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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浓一噎,她吃亏就吃亏在残血,等她满血复活,非要让这臭小子求饶不可。
“那你看我,够不够资格让你信?”裴寂安低沉的声音在裴铮背后响起。
裴铮:“……”
这日子没法过了!以前他和陆浓斗嘴老裴从来不插手,有了小猴子,老裴连原则都改了。
偏心小闺女,小闺女是个宝,长得丑不让说,大儿子二儿子成了草,裴铮在心里咬小手绢。
不管裴铮心里戏再多,小淮却盯着妹妹怎么看都看不够,又够裴铮喝一壶酸醋了。
第二天,医生来给陆浓检查没问题后,一家人收拾东西回了家。
刚一进家门,陆浓就要往浴室里跑,被吴妈眼疾手快拦住,“你干什么去?”
陆浓:“洗澡洗澡,您别拦着我,我脏死了。”
“你这孩子,”吴妈不认同地说,“哪有月子里洗澡的,听话,等坐完月子再洗。还有,我还没说你呢,夏夏是不是到现在还没吃到母乳?”
陆浓:“……”
“好嘛,饭你也吃了,还是不通,总该吸一吸啦。别不听话,你要是不想让姑爷帮你通,就只能老婆子我亲自来了,你选吧。”
吴妈摊手,陆浓头皮发麻,老太太要真的亲自来给她通奶,那就简直是尴尬他妈给尴尬开门,尴尬到家了。
“我知道了,今晚就通,您放过我吧。”陆浓绝望地捂住脑袋。
裴铮这时候像个冤种一样不情不愿地抱着妹妹走进门,身后跟着小淮。
裴寂安回部队去了。
吴妈一见裴铮抱孩子的姿势,皱着眉头说:“哦哟,小铮啊,你抱妹妹的姿势不对,这么抱着妹妹不舒服,应该这么抱,哎对,这样才对,快把妹妹送上楼。”
裴铮:“……”
“杵在这儿干什么?你也赶紧回屋去吧。”吴妈又转身对陆浓挥挥手。
好家伙,安排的明明白白。
晚上裴寂安回到家,陆浓哄睡了妹妹,对裴寂安招手,等裴寂安凑过来,陆浓趴在他耳边说:“我想洗澡,干妈不让,你帮我。”
裴寂安的喉结滚动,同样小声说:“干妈为什么不让?”
陆浓叉腰,“你应该说好的,我帮你,而不是问问题。”
“是这样吗?”裴寂安嘴角含笑看着陆浓。
陆浓重重点头,“是这样。”
“那好吧。”裴寂安妥协。
陆浓像做贼一样,偷偷打开门,小脑袋四下看看,见盥洗室里没人,猫着腰对身后的裴寂安招招手,“安全,你就在这里守着,我进去洗澡啦。”
裴寂安摸了一下陆浓的脑袋说,“去吧。”
陆浓“啧”了一声,不乐意,“别摸头,油。”
说完溜进盥洗室开始放水洗澡。
陆浓知道吴妈不让她洗澡是怕她着凉,但是大夏天不洗澡,人真的会谢。
把窗户关死,让水汽弥漫空中,等温度升上去再洗澡总行了吧?
舒舒服服洗完澡,盥洗室外传来敲门声音,“咳,浓浓,洗完了吗?出来吧,水要凉了。”
陆浓包裹着头发,打开门,“洗完了,怎么了?干妈没有发现吧?”
“你说呢?”吴妈的声音从另一旁传来。
陆浓:“……”
陆浓讨好一笑,“干妈~您听我说,我这不是嫌弃身上太邋遢了嘛,您放心,我没着凉,身上好着呢。”
吴妈没搭理她,转头对裴寂安说:“姑爷,浓浓不懂事,您怎么也跟着她一起胡闹,女人坐月子是关系以后一辈子的事,万一没养好,往后老了就要遭罪,尤其不能洗澡洗头。”
裴寂安难得理亏,看了一眼偷笑的陆浓,摸着鼻子说,“您老教训的是,这次是我的错,没有下次了。”
吴妈见好就收,转头对陆浓说:“祖宗!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赶紧回屋去,头发擦干净才能睡觉,知道吗?”
“哎哎,知道了。”陆浓钻出盥洗室,一溜烟跑回了卧室,裴寂安对吴妈点点头,从盥洗室里抽出一条毛巾,随后也进了卧室。
留下吴妈摇摇头,“一个个见天的不省心,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湿漉漉的头发来不及擦拭,陆浓转身想去盥洗室重新拿一条干净的毛巾,就见裴寂安手里刚好拿着一条毛巾走进来。
陆浓伸手去接毛巾,裴寂安没给她,拉着她的手到床上,坐在陆浓身后,轻轻为她擦拭头发。
别说,还挺舒服,陆浓卸掉周身的力气,软绵绵瘫着,靠裴寂安支撑全身,发梢上的水滴落在裴寂安衣服上,搞得裴寂安湿身,她自己还一脸心安理得。
擦了大概二十多分钟,陆浓昏昏欲睡,等裴寂安说“好了”,陆浓立马倒头就睡,刚睡三分钟,脑子里突然出现吴妈早上的话,“你要是不想让姑爷帮你通,就只能老婆子我亲自来了……”
陆浓被吓得从床上弹射坐起来。
裴寂安:“……怎么了?不是困了吗?”
“……”
陆浓丧着个批脸,含含糊糊地说:“你帮我……×××。”
“什么?”裴寂安绝佳的听力愣是没听清楚,重复问了一遍。
“我说,”陆浓深吸一口气,“你帮我……通……通×。”
裴寂安还是没听清最后一个字,但是他已经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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