父皇有空见了他,他和许清如便可以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了。
李宗瞿趴在墙头气得不起,好容易和许清如近距离接触了段时日,却不想这李宗义又跑来搅局,想着之前的努力也全都白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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