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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宴怔怔的,一双漂亮的眼眸睁着,感受到席归渊的手心紧贴着他的后背,压在半褪的制服中间,指节紧贴着薄薄的白衬衣,缓缓向下。
他紧绷了脊背,那只手向下滑到了肩胛骨下方便收回了手,又落在他背上,缓慢抚着。
席归渊在安抚着他。
这个认知让沈宴微睁大了双眼,席归渊的怀抱收紧,沈宴感受到他低下了头,下颌轻轻抵住他的发顶。
如果他能看见席归渊的表情,便会发现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席归渊,那双冰冷的眼眸中有着一丝无奈,压在深处的狂热灼烧得明亮,很快又被沉暗的冰冷神色掩盖。
席归渊垂眸看着怀中衣衫凌乱的沈宴,喉结静默的上下滚动。
这个怀抱很漫长,沈宴被他的信息素侵袭得失了力气,靠在他怀里的感受让他想起很久以前,其实也不算很久,但在记忆里尘封着从不翻开去看,以至于沈宴都要忘记了曾经还有那样的事。
大约是高中时,他在训练中因为连续比了三体术,输给席归渊之后还继续高强度训练,导致左腿受伤,是席归渊把他抓去医务室的。
那时候他们已经很久没说话了,唯一的交集就是在赛场上,席归渊每次打败他的时候,都会按住他的肩膀不让他挣脱,这是比赛规则。
那几秒钟的时间里,席归渊那双漆黑如深潭的眸子会一瞬不瞬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沈宴也冷冷盯着他。
但他俩不说话。
此刻在医务室,他俩依然没说话,沈宴坐在医务室的铁架床边侧头看着墙上的时间,随即感觉到小腿被触碰,他惊异的垂眸,便看见席归渊半蹲在床前,正伸手挽起他的左裤腿,将薄薄的布料往上推,从小腿一直往上,直到将柔软的布料堆在膝盖弯。
沈宴忘记自己当时在想什么了,只记得自己踢了席归渊一脚,没受伤穿着训练靴的那只脚踢的,他神情冷淡,深色靴子踩在席归渊的肩上,踏在绣着等级的金色星辰上,却没能将他蹬开。
席归渊抬眼,眸光有一丝讶异看向他,他什么都没说,神色平静,沈宴却看见了他喉结下沉,起伏吞咽着不明的情绪。
那时候的感觉和现在如此相似,是什么来着
对,窘迫。
以及被这个人的存在灼伤。
席归渊。沈宴靠在他怀中,Omega的突发状况不止软化了他的身体,大概也软化了他的神经,让他再次叫出口了这个人的名字。
嗯。席归渊声音平淡,却将他又抱紧了几分。
沈宴默然了片刻。
放开。
他抬手,手掌抵在席归渊胸膛微微用力,声音依然还带着一分虚软:我恢复了。
席归渊收紧的手臂微僵,旋即松开,退开站起了身,顺手给他拉起了半褪下的制服,转身向外走去:沈指挥长,我在外面等你。
他离开后,空气中专属于他的信息素味道便淡了很多,沈宴只觉得压在心口的大石头松开了,交换两个呼吸之后却又感觉心里有点空落落的。
整理好衣衫站起身,拍掉身上薄薄的浮尘,打开更衣室的门走出去的一瞬,沈宴楞在了原地一瞬,随即神色如常的看向顾清贺和席归渊:训练结束了?
顾清贺温和点头:提前结束了,医疗人员来处理了现场。
沈宴听到顾清贺的话才意识到,他引起了多大的麻烦,他带了抑制剂在身上,但对于其他Alpha而言,嗅到顶级Omega的信息素依然是一场难熬的灾难。
即使是训练有素的帝国精英,畏惧着他的身份,能做到的也仅仅只是不当场失态而已,那些落在他身上的灼热眼神还历历在目,沈宴抿了抿唇:给你们添麻烦了。
席归渊抬眸看向他一眼:不算。
顾清贺露出笑容:哪里,医疗人员还没走,他们有话要和你说,现在可以叫他们过来吗?
沈宴点了点头,两人坐在大厅的登记桌后方,沈宴没有靠近过去落座,也不想知道顾清贺到底已经来了多久。
医务人员很快走了进来,沈宴打眼一看,是个老熟人,帝国医院的院长,身边跟着两个主任级别的助手。
这种级别的事故的确得需要出动这种程度的医疗资源,沈宴朝他微微颌首:院长。
院长微微弯腰:指挥长。弧度细微但也算礼节,抬起头的时候表情满是担忧,他走上前,声音压低了一些,有些忧心忡忡。
指挥长,你的情况大概已经不适合再呆在这种环境里了。
刚才给那些军官注射抑制剂的时候,他察觉到正常剂量的注射后他们依然残留有躁动感,紧急调高了一点剂量才将他们被勾出来的热潮压下去。
再待在这里倒不是怕沈宴遇到什么危险,而是被顶级Omega勾起的热潮太过频繁又无法消解,强行用抑制剂压下去,要是次数太多了对Alpha的精神力也会造成伤害,甚至有可能导致信息素紊乱。
这些不需要他说,想必沈宴也是明白的。
院长沉吟了片刻,试探的提起:指挥长何不先去学院里待一段时间呢,正好您已经成功进入了成熟期,该去修成熟期生理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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