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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啥,你也来大姨妈了?”
“别跟我提大姨妈。”
“哦,学术用语月经,还有更学术的,卵巢分泌的性|激素作用使子宫……”
“闭嘴,睡觉。”
“你别忘了啊,要是晚上回来我还在睡,你别想趁机对我洞房花烛夜哦。”
“……我这么饥|渴?”
“你不清楚,反正我有点。”
温舟勍:“……”
他脸色几变,差点扔领带,“商渔,你又来了,还想不想我上班?”
商渔投降:“放过我,女人嘛,就是想对男人撩骚几句啊,你是我男人,我不就更想了嘛。”
她话说完,温舟勍脸色更古怪了。
直接扔了领带,摆摆手,“来来,趁大姨妈没完全来,你没睡觉,我们干脆先解决了洞房花烛夜。”
“别介别介。”商渔真怂了,跳下床捡起领带给他打。
温舟勍额头青筋凸起,“这么多年,你是一点没变。”
商渔嘻嘻笑他,“那这么多年,你怎么也一点长进也没有,我几句话一说……”
她眼睛往下跑。
“商渔!”
“到,老公!”
温舟勍一震,看着她忽然丧失了说话的力量,胸口像是破了洞,有雪山间的风在徐徐穿过。
“商渔,你赶羊你下次能不能给我说一下!”温舟勍脸色难看,嗓子冒烟,这么一句话说完,停顿喘了五次,尾音直接快哑空了。
“你知不知道我拉着蟹将跑了多久,嗓子都喊劈了。”
温舟勍愤怒的看着她,眼里还有余悸未消。
商渔瞥到他瑟缩的手,温舟勍满额头的汗,商渔记得他刚来时皮肤白生生,滑嫩的比羊乳还好,现在跟着她已经开始黝黑。
她低头,脚不自在又受宠若惊的踩着地上的小石子滑来滑去。
“对不起,我没,没习惯嘛……”
温舟勍没来之前,很长时间她都是一个人,醒来一个人,睡着一个人,放羊一个人,吃饭一个人。
哪怕这个人到这快一个月了,她去放牛的时候还是习惯说走就走。
温舟勍看着她茫然、不自在、抱歉的样子,心口刺了下,走上前圈住她,“对不起,我不是在吼你,也不是朝你发脾气,我是……真急了。”
方圆百里,荒无人烟,有野狼、有盗猎贼、有他想不到的意外。
他来之前她怎么生活他不敢想,他在的时候,他不能不担心。
偏离小木屋十几公里,一路吼一路找看不到熟悉的羊群,温舟勍很难控制自己不多想,不合适的鞋让脚起了水泡,嗓子疼的冒烟缓不过来气,他一路疯找,看到她的身影才算活过来。
商渔呆呆的看着他,像是不明白他的话,又在努力理解他的话。
温舟勍低头看着她,还在呼喘呼喘。
商渔专注的看他,听着他的呼喘声,“你再叫我一下。”
温舟勍嗓子长了倒刺似的,一声“商渔”从荆棘里走出来。
“商渔。”
“到。”有些飘,跨过山水,跨过蓝天白云落下。
“商渔。”
“到!”很高,直直落在男人耳边。
商渔认真对他说:“已经很久没人这么认真的喊起过我的名字了,温舟勍你以后喊我,我一定应你。”
哪管他草原苍茫无边。
哪管他天大地广人渺小如蚁。
只要你温舟勍在这卡朗雪山喊一下,一定会有一位姑娘回首,用清爽干净的声音笑着回你:
“到!”
第9章
大姨妈如期而至,温舟勍总算突显了教授的严谨。
夜用、加长、护垫,思虑周全。
商渔睡得不踏实,刚来前两天,她量大怕侧漏。
侧着睡了一会,她想躺平,“挤不挤?”
“怎么了?”
“我怕漏,我横躺会不会挤到你。”
“没事,你横着睡吧,明天没课我去看床,你喜欢什么样式的?”温舟勍拉着她胳膊让她平着睡。
“也没什么要求,大点就行。”
“你想搬家吗?”温舟勍问,“这离你上班的地方不近。”
“嗯,这点我也想到了,那你想搬吗,其实我还挺喜欢这家属院的氛围的。”
高教授的珍珠鸟会将黎明叫醒,楼里的灰砖红楼梯陈旧复古又让她踏实静心,还有院子里的粉色樱花、白色茉莉、垂丝海棠、绿色女贞,漂亮又安闲静谧。
商渔不缺房产,无论面积还是地理位置都比现在这个房子合适,可大概因为这里是温舟勍待了许久的地方,她竟也有了归属感。
“那就再等等吧。”
“等什么?”
温舟勍手放在了她小腹上轻轻揉起,闭上眼不说话。
商渔脸热起来,闭着眼感受着小腹上的力量,慢慢也陷入了梦里。
结婚第一晚,是温柔与安心。
康雯在办公室门口严阵以待,杨毅从隔壁楼过来办事,看到黑裙黑高跟黑镜框的康雯,挑眉打了个响指。
办公室的人听到,几个漂亮女孩抬头看过来,笑的羞涩,有大着胆子的喊了声:“杨总。”
杨毅眉眼风流的朝她们一笑,点头离开。
办公室躁动起来。
有女孩小声说:“虽然全公司都知道杨总风流,但看到他那张脸,我还是绷不住心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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