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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的时候,昌平早早就下了一场初雪,天气冷了,秦如薇也十分懒怠出门,基本上是在屋里带女儿,就是做做女红打理中馈打发时间。
圆姐儿也十个月了,小丫头被养得像个小年娃的逗人,已经可以被扶着站一会了,也长了四颗小米粒牙齿,整天口水流个不停。
忽然一天,秦如薇心血来潮想要吃酸梅子,就是那种刚从树上摘下来的半青不黄的果子,可十月初冬,哪来的梅子?
幸好有早年腌制的,还是贾嬷嬷亲自秘法腌制的,酸得人会软掉牙齿,秦如薇却是吃得特别欢,一天不吃就跟不没劲似的。
“闺女,你也尝尝,这可是好东西呢。”秦如薇用叉子叉了一颗梅子递到圆姐儿的嘴边,小家伙懵懂地看了娘亲一眼,小鼻子耸动一下,伸出粉粉的小舌头舔了一下,登时打了个冷颤。
太酸了!
秦如薇笑得眼睛都快瞧不见了,又去逗她,这会圆姐是把头撇开去,再不肯尝了。
“乖,再尝一口。”秦如薇笑呵呵的去掰她的小下巴。
圆姐儿嗷了一声,撒丫子的就要爬开,娘亲太坏了!
“郡主怎么又在逗姐儿?”杨柳进来就看到两母女你追我赶的情景,知道秦如薇又在使坏了。
圆姐儿像是见到救星,伸开手就要抱。
秦如薇讪讪的,道:“这好吃啊。”说着一口将那梅子塞进口里。
杨柳嘶了一声,只觉得牙齿都要酸掉了,道:“也是您才吃得下,忒酸了。”
秦如薇耸了耸肩道:“我倒不觉得。”
“明明就很酸,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杨柳用手帕擦了一把圆姐儿嘴角的口水,突然停了话,看着秦如薇。
“怎么了?”秦如薇被看得发毛。
“墨书,墨书快来。”杨柳忽然抱着姐儿走到门口叫。
墨书走过来:“咋了?”
“郡主这个月的换洗可是换过了?”杨柳问。
墨书掰着指头数了数,道:“还不曾呢!已经过了十天了。”
两人齐刷刷的看向秦如薇,目露惊喜。
秦如薇嘴里咬着一颗梅子,看着二婢那惊喜的神情,低头看了看平坦的腹部一眼,不是吧?
司徒芳和他的师傅被请到了正院。
老爷子凝神摸着秦如薇的脉半晌才睁眼,宫嬷嬷就迫不及待的问:“老头子,怎么样?”
“这十个月内可要注意了,不可贪凉,不可吃寒凉的食物,尤其是距离头胎还不到一年呢,我回头再开副安胎的方子。”老爷子一笑:“哦,郡主这是喜脉。”
虽已有心理准备,可老爷子这话一出,众人都十分高兴。
“赏,都赏,正院伺候的赏两个月月钱。”庄楚然高兴地大手一挥,众人齐刷刷的恭喜道谢。
秦如薇摸了摸腹部,竟真是又有了?
“我们又要有孩子了。”庄楚然拉着她的手,一脸的欢喜。
秦如薇拨开他的手,嗔瞪他一眼,这人多着呢,可也压不住脸上的欢喜。
司徒芳酸酸地看了喜不自禁的庄楚然一眼,轻哼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郁闷地走到花园子的墙角坐下,他拍了拍袖袋,小白懒洋洋的钻了出来,不满地半睁着蛇眼看了他一眼。
扰蛇冬眠有如杀蛇父母般可恨好吗?
“小狐狸又有身子了。”司徒芳很是憋屈地道:“庄假面那货太幸运了。”
啧,瞧这酸的,有本事你也找个丫头生去啊!
“嬷嬷说过,义父本打算将我许给小狐狸的,这孩子,本来也是我的。”司徒芳又道。
小白咝地吐了吐舌,翻了个蛇眼,有点常识好不好,你和小狐狸成亲了有孩子了,也不会是这个呀!再说,你是男人,别用许字好不?
司徒芳自然是不知小白的心里头的腹诽,越想越不甘,一把掐住它的蛇头道:“你倒是说句话呀!”
疯了,老子要是能说话,那不得被人家当做妖怪给烧了?虽然现在都想烧了它!
咝,好痛,小白不住地甩尾,咝咝地控诉,谋杀蛇啊!
突地,啪的一声,有个黑布袋丢了下来,一人一蛇吓了一跳,看过去。
没等看清,又是砰的一声,有人从天而降,摔在人蛇脚边。
“哎哟,我的屁股。”那人摸着屁股叫痛。
司徒芳和小白抬头看了一下天,又看了看地上那团东西,掉下来的?
“王八蛋,老子要是跑出去了,一准要弄死这些个杂碎。”那人一边摸着屁股,一边捡起布袋站了起来。
转过身,哎了一声,捂着胸口骂:“躲这吓唬谁呢?”
司徒芳和小白翻了个白眼,他们早就在好不好?
墙外,传来吵杂纷乱的脚步声,夹杂着粗俗难听的骂声:“搁老子的,明明跑到这巷子了,人呢?”
“快追,那毛贼偷的可是老爷最心爱的玉陀螺金铃铛,找不着你我都别想活了!”
哦,是个贼!
司徒芳和小白眯起眼看着眼前的黑小子,目光又落在她手上的黑布袋上。
“什么毛贼,我可是侠盗。”黑小子握了握拳,露出一口白牙。
司徒芳嗤了一声,心中却想着这布袋里是啥东西,正这么想着,那布袋就自动散了下来,里头的东西给散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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