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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换衣帘被缓缓打开,少女身着一身明制大红刺绣重工汉服缓缓走出来,缠枝璎珞珠贝披帛,大片大片艳丽典雅的吉云花簇刺绣龙纹,裙摆的莲花纹繁丽复杂,随着轻微的动作而荡出层层漂亮的云波,织金马面裙帘层层叠折,其上由金线绣出的暗纹忽明忽暗,少女执扇挡脸,堪堪露出一双美目,还未戴任何钗环,未施粉黛朱华,却已经美得像是天仙下凡。
宋为娇拍手称赞:“不错,绝了。”
友枝听了,放下挡脸的团扇,得意地勾了勾唇,忽然看到少年。
他愣了愣,然后面色平静地走进来,宋为娇问他:“觉得你的“狐狸小仙”怎么样?”
“好看。”他淡淡地说,随后走到衣柜前准备拿自己那套衣服的甲胄。
宋为娇:“……你怎么同手同脚了?”
少女闻言,咯咯直笑。
“他害羞了呗。”
“因为我太好看啦~”说着,她扭得像个得意洋洋的小孔雀。
祁凛轻咳一声,然后别过头去,还在嘴硬:“少自恋了。”
宋为娇看着他别扭的样子直笑,抱臂感叹一句:“这就是青春啊。”
她有点想她男朋友了。
下午沈归京过来“探班”,拎着一袋水果还有两杯奶茶,走过来和祁凛坐一起,“怎么样啊哥们?”
“还好。”少年神色轻松,看着那边的友枝拿着他的道具□□比划,因为实在太重,差点掉在地上。
祁凛忍不住笑了笑。
或许是看他们之前的排练实在辛苦,镇民们忽然送过来一只鸡,关在一个小笼子里咯咯叫,不眠不休地叫了一下午,实在烦的不行,于是几个人商量把它宰了吃。
沈归京:“看来借镇长家的厨房用一用。”
友枝蹲在地上,拿小树枝戳着里面的鸡。
里面的鸡很响亮地叫了一声,啄了笼子一口。
友枝欠兮兮地拿小树枝轻轻戳它,乐此不疲。
“你会杀鸡吗?” 祁凛托着下巴,这么问友枝。
友枝扭头:“?当然不会,还有干嘛问仙女这种问题。”
少年勾唇。
“啥也不会,废物点心。”随后祁凛故意这么逗她。
友枝听了,立刻过去张牙舞爪地作势打他,“你再骂?”
她扑过去。
毫无防备被她压在地上,祁凛双手张开,大刺刺地任她坐在自己身上,看着女孩那张气鼓鼓的脸,顿时懒洋洋地挑眉:“——哇,这么生猛啊。”
友枝凶巴巴地威胁:“再逗我,压死你。”她想了想,伸手故意扯开少年的衣领,俯下身,作出一副土匪流氓的模样,“——而且你清白不保。”说着,双手握住少年白皙的脖颈,抓了抓。
没想到少年“哦?”了一声。
“怎么,”
“难道你要对我强制爱?”他语不惊人死不休地添了这么一句。
友枝立刻捂住他的嘴,耳垂都给气红了:“你……”
身后,沈归京嘴里的苹果掉了,缓缓举手:“……咱就是说,你们俩保护一下单身动物行不行?”
打打闹闹。
晚上回去的时候,走在路上,她一摸后脑勺,发现自己的头发散着,低头再看手腕上也没有。
“诶,我那个草莓钻石的小皮筋呢?” 不会是掉在哪里了吧。
祁凛想了想:“好像在我这。”他记得自己捡起来了。
“在哪呢?我找找啊。”
友枝听了,过来把手摸进他的口袋,不知道为什么,最后就摸到祁凛的腰腹上了,纤细冰凉的手指在他的手腕和窄俊的腰侧不断流连,一边乱摸着,嘴里嘟囔着:“你藏到哪里去了?”
不知碰到哪里,少年呼吸一滞,猛地攥住她的手腕。
他缓了缓神,随后沉着嗓子说:“……你这个摸法不对。”
……感觉能把人摸怀孕。
友枝:?
腰窝不能摸。
不然会……
感觉到自己身体一瞬间发生的变化,少年的耳根迅速染上一抹艳丽的红色,为避免被对方看出异常,立刻转身走了。
留下的女孩一脸懵逼。
他走这么快做什么……跟后面有老虎追他似的。
她耸了耸肩,然后走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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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六这天,是赤锋镇周边多个镇子的大日子。
赤锋是退海之地,古代多漕运海事,以海神娘娘为主信仰,并供奉多个古神明,酬神歌舞宣天,烟花升空,长长的街上一路灯火辉煌的,到处都是各式各样的彩色纸灯笼,通宵达旦,不眠不休。
高跷舞,宝辇游,古乐祭,狮子舞,无数古老的游戏在主街上流动表演着,到处都是熙攘热闹的人流,满脸兴奋和新奇。
晚上六点,歌舞祭典正式开始。
悠扬的编钟击缶声里,穿着古装戏服的人们走上街,共同演绎起古时候流传的神话故事,唱腔蜿蜒流转,抑扬顿挫,带着说不出的韵律和谐,繁复华丽的妆容,奇特婉转的唱词,还有变换莫测的古舞,引发四周人们一声声的喝彩,每唱长长一句,人群里就拍掌应那么。一声,场面很是热闹。
友枝换好衣服上完妆,等在轿子里,听着外面热闹的声音,忍不住扒头往外望,见巡街乐舞的音乐声正远远地从长街上不断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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