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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乔星年的表情,林南岳奇怪地问:“你不知道?”
“刘梦没提过,这两天我也有些忙,就没顾得上问。”
林南岳点点头,说:“这种事你问,她也未必会说。”
“那刘梦家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梦的爸爸叫林城,是林氏食品有限公司的老总,刘梦的妈妈叫刘佳,是林城的秘书……”
林城的老婆叫胡薇,是胡氏酒庄老板的女儿,他们结婚算得上是门当户对,可婚后两年,胡薇始终怀不上孩子,去医院检查是她身体有问题,极难怀孕。
林城很喜欢孩子,而且思想传统,胡薇这种情况让他很烦恼,两人经常争吵,而此时刘佳趁虚而入,和林城好上了,很快就怀了孕。
林城想将孩子留在自己身边养,就和刘佳达成了协议,给她一百万,让她以后不要再见孩子,也不要再来找他。然后,林城骗胡薇说孩子是领养,还办了假的领养证。
胡薇信以为真,她自己又怀不上孩子,就一直把刘梦当成自己的孩子照顾。
哪知三个月过后,刘佳突然反悔,说想孩子,三番五次地找借口上门。一来二去,胡薇发现了不对劲,进而得知了刘佳和林城的关系,两人大闹了一场,还差点离了婚。
因此,林城厌恶透了刘佳,连同刘梦也连带着看不顺眼,就让刘佳将刘梦带走,而他只是每个月给两个人抚养费。
三年后,胡薇怀了孕,也生下了一个女儿,原本就不怎么关心刘梦的林城,就更加对她不闻不问,两父女唯一的联系就是每个月的转账。
刘梦十八岁那年,刘佳得病去世,家里就只剩下刘梦一个人,所以刘梦失踪好几个月,也没人知道,更没人报警。
“就算林城不知道刘梦失踪,那学校呢?她那么久没回学校,学校老师都不问吗?”
“凶手利用刘梦的手机,发了信息给她导师,说是家里有困难,不想再上了。导师联系刘梦的家长,想询问到底什么情况,只是刘梦填的家属联系电话是假的,根本不是林城的号码。学校联系不到刘梦,也联系不到她的家长,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看来这是严峰寻找目标的条件之一。”
林南岳认同地说:“这样的家庭条件有利于他们犯案。”
“那林队有没有给林城和那双脚做dna比对?”
“没有,林城去外地出差,明天才能回来。”
“那刘梦的住处呢,林队有没有去过?”
“林城找刘梦找不到,就立即报了警,之后我们直接去了刘梦的住处,在那里找到了刘梦的头发和皮屑,已经交给法医科做比对,不过明天才能出结果。”
“我们现在知道刘曼和刘梦的具体死亡时间,林队重点查一查这两天严峰的去向。”
“我们正在查,只是人手有限,需要再多点时间。”
“对了,刘曼提供的那些女生的信息,你们调查的怎么样?”
“有一个是在校大学生,有几个是外地打工的独身女性,她们的态度都一样,闭口不谈。”说到这儿,林南岳不禁叹了口气。
乔星年倒是一点也不觉得意外,虽然现在人们的思想开放了很多,但传承了几千年的思想,也不是那么轻易改变的,尤其是对女性,束缚太多,也太不公平。
女性被欺负,大多数都不敢反抗,因为身边很多人都会用恶毒的言语去猜忌她们。比如「人家不欺负别人,怎么就单单欺负你,还不是你平时穿衣服不检点,被欺负了也是活该」;再比如「这女的被人那个了,指不定得了什么脏病,咱们有多远离多远」,等等。
这样恶毒的猜忌,会对受害者造成二次伤害,最终成为压死受害人的最后一根稻草。
“那严峰身边有做医生的朋友吗?”
“有,是市立医院的外科医生,叫胡嘉旭。只是案发当天,他正在医院值班,没有办法作案。”
“案发当天?”乔星年眉头微微蹙起,说:“林队说的案发当天,是严峰强迫刘曼的那天吗?”
“是啊,有什么……”林南岳说到这儿,不禁停了下来,说:“确实不对,杀人凶手不是严峰,而且受害人是被活着肢解的,也就是说她们的死亡时间,根本不能确定。”
乔星年笑了笑,分析道:“她们被注射麻醉剂后,被带到凶手那里,然后进行肢解,这期间受害人都没清醒过,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在麻醉剂失去效用之前,对受害者进行肢解;一种是在持续给受害者注射麻醉剂,让凶手有时间制造不在场证明。””
林南岳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说:“所以我们得重新展开调查,将案发时间往后推移一段时间。”
乔星年的脑袋突然有些空白,问:“林队,刚刚你说严峰的那个朋友是谁,在哪儿工作?”
“市立医院外科大夫胡嘉旭。”
“市立医院?外科医生?那不就是我哥的同事吗?”乔星年心里突然有些不安。
“没错,而且他和你哥关系匪浅。”
“什么意思?难道除了同事,他们还有别的关系?”
“他和你哥不仅是校友,还是同一届的学生,又一同进了市立医院,成了医院里的优秀外科医生。”
“这么巧?”乔星年的眉头越皱越紧,忍不住拿出手机给蒋墨涵拨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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