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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鸣点点头,说:“我和晓军今天走访了陶晖的父母和他朋友,陶建虽然是个工作狂,三天两头的不着家,却十分宠爱陶晖,几乎到了溺爱的地步,要什么给什么,光是零花钱,一个月就有几十、上百万。陶晖的母亲刘晓娟是个家庭主妇,在家里几乎没有话语权,知道这么溺爱孩子不对,却也没人听她的,以至于这个陶晖养成了嚣张跋扈、大手大脚的性子。也因为他出手阔绰,上学的时候拿钱砸出了个小团体,成天欺负同学,成了学校里的校霸,人人都怕他。”
“听到没?”乔星年看着陶晖,说:“这可是警察查出来的,够客观吧。”
陶晖强辩道:“说不准他们走访的都是我的对头呢,说我坏话还不是很正常,反正我觉得我生前没他们说的那么坏。”
两人的对话,林南岳听在心里,说:“这么说陶晖生前得罪过的人不少。”
雷鸣点点头,说:“确实不少。光是学生时期欺负过的同学,就有七八个。大学毕业后,他又经常出入酒吧等娱乐场所,和人起过冲突的那就更多了。不过这些都是小打小闹,也不至于到杀人的地步。”
“校园霸凌会给学生带来严重的心理阴影,因为这个展开报复的案子,我们也不是没有经手过。你和晓军,明天就落实一下这些人的不在场证明。”
“是,队长。”
乔星年突然出声道:“林队,你问问他,是否查到陶晖与某个命案有牵扯?”
林南岳一怔,不自觉地看向乔星年,很快便反映了过来,说:“雷鸣,在你走访过程中,有没有听说陶晖与命案有牵扯?”
“命案?”雷鸣和张晓军对视了一眼,说:“这个他们没提过。队长,你怎么这么问,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我只是想确定陶晖的死是不是仇杀。”
“这个他们没说,不过也不排除他们对我们有所隐瞒。”
林南岳看向孙佳佳,说:“孙姐,说说你们调查的情况。”
孙佳佳点点头,说:“陶晖在车祸前确实有电话打入,只是他没有接,电话是刘兆乾打的,这是他的照片。”
孙佳佳说着从笔记本中拿出一张照片,递给林南岳。
乔星年来到林南岳身边,弯下腰仔细看着,林南岳察觉他靠近,下意识地歪了歪身子,让开了位置,方便他查看。
乔星年看了看说:“林队,这人应该是包间里的男人之一,也就是服务生口中的熟客之一。”
林南岳微微点了点头,说:“这人什么身份,和陶晖的关系怎么样?”
“这人经营一家台球俱乐部,和陶晖是大学同学,据他说两人的关系不错,他那家台球俱乐部就是和陶晖合开的。”
“合开?”
“嗯,说是合开,其实是陶晖投资,刘兆乾负责经营。”
“台球俱乐部的营业情况怎么样?”
“我们去的时候,俱乐部的客人不多,不过他说他们是会员制,只有会员才能进入俱乐部,而每个会员至少要充值一年的会费。不过有建豪地产这个招牌,应该生意不会太差。”
“案发当晚他在哪儿?”
“案发当晚他和陶晖在一起,在星夜酒吧,与他们一起还有另外四个人,分别是张琦、贺龙,于晓曦和常艳。”
林南岳打开投影仪,将在星夜酒吧调取的视频播放了一遍,说:“你说的那四个人是不是他们?”
孙佳佳点点头,说:“没错,就是他们。”
“这四个人你们都走访了吗?”
“只走访了贺龙和常艳,另外两个人还没来得及。”
“他们有没有说过在酒吧里都发生了什么事?”
“据他们说,当晚陶晖是和于晓曦一起去的酒吧,其他四个人比他们早到了一个小时。原本陶晖只约了张琦和刘兆乾,贺龙和常艳是张琦的朋友,也跟着去了酒吧,目的就是为了认识陶晖。期间,他们喝酒、唱歌、玩游戏,直到晚上十一点,陶晖说身体不舒服要回家,他们送陶晖离开后,又回了酒吧继续玩,一直到凌晨一点才回家,和队长刚放的监控视频的时间线一致。”
“他们期间有没有发生过争执?”
“我问了,他们说没有。”
林南岳又播放了另外一组视频,视频内容明显是在包间内部拍摄,画质和声音都非常清晰。这就是林南岳在烟雾感应器找到的,那个针孔摄像头所拍摄的视频内容。
视频内陶晖和张琦发生争执,甚至还动了手,于晓曦也被打了一巴掌,原因是于晓曦背着陶晖和张琦有暧昧关系。
“果然让我猜中了!”看到这儿,陶晖忍不住得意地笑了起来,说:“老大,你说我是不是有做警察的天赋,就凭几个画面,我就能猜到事情的来龙去脉。”
“你那是瞎猫碰上个死耗子。”
“不是,老大,你怎么总泼我冷水。”
“我这是让你时刻保持冷静。”
林南岳听着两人对话,心里一阵好笑,忍不住微微扬起嘴角。虽然知道这是命案,他们嬉皮笑脸太不庄重,但死者自己在这里耍活宝,应该也怪不了他吧。
“队长,他们在撒谎,而且明显是窜了供。但他们为什么要隐瞒这件事?”
刘征接话道:“我们是刑警,上门找他们查问陶晖的事,就说明陶晖的死不是意外。谋杀无外乎三种可能,一是情杀,二是仇杀,三是图财。他们隐瞒与陶晖发生冲突的事,就是不想我们查到他们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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