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糕点样式精美且晶莹剔透,衣裳也是丝滑柔软的上佳绸缎,首饰也甚是精致。
翁璟妩还甚是热切的与她说:“你尽管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莫要太拘谨。”
翁氏温柔细心得让英娘心里隐隐发憷。
又是嘘寒问暖,又送东西,找大夫的,太古怪了,莫不是在想些什么招来对付她吧?
毕竟没有任何一个妻子能容忍差些成为丈夫妾室住在家中,还热情招待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英娘暗暗的警惕了起来。
最后,翁璟妩看了眼屋中的几个婢女,道:“我把这几个人来伺候你,有事便吩咐她们便好。”
英娘正要拒绝,翁璟妩便快一步上前拉起了她的手,语重心长的道:“你的事我听侯爷说了,以前的事我也不意,所以英娘妹妹你便莫要与我太见外了,毕竟你父亲与公爹也是出生入死的同袍,你父亲不在了,侯府本就应该好好的照顾你的。”
听了这话,英娘更是搞不懂这翁氏了。
翁璟妩没待多久就走了,英娘摸了摸方才送来的绸缎衣裳,眸中多了几分猜忌。
从打听的消息得知,这翁氏与金都贵眷大部分的人交好。这样有交际手段的人,自然不可能是愚笨之人,也可以说是心眼多的人,那她现在究竟想做什么?
翁璟妩从院子出来,笑意敛下,取而代之的是冷漠之色,她吩咐明月:“让下人看着她,她与谁接触过都要与我说。”
明月颔首应了一声“是”。
“还有,大夫来了之后,就与大夫说她一路奔波,精神有些不正常,让大夫莫要刺激到她。”
明月一愣,不明所以:“奴婢可要注意些什么?”
明月也知道那英娘以前的事情,本来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可就方才的一面,便让她觉得这人来者不善。
那英娘的性子怪清冷的,清冷到好似不把人放在眼中。
明明是寄人篱下,可她却端得厉害,就是道谢也让人感觉不到诚意,反倒像是只是随便一说而已,让人怪不爽的。
翁璟妩琢磨了一下,然后道:“就隔三差五的请大夫过来给她瞧瞧。”说着抬起手朝她招了招。
明月凑了过去,翁璟妩便压低声音:“与繁星多念一念,就说英娘遇人不淑,带着儿子相依为命,精神不大好,所以我才会选择这个僻静的院子给她养病。”
明月愣了一下,随而道:“可繁星的嘴巴不大牢靠,告诉她……”说到这,似乎反应过来主子的意思,便应:“奴婢明白怎么做了。”
翁璟妩轻笑了笑。
英娘现在想留在侯府,只怕往后再留她,她也不敢再留。
*
才把人接回来的第一天,这侯府便传出了旁的话,说是先前差些成为侯爷贵妾的英娘被主母接回来了,还有一个不知准确年纪的男孩。
主母为什么会把这母子接回来?
这男孩的父亲又在何处?
老太太也是不理解孙媳的行为,在例行请安的时候,问她:“你怎把那个英娘接回了府中?”
翁璟妩缓声道:“我听夫君提起过,英娘父亲与公爹便如同夫君与石校尉那般自小长大的关系。陆校尉离世之前还托了侯府照顾女儿,要夫君纳她为贵妾,但夫君为人正直,不想未娶妻之前纳了妾,让妻子受了委屈,所以就提出了认英娘为义妹,护她一世安康。”
“所以呢?”这事老太太自然是知道的,她想知道的是为什么要把人接回来。
翁璟妩轻叹了一声,露出了惋惜之色:“英娘说她所嫁非人,丈夫死了后,就带着儿子从桂州一路乞讨来了金都。他们母子也不容易,若是侯府放任不管,只怕会被人戳脊梁骨。”
“就算要管,也不必把人接到府中来吧,给她安置一处宅子不就好了。”崔氏忽然说道。
老太太也纳闷:“是呀,何必把人接到府中来?”
老太太见多识广,多少也会看人。
英娘以前也来给她拜过年,但第一回 见面,老太太就不大喜欢这个姑娘,心思太沉了。
翁璟妩犹豫了一会,还是开了口:“我觉着那英娘似乎精神不大对劲,也觉得她可怜,便也就接回来照顾了。”
“你这事做得糊涂,现在才接回来半日,这府里边就已经传得难听了,说什么……”
老太太说不出口,便看向一旁的何婆子:“你来说。”
何婆子说道:“传得最过分的莫过于是说英娘的儿子是侯爷的,所以才会把人接回府中照顾。”
老太太气道:“我孙儿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我能不知道?他正直得很,绝对不可能在婚前做出那种毁姑娘名节的事情来。”
翁璟妩安慰道:“祖母莫要担心,夫君没有做便是没有做,清清白白的。再说现在不接也已经接回来了,真怕传出什么不好听的话,不如就让夫君认了英娘做义妹,就自家人摆个几桌认亲宴,这样的话外边的人也只会说我们侯府厚道,善待忠义将士的遗孤。”
崔氏闻言,皱眉道:“不过是个已故校尉之女,这样身份的认作义妹,有失侯府的威严。”
翁璟妩看向崔氏,温声说道:“那先前公爹答应那陆校尉,让夫君纳英娘为贵妾,二婶为何不说?再说我父亲官阶与校尉同级品级,二婶意思是不是说我也有损侯府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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