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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顿时面面相觑,眼里流露些许惧色。
气氛一时死寂。
——
祁凛坐在最中间的红色沙发上,左腿搭在右腿膝盖上,大刺刺地倚靠着,一条修长手臂随意搭着沙发背,少年漫不经心地垂着眼睑,正随意把玩着手里的黑皮漆皮打火机。
红色的火光在修长指尖不断明灭飞转,微光衬得少年尖戾的下颌越发精致戾气。
少年的眼睑略垂下,眉眼瞧着戾气沉静,气场却很阴沉,随意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小巧的金属色东西在修长指尖灵活翻飞,不断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几乎压得在场的人有些喘不过气。
人们不由得对视一眼,咽了咽唾沫。
虽然祁凛已经很久不和他们起争端了,但谁也都记得之前他那副疯野样子,打架极狠,揍起人来不要命。
而且越流血,少年就笑得越漂亮。
看他这副“老子上门找事”的样子,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到底是谁又惹了祁凛这个阎罗王……
总感觉有人今天要挨揍啊……
祁凛此时正安静地坐在沙发上。
他穿的皓白丝质衬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里面象牙白的肌肤,脖颈间坠着一尾小巧的月亮石项坠,笔直的黑色长裤包裹两条纤浓有度的长腿,裤腿塞入切尔西靴里,整个人桀骜不驯,随性又嚣张。
随着略微抬脸的动作,少年左耳上的银色耳骨链正轻轻晃动,发出轻微的声响。
……
终于有人流着冷汗走上前,扯着笑脸战战兢兢地问他:“不知道凛哥您今天忽然过来,到底是有什么事情啊……”
“姜肆呢。”祁凛轻描淡写地问,指尖的火机火苗微动,随后他微微抬头,耳边精致的耳骨链轻动着,瞳眸里淡漠无生。
“那个,肆哥还没回来……”
“那让他滚回来。”他冷笑一声,按住打火机,视线忽而瞥到桌子上随意放着一张生日卡,慢条斯理拿过来,随后点燃。
火星缓缓燃烧吞噬着,把白色纸张变作一点焦黑,快烧到尽头的时候,少年一松手,余火残屑随即落在地上,被鞋底踩灭。
“咳,您这不是为难我吗……”
祁凛抬眼,目光毫无温度地打量过来,那人立刻低头,“我、我现在立刻联系。”
少年不言,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指尖打着字,似乎发了条消息。
过了一会,姜肆还没来,他手下的小弟先来了。
“不是,你们怕他干什么?”看周围人一副大气也不敢出的样子,一个左脑袋上有疤的男生一脸不忿,他抄起桌边的酒瓶子,直冲着坐在沙发的丹凤眼少年而去,口里还叫嚣着:“TMD,老子今天就教训教训你,在这拽什么拽……”
男生刚走近,祁凛一脚精准踹向他的腿,夺过啤酒瓶子,在手上颠了颠,歪头玩味地看着他。
低头看着疤头男生半晌,随后祁凛慢条斯理地说了句:“……我认得你。”
之前这人在学校巷子里调戏过路的女生。
还有在十年之前,死死按着他的头进肮脏水池里,让他呛水的那些人之一。
祁凛饶有兴致地挑起眉。
哦,让他想想,当时欺负他的所有人,之后他都一一找到并报复回去了,唯独漏了一个他。
真是巧呢。
居然在这遇见。
那疤头男生捂着膝盖一边仰脸,摆出一副不服的样子,大骂道:“我也认得你!祁凛,该死的丧门星,南马街最肮脏下贱的野种!”
偌大的包间里顿时针落可闻。
所有人以为他这回死定了。
没想到祁凛并没有动怒,反而好整以暇地扬了扬眉,俯身看他:“嗯,还有呢?”
疤脸男生摇摇晃晃站起来,不知死活地说:“你和你那个疯子妈一样,都是精神病,别以为我怕你,我今天必卸你一条胳膊,贱女人生的小贱种……”
话未说完就被少年一脚重重踹中腹部,应声跌下,祁凛骤然起身揪着那人衣领扇了一耳光,朝他肚子狠擂几拳,随后往后一扔,那人像个破布娃娃似的摔向身后茶几,身体压塌了整张桌子。
轰隆一声巨响,玻璃碎片顿时四下翻飞,酒水饮料撒了一地。
所有人吓了一跳,此时姜肆赶回来,冷不丁见到这一幕,目光一紧,他立刻上前喝了一声:“祁凛,你在干什么!”
就见祁凛走过去,单脚踩在刀疤男生的喉咙上,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打火机在修长指尖旋转一圈按回掌心,整个人锋利而杀意沉沉。
少年唇角透着森然的冷意,丹凤眸里黑漆而邪气,令人心惊胆战。
接着他慢条斯理抬眼,看向姜肆,不紧不慢地启唇:“——谁让你们动她了?”
黑漆漆的丹凤眸子里戾气凶猛,唇角抿成森寒的幅度,少年却似笑非笑着,眉眼间神色精致俊戾,无端令人心惊。
他手里的玻璃酒瓶子在半空转了一圈,再稳稳接住,几次抛高,看着很吓人,被踩在地上的男生吓得闭上眼。
姜肆在某一瞬间觉得,之前的那个祁凛又回来了,如同在捍卫领地一般,不出手风平浪静,一旦动怒,就能把人揍得毫无还手之力。
他之前很希望惹恼祁凛,两人也不是没打过,从前一直跃跃欲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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