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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其他人,她寻一个借口这都没有关系,可是对着陆承骁,真的欺瞒他吗?
柳渔下意识里不想这样。
她有些心神不宁,直到方掌柜领着房东过来,两边商议妥当,权爷作了中人,和方掌柜把转让合同也答妥,与原房东把五年的租契合约也签下了,柳渔心中还是乱纷纷的。
这边生意促成,方掌柜笑说要请陆承骁众人吃饭,陆承骁哪能让他作东,笑道:“相识是缘分,今天就由小弟我来做东,请魏爷、方爷和权爷赏光。”
这魏爷便是铺子的原房东了。
他不是个擅交际的,笑着就婉拒了,收了契书和银钱便回去了。
权爷看看时间,又想着陆承骁身边带着女眷,也笑着拒绝,道:“我看今日也迟了,两县奔波也着实累,不若下回时间充裕些再聚,左右陆兄弟以后也在咱们武山县做生意,总有聚的机会。”
这其实正合了陆承骁心思,他一早留心到柳渔精神不大好,只是场面上还需要应付。
方爷一听权爷这话,也想起一直没太说话的柳渔来了,笑着和了权爷的话,约定几日后交接铺子,到时再聚。
陆承骁一行人和权爷与方爷告辞,从茶楼出来,陆承骁付过权爷中人费,一再谢过他后,请他再留意一间合适的铺子,这才各自分别,几人往码头去雇船。
路上陆承骁握着柳渔的手,落后柳晏平和柳晏安几步,才低声问她:“渔儿,你怎么了?我看你方才状态一直不大好,是不是累了?”
柳渔知道自己心绪不宁,却不知道这样明显,牵了牵唇角,点了点头:“是有些累。”
柳渔要强,少有在陆承骁跟前说累的时候,这是陆承骁第一次见她这般疲惫,当即有些心疼了,恐怕柳渔连日里在绣庄都很忙,悔自己没有思虑清楚,还把她一同带了出来,四下看了看,道:“不如今晚就在这边找家客栈休息吧?”
柳渔忙摇头,“不用,回家吧,回家我才歇得好。”
她不是真的累,她只是心病。
陆承骁捏捏掌心中她的手,道:“好,一会儿船上你歇一歇。”
待到了码头,当真找了艘有休息间的船,与柳晏平和柳晏安打了声招呼便陪她进舱休息了。
这船舱不知多少人用过,他也不脱外衣,只和衣靠着,把柳渔揽在怀中,让她靠着睡一觉。
柳渔把脸贴在陆承骁胸膛,听着耳边一下一下有力的心跳声,像是迷失了方向的人找到了能停靠的港湾,心绪渐渐平静下来,不由抱住陆承骁,贴得他更紧了一些。
陆承骁低笑。
夫妻俩其实有好些天未见了,他拥着柳渔,嘴唇在她发顶亲昵的贴了贴。
柳渔心头一颤,道:“承骁?”
陆承骁轻应了一声。
柳渔那一瞬间冲上来的勇气又都落了下去。
陆承骁见她未说话,轻声问:“怎么了?”
柳渔不知从何说起,她摇了摇头:“无事,就是很想你。”
她想,她是该和陆承骁说清楚的,不说前生事,至少去扬州之事不能瞒着他,只是该怎么说还需要再想一想。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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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柳渔这一想, 直想到二月初三,终究是过不去自己那一关。
当然,夫妻俩真正在一起的时间也少, 柳渔赶制成衣,忙着筹备袁州城分号开业,陆承骁大多时候忙武山县的事情,真正在一处,除了刚从武山县回到安宜县那两日,便是今日,陆承骁从武山县回来, 而柳渔绣庄的货也终于备齐,能早早回了家,夫妻俩坐在一处谈天说话。
真正在意一个人时, 是能感知到她情绪的。
陆承骁这些日子和柳渔在一处时少,可自从上次在武山县,他就隐隐约约地觉察到柳渔似乎有了心事,今夜也是一样, 奈何他问起时,柳渔嘴唇动了动, 最后还是摇了头,转而问起武山县铺子的情况, 把话题岔了过去。
武山县那边一样是二月初八的吉日, 陆承骁前阵子与陈氏商量过后,又回了一趟长丰镇, 由严掌柜推荐, 从铺子里提了个副掌柜管着镇里的布铺, 把严掌柜和另两个伙计调到了武山县, 由严掌柜全权负责武山县布庄。
自然,一应待遇也是提了许多。
陆承骁道:“我与严掌柜说过,武山县那边也招人手,还需再多培养些个好手,以作后续开铺子的人才储备,不然下一次再能开个分号,我也没处借人去,八宝那边我请了位老账房先生教他看账管账,以后铺子多了,各处铺子的账务就由他不时去查看。”
他自己实在是分/身乏术。
柳渔点头,倒是想起一件事来,道:“承骁,有件事,我三哥,我是说柳家村那边的,能不能进你的哪家布庄做事?学个几个月后安排做个伙计也行。”
陆承骁愣了愣,只略一想又明白了:“你是想以后哪个县同时有布庄和绣庄的分号时,把你三哥三嫂调到一处?”
柳渔点头,道:“我三嫂做事很可以,这次去袁州城会带着她,也算是个锻炼,后边哪个县里开分号时我是准备直接提了她做掌柜的,但我三哥还是到处做零工,两个孩子在外祖家其实也是寄人篱下,我想着一家子总这样见不着面不是一回事,如果三哥三嫂都在一个县里做事,一家人就能住在一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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