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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你那丫头值得你如斯吧!”林鑫又说了一句。
“她值得!”提起秦如薇,庄楚然眼神柔和不少,道:“她见解不浅,若有她辅助于我,我想于仕途上也有不同的见解。”
“哦?”林鑫来了兴趣。
“就海口开禁的那茬事,那签证便是她提的。”庄楚然有些骄傲,将当初秦如薇的那一番说辞说了。
林鑫也不免有些讶然,道:“若真有如此见识,那可真是妙人一个,这算是农村窝里飞出的金凤凰?若旁人说是普通农女说的,我还真不信,偏偏是你口中说出。”
对此,庄楚然也有些茫然,现在的秦如薇与从前那个动辄就面红羞涩的女子,行事风格大相径庭,或许,是和他一样,藏得太深?要么,就真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抿着唇,也不细想,左右现在他所思所想,也就是现在的秦如薇罢了,便道:“或许这人死过一回后,真能大彻大悟也说不准。”
林鑫奇怪地看他一眼。
“你这般说,却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认识一二了。”林鑫在心底描画秦如薇的样儿。
庄楚然瞥他一眼,道:“总有机会的时候。”
“总不会是讨你喜酒喝的时候吧?”林鑫夸张地瞪大眼,道:“你若娶得美人归,我好歹也出了几分力,给你跑腿刮消息,这可不是轻松事。”
“凭你的手段,刮几个消息又有何难?”庄楚然似笑非笑地睨他一眼。
林鑫翻了个白眼,嘟哝道:“可怜了那些被你算计上的人,还有那些个想和你说亲的姑娘家,这个那个接二连三的出问题,你就不怕把你自个儿的名声都传坏了?”
庄大娘所给庄楚然相来的姑娘,一个癫痫,一个又说和长工不清不楚,这可都不是偶然,而是他给挖来的小道消息,若是庄大娘继续给他相看姑娘,相信还会有更多的小道消息。
“我怕甚么,左右我已私订终身。”庄楚然不屑地轻哼。
林鑫一噎,半晌才举起大拇指道:“你牛,我是自愧不如。”
庄楚然端起茶,听得林鑫的下一句,不由手一僵。
“那秦姑娘可知道你这奸险的嘴脸,要是知道你把她也算计了,你还能笑得出来?”
庄楚然看向他,见他一脸不怀好意,不由咬牙,道:“看来你是不够忙活,我看这海禁也要开了,干脆,就在西北开上个十来个分铺。为兄一心要备考博前途,这可少不得鑫弟你来操劳了。”
林鑫一口茶喷了出来,指着他:“十来个分铺?你当我是铁打的?”
庄楚然哼了一声,不理,呷了一口茶,道:“当初也是你拉我下的水,说好的生意你管,我只出谋献策,日后打点一二,你还想不认账不成?”
林鑫抽了抽嘴角,道:“我错了还不成吗?”
“那就少说多做。”庄楚然瞪他两眼。
林鑫苦了一张脸,心下暗付,明明这做倒卖的生意是自己提的,钱也是自己出的,人脉也是自己的,他就是上下嘴皮子一碰,怎么就吃住自己呢?
“别整那副嘴脸,我看了眼疼,你要不干,那干脆就全部关了。”庄楚然斜睨着他,道:“反正我是要在科举路上走到黑的。”
“得,你赢了,我认栽!”林鑫咬牙切齿的。
庄楚然一副本该如此的样子,更让他气结。
“说正经的,这海禁你确定一定会开?”林鑫正了正脸色,道:“如若是真,多开几个铺子也不为过。”
他现在是在偷着藏着和异域做生意走私道倒卖,如若海禁真的开了,那就光明正大了,生意做大些,也不为过。
“如果没算错,曲时就是当年那个弃官而去的曲时,他乃是有大学问的人,如今他归来,当日又与我说起海禁之事,我想此时十有**能成。太子殿下可是一心想要再开海禁,而曲时,是太子殿下的人。”庄楚然压低了声音道。
林鑫脸色一整,半晌才道:“你有意向殿下那边靠拢?”
庄楚然睨他一眼,道:“怎么,怕了?”
“我怕个毛线,我就一庶子出身,就是装疯卖傻的靠着老爷子的宠才混活下来,了不起就豁出这命去!”林鑫翻了个白眼,道:“再者,我也没啥能耐,就是做点生意混喝罢了,书也是读不成的。倒是你,殿下如今,想要问鼎那位置,怕是难,你可要考虑清楚。”
“殿下,也只会坐上那个位置。”庄楚然脑中闪过秦如薇说过的一句话,即使不是太子殿下,那位置也会是他的。
不知为何,心里就有这么一丝笃定。
林鑫看着他,道:“也不知你这心是怎么长的,花花肠子转的如此之多,那曲时和秦姑娘都被你骗了吧?”
庄楚然瞪他一眼,道:“说不上骗不骗的,我不是能人,我也有转不过弯的时候,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多听别人的意见才能知道自己的不足之处在哪!”
若是秦如薇在此,一准会吓了个傻眼。
林鑫叹了一口气,半晌道:“我不知道你顾忌啥,不过我劝你一句,旁人或许能算计,但对待自己心中人,可不能算,有些东西,还是坦言坦白了好。这世间,感情,是最经不住算计和考验的。”
庄楚然心中一凛,眼前突然就现起秦如薇的样子来,她那双仿似能洞悉人心的眼睛,仿佛正在淡淡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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