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页
池砾挑眉看了他一眼:“你这话还真是张口就来,但你忘了一点,那就是我是一个和尚,每天穿的袈裟和僧衣都是一模一样的。”
谭玉书丝毫不慌,微笑道:“可是池兄,你平时的样子,便已经让我不能自已,自惭形秽了,在你面前,哪敢轻忽呢?”
池砾:……
牛批……真应该给谭玉书这张嘴颁一个奖。
上前没好气的捏捏他的脸:“你怎么那么能说?”
谭玉书眨眨眼睛,在心里暗暗道,当然是为了遇到池兄这样蛮不讲理的爱人,老天爷才给他生了一张这样能说的嘴。
池砾在谭玉书身上揉到气消后,一把抓住他的手:“等一会去的时候,不能离开我身边半步,记住了吗?”
谭玉书无奈道:“池兄,不必对我这么不放心吧,那么多人呢。”
池砾捏捏他的脸:“就是因为人多才这样啊,你不是说乔家那边都是郑相一系的吗,我在保护你啊。”
谭玉书想了想,好像确实有这茬。
便笑着挽住池砾的胳膊:“那池兄一定要保护住了啊。”
第87章 借刀杀人
乔四郎年纪轻轻的就进了翰林院, 前途无可限量,所以他成婚,来恭贺的人着实不少。
一些大人物就算没来, 也备来了礼品,礼官每唱念一次,周围来看热闹的都要惊叹一下, 到最后郑相府上居然都派人来了。
听见郑相府上来人,乔四郎这个新郎官连忙亲自迎出去, 郑相派来的幕僚笑着对他拱手:“老师知道乔大人新婚大喜,亲自写了一副字,托在下送过来。”
乔四郎顿时受宠若惊, 连连称谢, 将这位幕僚迎到上座。
收到字画后,其他人都艳羡乔四郎受到的器重,乔家母子相视一眼, 眼中却是一片狠绝。
乔四郎只有一个母亲, 平时对他母亲言听计从, 吴生所说的大事, 他自然会和母亲商量。
乔母听说郑相原本要将女儿嫁给她儿子,却因为和那个小贱人的婚约,而竹篮打水一场空,整个人都快气死了,恨不得立刻就上门退婚。
但乔四郎劝她忍住, 不能给别人留下把柄,母子俩一合计, 便心生一条毒计。
站在院中, 见吴生鬼头鬼脑的进来, 母子二人立刻把他引到一个隐蔽的角落。
吴生擦擦汗,压低声音道:“这有两瓶药,蓝色的这一瓶,可以让人手软脚软,反抗不得,乔老夫人你趁人不注意的时候,让柳娘子喝下。红色的这一瓶可以激发气血,男人喝一点就无法自持,乔兄你趁敬酒的时候,将掺了料的酒递给谭玉书,到时候把这俩人往一个屋子一放,嘿嘿~”
母子二人立刻将这两瓶药分了,乔母嘟囔道:“为什么不直接给那小蹄子用,岂不更万无一失?”
吴生摇摇头:“若真是给新娘子用了,那乔兄岂不跟着脸上无光?”
乔母一听也是,不能让她儿子做这个绿毛王八,惹人笑话,就这样,定下了这门计谋。
新郎官一家已经做好了陷阱,新娘却还一无所知。
成婚的礼节十分繁琐,赵平卉紧张的任一堆人摆弄着。
从今天起,她就要嫁为人妇了,以前很盼着这一天,现在不知为什么,突然有些害怕。
赵夫人一直陪在她旁边,明明是大喜的日子,眼泪却止不住往下掉,赵平卉看着,心中不由一酸,也滚下泪来。
“别哭了,好事啊,哭什么?”
赵员外走过去,握住夫人的肩膀,然而赵平卉看向他爹,以往精明能干的一个人,此时此刻,不知怎么的竟显出一丝老态和疲惫,赵平卉一下子依偎在爹娘怀里,痛哭失声。
柳絮在一旁静静看着,这样的场景,她实在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只是转轴拨弦,缓缓弹奏了一首离别的琵琶曲。
在伤感又充满力量的曲子中,一家人终于擦干眼泪。
赵员外抓着女儿的手叮嘱道:“爹给你们置办的宅子离谭将军家不远,谭家就谭老夫人一个女眷,你没事的时候,要经常去陪陪谭老夫人,知道吗?”
赵平卉用力点头。
如此一来,赵家夫妻就稍稍放心了。
乔家母子的态度,让他们很心惊,生怕女儿嫁过去被婆家磋磨,但他们又不能时时在女儿身边,于是就想给女儿找个依靠。
赵员外和扈家七老爷越来越熟后,赵夫人也曾经几次带着女儿上谭家拜访。
谭老夫人可是有诰命在身,儿子又是朝中响当当的实权大吏,那身份可是分量十足。
nbsp;所以赵夫人备了厚礼上门,就盼着她能照拂自己女儿一二。
人家既然笑脸相请,扈春娘自然不会拂了这份美意,而且她性子爽利,好打抱不平,自然也不忍心看柔柔弱弱的赵姑娘,以后去吃婆家这份苦,立时答应了。
有了这位重量级的邻居做靠山,赵家夫妻终于放下心来。
给女儿擦干眼泪:“快别哭了,这要不是用的桃花阁的粉,妆早花了。”
听到母亲这么说,赵平卉破涕为笑,擦干眼泪等着迎亲队伍上门。
赵员外出去筹备宴席,按照俗例,女方家也应该摆席,宴请宾客,等他出去的时候,正好遇到登门造访的池砾和谭玉书一行人。
见是他们,赵员外赶紧上前行礼:“谭大人!妙法大师!宇文老弟!一会接亲队伍就要过去了,你们怎么还舍近求远的过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