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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川光有心说自己也没有那么菜,但想想刚才,他刚刚甚至都没有看清楚库拉索做了什么,根本没有底气反驳。
在他看来库拉索就是一个普通的刚大学毕业的学生,自己连一个普通大学生怎么动手捉住自己,给自己扎针都没反应过来。这个反应速度所以果然还是失血太多能力下降了吧?
绿川光忧心忡忡地想着,自己作为在场唯一清醒的男性而且还是个隐藏身份的警察,怎么也要保护好这些平民吧?
库拉索倒是觉得绿川光太碍事了,如果他不在场自己就可以解除封印,把这些威胁到boss的小毛虫全部突突了,现在她为了隐瞒好自己的身份,不得不在绿川光面前装普通人。
而且,她也不放心将昏迷的boss交给他。所以
我们一起走,一起离开这里,一个都不能少。库拉索下意识脱口道,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有一秒的恍惚,心里竟然涌起了一股古怪的无措感。
嗯?你问我组里面的注意事项?啊,其实很简单,只有一条。无论如何都要记住,我们可是很弱小的,弱小就更需要团结,像琴酒那种灭掉自己下属都不眨眼的家伙,可千万不能学。无论如何,绝对不能背叛自己的同伴。
库拉索忽然想到自己离开那个屋子,负责办理人员登记手续的那个老人对自己说的话。
好,一起走。绿川光听到这话也一愣,笑了,不过他和正在怀疑自己的库拉索不一样,对这种感觉分外熟悉,就好像见到自己在学校时候的舍友一样。
他们将车里的部分应急用品打包带走,绿川光也拔掉自己身上的针头
库拉索将玻利瓦尔背起来,绿川光带着其他的应急物品。这里的雪非常深,他们深一脚浅一脚地往远处赶。
虽然不知道狙击为什么停下来了。但我们现在这里应该已经是狙击手视觉的盲点了。
绿川光将手机掏出来,而且这里没有信号,无法发短信或者打电话
我之前已经打了报警电话。库拉索咬唇,不过这里太偏远了,警察赶过来大概需要十多分钟。
短暂地交流后,两个人不再多话,尽量往不易被人追上的到路上走。他们不能靠近主路,毕竟这边地势低,如果被街边的敌人发现了,只能被当作靶子。
如此艰难前行了十几分钟,已经是这片枯树林的深处了。
等一下,身后好像有脚步声?库拉索敏感地转身。
是追兵!绿川光也听到了沙沙沙有规律的、脚踩在积雪上面的声音,他用没有受伤的那条胳膊握紧手里的枪,但还没有等到他想起什么,就听到远处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大声呼唤。
喂!!有人么!!车里的人还在么!!
听到这个声音,绿川光一愣。
安室透因为绕了远路,慢了不止一步,但好在雪很深,脚印非常好找。
而且他也怕发生误会,一路边走边喊,努力发挥自己的存在感,希望景光能够认出来自己的声音,不要把自己当做敌人给解决掉了。
刚刚车里的人是出车祸了么!!我是路过的行人!!你们需要帮忙么!!他再次大声喊道。
现在是大冷天,下雪的冬天,他却急得出了一身汗,他一边担心对方有什么障眼法,自己找错了地方,又担心自己来迟了,景光他们已经冻晕在雪地里,无法回答他。
有人么!!你们在哪里!!
他到最后喊出来的声音都带上了嘶哑,他是真得害怕,甚至身体还在不自觉颤抖。
安室?绿川光终于听到了他的声音,愣住了,停下了往深处的脚步。
怎么了?绿川先生?库拉索满面疑惑,她看见绿川光停下来了,按照道理来说,听见后面有追兵不应该快跑吗。
我好像听见了有人在呼唤我们。绿川光认出来了对方的声音。他立刻意识到了,对方在寻找自己。几乎是瞬间,他就明白了,这次自己怕不是撞上了组织的行动,被误伤了。
如果对面有危险,安室应该会警告自己快跑,而不是现在这种表现。
所以
绿川光思索,他应该是在告诉自己,已经安全了,不要担心。或者说,安室是在暗示他那边只有他一个人,没有敌人,不要担心。
你听见他喊的话了么?他自称是路过的行人。绿川光小心翼翼地商量道。
如果他是派来的追兵,我们都是伤患,早晚也会被他追上,不如停下来看看他到底是什么人。说不定真的是可以帮助我们的人呢?绿川光迟疑了几秒,想出来了这个一个理由,试图说服库拉索留下来。
库拉索定定地盯着对方的脸,半晌才轻轻说了一声,好。
她后退几步,扫掉周围的雪,把玻利瓦尔放在一片干净的木桩子上。趁着绿川光转头将注意力放在远方的安室透身上的时候,将自己藏在裙摆下的枪攥到手里。
库拉索带着一丝冰冷打量着他的后背。
在绿川光看来,这里太昏暗了,加上他和库拉索有一点距离,基本看不清对方的脸,以及受伤、寒冷、失血过多等情况,他的伪装稍微松懈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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