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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在这一切被戳穿后,他的第一个反应竟然是千代谷彻,你为什么还要为那一丝光明动摇?那么多年的时间都没办法改变吗?
如果你彻底站在了对立面,是不是就不会死掉了?
你为什么要对我们那么好?
萩原研二的呼吸堵在胸口,愧疚和自责瞬间缠绕住他的口鼻,将一切声息都封闭在体内,最后酿成血一样的苦果。
他只能看着朗姆冰冷地用事实挑拨他们的关系,对格兰玛尼背叛的行为感到无比快意。
为什么快意?
因为背叛了组织后,满手鲜血的他,注定不可能被公安所接纳。
事实上在朗姆看不到的角落,他所期望的一切已经发生了,这场公安与组织的交锋中,公安败得很彻底。
萩原研二败得很彻底。
松田阵平却漠然地开口了:我们知道,然后呢?
朗姆数着罪名的动作瞬间停止,有些诧异地道:你们全知道了?
知道了。松田阵平平静地说,你如果想用这个来挑拨我们的话,省省吧。
谁也不知道这表面的平静下,是多少被语言利刺刮出的血口。
他们全都知道,甚至不需要挑拨,就已经结束了。
朗姆的表情阴沉了一二,他没想到公安竟然有魄力用这种人,就好像对格兰玛尼全然信任一般
我想见他。朗姆开口道,我要见格兰玛尼。
他冷笑道:当时说接应他离开,他说要再除掉一个渣滓先,我就应该知道他有猫腻。
想从我这套其他的情报,你们起码拿点诚意出来啊。朗姆以为这两个家伙是来问他知道的组织的情报的。
松田阵平只是看着他,心中想着,再除掉一个渣滓,这可不是指朗姆啊
他想要除掉的只有自己而已。
toru在心中对自己的判决,为什么可以这么残忍?
残忍到他都有些害怕。
你做梦。萩原研二开口道。
他压根没客气,走上去,对着朗姆的脸就是一拳,在他想开口时又接了一拳。
在动手时,他的表情无比平静,只是重复着:你就是个渣滓,凭什么想见他?
你就是个渣滓!
朗姆被打得半死,他转头吐出口血水,瞪着两人的眼睛仿佛能直接将人千刀万剐,他低低地病态地笑着:不对,你们的情绪不对
让我想想格兰玛尼能出什么事呢?他笑着说,被你们打伤了?快死了?还是已经死了?哈哈哈你们舍得把他丢下去吗?还是留在等组织找上来这当靶子?
回答他的是松田阵平不知何时抽出的匕首,上面还沾着血,径直对着他的大腿狠狠刺了下去。
那厚重的门又一次锁上了,重新站在门口的两人将朗姆的话语放在口中咀嚼,很快就品出了不对的地方。
当靶子组织能找到他?为什么?松田阵平喃喃着,为什么朗姆一点也不担心组织这几天发现不了他?只要我们在今天内把人转移走,组织是来不及行动的。
萩原研二说:朗姆的随身物品除了炸弹和枪械外,还有一个不知功能的触发器,但我们检查过,当时处在信号屏蔽的区域,并且本来就不具备接受传递信息的功能。
只有触发功能,那么被触发的对象是哪个?松田阵平阖上眼,嗓子愈发沙哑,萩,toru的耳钉,真的只是耳钉吗?
他为什么会选择跳海这个死法。
千代谷彻,为什么你连这点都已经帮他们算好了啊。
362.
坠落有时候是轻飘飘的,就像是漂浮在一个无形的泡泡上,泡泡缓缓地下压,愈发贴近海面,连带着海风、海水、软乎乎贴过来的阳光,都朝他欢呼着、喊着欢迎。
他朝着船上的人挥手,却在一瞬的宁静后被拽入了一片雪白的花海中。
已经崩塌了大半的精神世界摇摇欲坠,却在最后一隅留存了原主的意识,蛮横地劈碎他所想要拥有的宁静。
连自己都控制不了的情绪。
千代谷彻!你到底发什么疯!
平日里冷静漠然到堪比机器的格兰玛尼终于爆发出了属于他自己的情绪,那双黑眸隔着镜片都能看出怒火和恐惧,他死死地抓着面前这人的肩膀,却只觉得手上的触感越来越模糊。
格兰。千代谷彻安静的黑眸已经涣开了一片光芒,像是即将熄灭的微弱火光,他低低地喃喃着,这是我第一次叫你的名字。
他从不承认眼前的人格的存在,又迫于现实接受了这个事实,最终在梦境与真实中跌宕,试图改变什么,却把自己摔得粉身碎骨。
他称对方的称呼永远是你,而格兰的称呼永远是我们。
我们是共犯啊。
是在与整个世界背离时,唯一会在身边的存在。
千代谷彻露出了真实的一面,再也回不到警察那方;格兰玛尼背刺了朗姆,再也获得不到组织的信任什么都没有了。
zero和hiro可以相互扶持,松田和萩原关系极佳,班长有着娜塔莉的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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