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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男人的自尊心?
降谷零气得露出了平日里最熟练的假笑,他发现了,现在的琴酒心情非常不好。
至于源头要找他过来,谁是败犬还真不一定。
琴酒漠然地道:我只是客观说明,你要是这么理解也无所谓,毕竟你现在在朗姆手下最好在我面前收起那副跟贝尔摩德似的表情。
降谷零听他那么说,笑容愈发明显:我说不呢?
琴酒面颊抽动了一瞬,似乎想起什么,还是深吸一口气,不耐烦地道:我懒得跟你吵,希望你等下还能笑得出来。
直说吧,要我做什么?降谷零也用不耐烦的语气回答,只有他自己知道,握着枪柄的手不知何时沁出了冷汗,有些冷腻湿滑。
琴酒将烟徒手碾灭,用指纹验证打开了一扇门,重新拐入了一条格外干净冷清的通道。
这个通道很短,左右交错着只有四个房间,但每个都是用格外宽大厚重的铁门隔断,像是关着什么猛兽。
降谷零之前从未来过这个地方,但这里显然已经存在了许久。
黑衣组织狡兔三窟的本事令所有机构甘拜下风,哪怕只是个会议的地点,琴酒往往都会通过各种暗号来表示,谨慎得不能再谨慎。
这也导致了警方无法通过得知地点的方式剪除组织羽翼,因为那样首个被怀疑的就是参与会议的卧底成员。
银发杀手看着一旁已经成长到跟他平起平坐的组织成员,冷淡地道:从神索口中得到雪莉叛逃的信息,让她交代出雪莉存放的资料的位置。
降谷零深深皱起眉:这找我有什么用?你没问出来?
琴酒手指抖了抖,他幽绿的眸望着其中一个房间:如果问不出来的话,就随便吧。
其实在场两人都清楚,神索应该是不知道的。
降谷零立在原地,莫名有些冷:什么意思?
那女人没什么价值了,但她目前还不能死。琴酒道,她既然想见你,你就陪她多嘴几句,稳住她情绪就行。
降谷零张了张口,什么也没说出来,半晌,他道,神索什么时候说的?
今早吧。
现在十二点半,你在一点钟前离开这里,记得将一切复原。琴酒看了眼时间,嗤笑了一声,从口袋中拿出个东西抛给他,至于朗姆他想让你从这拿到什么情报?告诉他少废功夫。
降谷零低头看着琴酒丢过来的东西,一枚圆片状的纽扣钥匙。
那位先生将神索和格兰玛尼交给我,就已经证明一切了。
没等降谷零理解琴酒说的是什么意思,银发杀手就转身离开,那个烟蒂被他随意地抛在地上,烦躁的情绪没有任何遮掩。
金发男人握着枪,站在路口,看着琴酒离开的背影,有一瞬间想直接举起枪对着他的后背射击。
最后,在理智的克制下,降谷零还是挪开了视线,紫灰色的眸落到刚才琴酒的目光焦点上。
他走了过去。
被漆成白色的铁门并非是直接推拉开启,而是采用了最高级别的人脸识别。
临时权限,波本。
伴随着冷漠的机械音,白色的沉重大门在他面前缓缓开启,露出了一个纯白柔软的房间。
厚重绵软的墙壁触摸着像是海绵,连手肘捣在上面都不会有任何疼痛的触感,房间四处无窗,只有一处成人无法通过的小通风口,一盏盏圆状的小灯随着开门亮起,但也只能提供一隅的昏暗光线。
降谷零站在门口,看着白茫茫的地板,一时间产生了自己即将进入另一个空间的错觉。
他莫名想起八年前在警校里接触的那个案子,他们与千代谷彻首次击破的连环杀人案。
当时宗村雅人这个杀人犯被逮捕后,从他家里解救出来的受害者16岁的宇川真里也被带回了亲戚家。
但因为强烈的精神刺激叠加,以及亲戚家的疏忽,她患上了严重的狂躁症,为了防止她自伤,亲戚选择将她送到精神病院治疗。
在事发几年后,降谷零才从松田阵平口中得到这个消息东京的警察三人组已经专门去探望过了,据说小真里状况好了许多。
不知出于什么心情,降谷零之后也去了一次,那一间间的房间给了他很深刻的印象。
但精神病院的房间都有专门研究过色彩的搭配,只会给人以舒适放松的感觉,而这个地方
不管是没有装饰的空白还是逼仄狭窄的房间,都会让人产生难以遏制的焦虑和压抑感,一般人很难持久待在这种高饱和的房间里。
降谷零打量了一圈,只觉得手中冷汗愈多,整个人都焦躁了起来。
神索呢?他是来找神索的?
被白茫茫的一片晃得有些看不清事物,降谷零愣是仔细地一寸寸扫过去,才在最角落看到了一个背着着门靠在墙边的瘦弱身影。
神索原本漆黑的、长至大腿的发丝披散着,垂到地上,在褪去了染发剂后变作了一片白色,像是最柔软的白锦,与她身上同样单薄洁白的衣服一同完美地融入了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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