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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子玑趁湛缱上朝时狂喝了两壶桃花酒,醒着的时候他没有彻底晕醉,还能逗着湛缱玩儿,现下睡着了,酒劲终于发出来,一时半会还真醒不过来。
湛缱让人把御书房的奏折搬进未央宫来,他要一边陪着帝妃一边处理朝政,像往常那样。
周青要去搬折子时,却遭到了山舞的阻拦。
“陛下,帝妃说了,您不能...在未央宫...”
湛缱猜到他要说什么,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朕是皇帝还是帝妃是皇帝?如今这北宫还真是帝妃说了算了?”
山舞为难道:“这皇宫自然是陛下您说了算,可这未央宫...”确实是帝妃说了算啊!!
山逐也说:“等帝妃醒了,不好交代啊。”
不是未央宫不好交代,而是湛缱不好交代——毕竟帝妃好像真的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湛缱烦躁:“他睡着了,你们别告诉他不就行了?”
他严肃地下了一道命令:“谁都不许告诉帝妃朕今日又把奏折搬进未央宫来批阅,明白了吗?”
未央宫上下便守口如瓶。
湛缱如愿在未央宫的书桌上批起了奏折,盖玉玺时不留神弄出了动静,床上醉酒的帝妃翻了个身,呓语了句“狗皇帝”。
字正腔圆无比清晰的“狗皇帝”。
湛缱:“......”
这是真生气了,连梦里都在骂人。
所幸子玑没有被吵醒,依旧睡得香沉。
湛缱批了一下午的奏折,到傍晚时,又喂子玑喝了第二碗退热的汤药,入夜后他草草用了晚膳,去御书房见了大臣,下了两道直传边境的圣旨。
深夜,湛小浅终于卸下朝政,又用皇帝的身份堵住了未央宫上下的嘴,趁子玑熟睡,美滋滋地爬上未央宫的床,搂着帝妃睡了过去。
云子玑在后半夜做了个梦,有只热乎乎的小老虎钻进他的怀里,蹭来蹭去,闹得他酒意全消。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睡了一整日的帝妃就醒了过来,一睁眼发现抱着自己的“小老虎”是湛小浅!
“......”
本想让湛缱提前尝尝分别之苦,他倒好,趁自己醉酒居然都学会偷偷爬床了!
“你给我起来!”
云子玑绝不姑息!他伸手扯了扯湛小浅的脸颊,湛缱不仅没醒,还顺势把帝妃抱进怀里。
云子玑:“......”
他抱得太紧,云子玑的脸颊都被他的胸膛挤得变形了。
云子玑忍无可忍,伸出手揪出湛缱的耳垂,一抓,一拧!
未央宫清晨一声吼:“快给我起——床!!!”
在殿外的山逐山舞冲进内殿时,就见皇帝坐在被子上,双手捂着两只耳朵,眼角飚着两朵刚睡醒的泪花。
揪耳朵“罪魁祸首”云子玑抱着手臂站在床沿边看着他:“陛下怎能食言?”
“朕什么时候食言了?”湛缱委屈至极。
云子玑:“我早就跟陛下立下君子契约,在你凯旋回朝前,你我尽量不相见,免得分你上前线杀敌的心,你忘了?”
“朕没忘,朕就是明知故犯!!”
他理直气壮,给云子玑气得想再揪两下他的耳朵!
湛缱松开捂着两只耳朵的手:“都被你揪肿啦!你还忍心下手?!”
云子玑:“......”
湛缱两只耳朵的耳垂都红了,云子玑想笑又不敢笑得太嚣张,看着皇帝可怜委屈的模样,铁石心肠:“是你先逾矩的!”
“朕是天子,来未央宫睡一觉也算逾矩?”
“我说逾矩就是逾矩!”
湛缱这回是发自内心地道:“子玑!你欺人太甚,你无法无天!”
云子玑西子捧心般捂了捂心口,仿佛被吓到了,语调也软了下来:“原来陛下还是喜欢乖一点的吗?”
他一抬眼,双眼已经泪汪汪:“微臣知错了。”
湛缱:“......”怎么又开始君君臣臣了!!
“你打我吧,我不还手。”
云子玑把双手手掌朝上,递到湛缱眼前,做好了被打掌心的准备,眼泪还断线珍珠一般地掉。
湛缱简直对他刮目相看:“朕都没哭,你哭什么,你耳朵也肿了?”
云子玑撇嘴:“那你也把我的耳朵揪肿吧,我不会喊疼的。”
他坐到床上,凑到湛缱眼前:“你揪吧,就算很疼我也会忍着,毕竟陛下喜欢乖的。”
湛缱:“......”
他哪舍得?
“你别这样,朕还是喜欢你任性一点。”
“真的?”
湛缱顶着两只红肿的耳朵说:“真的。朕不希望你拘着性子。”
云子玑轻笑,一抹眼泪:“那你还愣着干什么?”
湛缱:“啊?”
云子玑:“快去上朝!朝政要紧!”
湛缱一把抱住他:“朕的帝妃怎么翻脸比翻奏折还快?”
“不过朕喜欢。”
他吻住了子玑,不给他反驳的机会。
云子玑意识到自己的计划全乱了,他怎么就稀里糊涂地又跟湛小浅亲在了一起?日日这样腻歪,还怎么让湛缱知道分别的痛苦?
他伸出手,想捏住湛缱的耳垂,本想轻轻一揪,见他的耳朵真的有些肿了,又懊恼刚刚下手太狠,再揪下去,一定很疼。
云子玑到底没下得了手,他顺从地迎合湛缱的吻,欲擒故纵没成功,那就换美人计,他就不信湛缱真能离得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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