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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的人,也是真心倾慕书月。
比如陈柏行,他自知身份低微,是够不到书月的,便只能把那份爱慕藏在心底,偶尔去书月宫中给她把脉才能见上一面,只是自打书月进宫之后,他就没有见上她几次。
每次太医院其他大夫去了一趟公主的宫中,陈柏行都要凑上去各种打探书月的情况,他就算问得再隐晦,那些人精似的前辈也都忍不住劝他:“柏行啊,你一片赤诚之心的确感人,只是皇上势必要为公主找一位家世极好的郎君来配她,你就莫要肖想了,否则若是被皇上知道,必定要责罚你的。”
陈柏行立即一脸惭愧:“晚辈不敢!只是,只是纯粹担忧公主的身体是否康健……”
老前辈摇摇头,最终没再说什么。
陈柏行出宫之后,心情有些低沉,手紧紧地握着,可再怎么愁苦,也改变不了现实。
那日书月身子有恙,差点倒在他怀里,虽然并非是真的抱了她,可还是能感觉到她身上的清甜香味,他好几天都有些恍惚。
自打从前第一次在陆家见她,他就觉得她是个同旁人都不一样的女孩。
那时候她身世孤苦,他算是医药世家正经的公子哥儿,尚且都自我否定怕她看不上自己,如今变成她身世高贵,他又哪里敢开口让她知道自己的心意?
马车哒哒地往前走着,忽然,有人拦住了陈家的马车。
车夫低声道:“主子,有人拦车。”
陈柏行一顿,而后外面响起来一道沉稳的声音:“陈太医,我家主子有请。”
等陈柏行被人带到了晏杭跟前,才蓦然明白此人是谁,正是从前那个耽误了书月八年的男人!
究竟是有多喜欢,才会等了八年?陈柏行不敢去想,但每每想到书月为了晏杭受了那样大的伤害,他心底就有一股气憋着,想发却不知道该如何发,总之就是对晏杭十分地看不上!
可真的站在晏杭跟前,他却又硬是被晏杭身上那种凌厉威严的气度给比了下去。
的确,行医之人与行伍之人是截然不同的,若是论武力,他是怎么都打不过晏杭的。
但陈柏行面色发冷,浑身都表达着对晏杭的不屑。
晏杭打量着眼前的人,自然也明白,陈柏行也清楚自己与阿月之间的事情。
他垂下眸子,修长的手指中端着一只酒杯,眼尾有点红,不由得想起那一日他跪在雨中,远远看着阿月被陈柏行护在怀里的场景。
那一口血,仿佛沾尽了他前半生的悲欢。
心在一瞬间被大火焚烧,而后又被大雨浇灭,仿佛再也没有什么温度。
从宫中离开之时,他身影踉跄无人敢扶,每走一会儿,却瞧见大雨停下来,天空出现一道彩虹,他看着那彩虹,半晌,带血迹的唇角也弯了起来。
晏杭好几日都不曾睡过好觉,此时找到陈柏行,却没有绕弯子,直接便问:“你可是真正喜欢他?”
陈柏行一顿,二人目光对视,却都没有退让的意思,陈柏行就算自知晏杭此人是自己绝对斗不过的,还是坦诚道:“是,敢问晏将军找在下是有何事?”
晏杭垂下眸子,把酒杯放到桌上,声音还有些沙哑:“你……是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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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宣德侯府出来,陈柏行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那页纸,心中还有些不信。
仿佛这是晏杭为他挖下的坑,可他也是有辨是非的能力的,仔细再一想,又觉得不像是坑。
这一晚陈柏行没睡好,思虑一夜,第二日便去京郊一处温泉忙了小半日。
书月晨起在厨房忙活,等午膳时萧豫西与她一起吃饭,很是喜欢她做的几道菜,兄妹二人心情都似乎不错。
用过午膳在花园子里消消食,书月又瞧见有蝴蝶在花蕊上驻足停留,忍不住微笑起来,试图抓一只来玩,那蝴蝶却灵动无比,怎么都抓不到最终她叹叹气放弃了,决定去午睡一会儿。
梦里光怪陆离,书月醒来的时候便见杏儿一脸喜气地来了。
“公主,陈太医让人送了一篮子东西给您,就放在外头庭院里呢,您可要看看?”
书月清醒了一会儿,净了面,又梳了头发,这才走出去到院子里看陈柏行送来的什么。
那是一只竹子编出来的笼子,杏儿命人把笼盖掀开,里面争先恐后地飞出来许多蝴蝶,个个都是色彩斑斓漂亮得引人注目!
蝴蝶在眨眼之间布满整个庭院,它们在一朵朵月季之间来回地停驻,一会儿翩然起舞,一会儿驻足停留在花蕊之间,整个庭院宛如仙境!美得让人震惊!
宫女们都是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书月也忍不住露出笑脸,她伸出手,竟然还有蝴蝶乖乖地落在她手心。
“这蝴蝶好漂亮,我第一次见这么多的蝴蝶啊!”
连着几日,都有蝴蝶在书月的宫中翩然起舞,因为她宫中鲜花许多,那蝴蝶都喜欢停留在她宫里,书月让宫女也都不要轻易地去碰蝴蝶,以免惊扰到它们,如此以来,那庭院里持续都有蝴蝶纷飞,就是萧豫西来见了都赞叹如此美景的确是醉人。
得知是陈柏行送来的蝴蝶,萧豫西立即让人赏赐了陈柏行一些金子,赞他送去的蝴蝶让公主高兴了好些日。
一时间许多人争相要讨书月的欢心,只是大多都摸不到书月真正的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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