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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孩子们玩点儿什么好呢?沈灵舟看着四个小丫鬟,歪着小脑袋想了想。
看着看着,她突然发现,几个小丫鬟都有耳洞。
菘蓝有,春福有,就连秋绿秋紫也都有,整个院子就她还没有。
想起她那一匣子的漂亮耳环,沈灵舟拽着菘蓝的手,指了指小丫鬟的耳朵,又指了指自己的耳珠:“菘菘,打洞洞。”
菘蓝一看,再想起先头小姑娘把耳环挂头发上的场景,明白了。
她蹲在小姑娘面前:“姑娘,打耳洞会疼的,要不您大一些再打?”
那一点儿疼算什么,不就是针扎一下嘛,没什么大不了的。沈灵舟扯了扯自己的小耳朵:“舟舟要。”
早晚要打的,姑娘三岁多了,菘蓝想了想,觉得也没什么不行的。
于是招呼春福准备东西,外头阳光正好,又没有晌午那么毒辣,一伙人呼啦啦就到了院子里。
春福准备了擦干净的黄豆,用火烧过的针,还有细细的茶叶杆。
姑娘要打耳洞,这在小院可是大事。
不光菘蓝,春福坐在她一旁,四个小丫鬟围在外围,就连秋绿和秋紫也都跑了来。
沈灵舟本来没有什么怕的,可被这么一大帮子人围起来盯着看,她反倒有些紧张了。
两只小手紧紧扳住屁股下的椅子边,看着菘蓝。
菘蓝见她如此,再次问了一遍可要再等两年。
可沈灵舟觉得,这么多孩子看着她呢,她不能临阵逃脱,不然多丢脸了。于是咬咬牙点了头。
菘蓝说好,拿起两粒黄豆,捏在小姑娘白白嫩嫩的耳珠上,开始慢慢地滚动。
菘蓝的力道很轻,很柔,丝毫感觉不到任何痛,沈灵舟慢慢放下心来,对着蔷薇伸出手:“蔷蔷,花花。”
小丫鬟蔷薇把狗狗递给沈灵舟。沈灵舟接过花花,靠坐在椅子上,笑眯眯地任由菘蓝给她弄着耳朵,还冲几个小丫鬟笑着说:“不疼。”
菘蓝捏着黄豆又搓了一会儿,捏捏沈灵舟的小耳朵,问她疼不疼,沈灵舟摇了摇小脑袋:“不疼。”已经麻了。
菘蓝对着春福点点头,春福挪到菘蓝这边,用烤过的针在沈灵舟已经搓麻的耳垂上迅速穿了过去,随后把准备好的干净的茶叶杆穿了过去。
“姑娘,好了。”菘蓝笑着说。
这么快的吗?沈灵舟有些意外。就感觉耳朵上嘟的一下,她都没有感觉到疼。
最大的冬香早就跑回屋去把镜子搬了出来,此刻有眼力见地把镜子送到了沈灵舟面前。
沈灵舟对着镜子照了照,看着耳垂上面穿着的茶叶杆,呲着牙笑了。真好,以后她也可以戴耳环了。
“来。”沈灵舟再次坐好,指了指自己另外一只耳朵。
菘蓝坐到沈灵舟的另一边,再次拿起黄豆继续给她搓耳朵。
可这只耳朵还没等搓完,小姑娘就开始眼泪吧嚓了。
刚才那只耳朵,麻劲儿一过,居然开始有点疼。
沈灵舟真的不想哭的,可她控制不住眼泪往出涌。
哎,孩子还小,爱哭也正常。她安慰着自己,可还是没忍住吸了吸鼻子。
菘蓝忙说:“姑娘,您再忍忍,马上就好了。”
四个小丫鬟也七嘴八舌地劝。
“是啊,姑娘,都会疼一下的。”
“等长几天,长好了就不疼了。”
“姑娘长这么好看,戴上耳环肯定更好看。”
沈灵舟点点小脑袋,奶声奶气的:“舟舟不哭。”
疼就疼一会儿吧,都是为了美,美是要付出代价的。
再说都打完一只了,中途也不能停,不然就打一只像什么话嘛。
宁奕驰背着手,手里捏着梅姨娘提前做好的小鞭子,走进了小院。
一进院子,就见一群丫鬟围着一个什么东西,低头在那看着,围得严严实实的,他也看不见。
宁奕驰走过去,那些人也没发现他的到来。
他借着身高优势,居高临下一看,立刻就沉了脸。
粉雕玉琢的小团子坐在椅子上,两只小胖手紧紧扳着椅子的边儿,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里满是泪水,小嘴扁着,小眉头微微蹙着,像是强忍着痛苦。
而丫鬟菘蓝和春福凑在她耳朵边弄着什么,一圈的丫鬟在那围着看热闹。
“这是在做什么,人都哭了没看见吗?”宁奕驰蹙眉冷声问。
众人的注意力全在沈灵舟身上,冷不丁地头顶上冒出世子爷的声音,全都吓了一跳,齐齐站好请安。
沈灵舟怕世子哥哥又要骂人,忙吸了吸鼻子,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解释道:“打洞洞,听舟舟的。”小奶音糯糯的,带着明显的哭腔。
宁奕驰知道肯定是听她的,不然谁敢。
他走上前,蹲在小姑娘面前,看着她眼泪吧嚓的小模样,还有那搓得红通通的耳珠,心疼得不行。
宁奕驰伸手,握住小姑娘满是肉窝窝的两只小胖手轻轻搓了搓,柔声问:“可是疼?”
就见小姑娘眼泪吧嚓点点小脑袋,又摇了摇:“舟舟不疼。”嘴上说不疼,可小模样惨兮兮的。
宁奕驰叹口气,掐着小团子的小胖腰,把她抱进怀里,兜着她的后脑勺一下一下轻轻抚着,起身就走:“不打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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