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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又是宣平侯,仔细听听,才发觉是楼盼春。
只听楼盼春说:“你父亲已将族谱里添上你的名字,唉,我知晓你自幼就与他不亲,可无论如何,你姓霍,身上流着霍家的血,霍琮将来只能走仕途,侯爷到底希望后继有人,只你不开口,他也不知你是如何想的,我倒觉得这不失为一条好路,往后你愿意庇护锦衣卫里的那些弟兄,借着霍二公子的名头,总归要省去许多麻烦。”
话音落地,是良久的沉默。
霍显看了眼门外站立不动的影子,唇角下意识弯了弯,才说:“师父是想我留在霍家?”
他停了下,说:“只怕您得问问您那位宝贝徒弟了。”
楼盼春瞬间迷茫,与落儿有什么干系?
姬玉落听了半响,方知楼盼春是来给宣平侯当说客的,不免垮下一张脸。
沈青鲤问她为何急着离开,还不是因为那烦人的宣平侯,从前不闻不问,如今上赶着要,隔三差五就“路过”此地,谁知道长此以往,霍显会不会叫他说动。
未免夜长梦多,她只得早早离开。
姬玉落推开门,不顾楼盼春惊诧的脸色,道:“不给。”
楼盼春还没问她为何出现在这儿,就先被她无厘头的话弄得一阵迷糊,“什么?”
霍显却是换了个坐姿,拳头抵在唇边笑了下。
又掩人耳目地喝了口茶。
姬玉落看着楼盼春,说:“他是我从东乡县带回来的,将来去哪儿只能我来定,宣平侯现在想要捡便宜,可得先过问我的意见。师父与侯爷有交情,劳烦替我转达一句,人我不日就要带走,他就别惦记了,也莫要再成日往这儿路过。”
说罢,姬玉落挑开帘子进了内室里头。
楼盼春被她说得一愣一愣,也忘了她进的是内室,只心道这小徒儿怎的越发霸道,人又不是死物,哪有落到谁手里就是谁的的道理?
他还没有想明白,霍显就起身说:“南月,雨天路滑,送师父回去。”
于是楼盼春一脸茫然地被送了出去。
霍显进到内室。
姬玉落正站在床头,拎着被断开的镣铐,语气不善道:“你——”
刚转过身,就被霍显攥着后半条铁链猛地一扯,直撞进他胸膛。
下颔被捏住抬高,温热的唇就覆了下来。
唇齿交融,紧绷的身子也瞬间软和下来。
自打东乡县后,姬玉落始终是不冷不热的状态,本就是少话的人,现在话更少了。
霍显知道她在气什么,他轻而易举就能将她整个抱住,他低头道:“这么久了,还生气呢?”
姬玉落平复了下呼吸,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霍显觉得她这样子太可爱了。
于是嗅着她,鼻尖蹭过她脸上的绒毛,将她蹭得左右躲闪往后仰。
他眼里浮出几许讨好的笑,“你饶了我吧。”
姬玉落忽觉手腕上一阵冰凉,低头看霍显将镣铐另一端缠在了她手上。
他绵密的吻落了下来,只听他低低地道:“姬玉落……”
“我好爱你啊。”
(正文完)
作者有话说:
本来想写到离开京都后,但写到这里觉得正正好,那这篇文正文就到这里结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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