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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成年族人明显感觉到智者的生命力在飞速流逝,都红了眼眶,全都呼唤起不知道跑到哪儿去的利。
利此时正抱着一大抱草往这边走,这些草里有止血的、有防止伤口被虫咬的,还有一些他还记不住不知道什么作用的,不过他不着急,老智者会教他的,会教到他可以独立担任智者的时候。
有一小片草支愣着叶子,搔得利脖子痒,利一边快步往帐篷那边走,一边琢磨着要不要把那片草啃掉,
这种草叫酸果草,酸酸甜甜的,和浆果味道很相似,是老智者特地找来安抚角龙大人的情绪的。
就在利终于决定要啃掉那片草的时候,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阵阵嘶哑带着哭腔的声音,许多人都在喊他的名字,
他抬头一看,只见一堆人正围绕在帐篷外的泥地上,一股股血流从人群堆里蔓出来。
利脸色一僵,明快的笑容顿消,本能觉得不好,连忙大步飞奔过去,跑得太快,还跌了一跤。
半大的孩子脸朝下跌倒,大半脸都盖在了泥里,抱着的各种草漫天乱飞,撒了他一身。
就在利慌忙爬起来的时候,那边鼠尾智者渐渐停止了挣扎,瞳孔慢慢失焦,
终于,在利赶到的前一刻,智者大鼓着眼,停止了呼吸。
“智者!”
“啊!”
成年族人悲愤的痛哭哀嚎。
族人们撕心裂肺的哀嚎如同烙铁一般印在利心上,确切的听到他们悲痛的是谁,利浑浑噩噩的跑近,只看到老智者胸膛凹下去了一大块,了无生机的浸在血泊里。
半大孩子脸上无法做出任何表情,张了张嘴,却仿佛连语言的功能都失去了,
他怎么都想不明白,明明昨天老人还笑眯眯的悄悄和他说,要是有了方糖,就可以让他尝到甜甜的味道的,怎么今天人就没了呢。
沉痛的族人哭得声音都哑了,有几个忍不住冲进了帐篷,“角龙!”
“是角龙!”
“对,就是他,智者把他当自己族人一样给他治疗伤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哭红了眼的族人轰轰的冲进帐篷质问角龙。
角龙被劈头盖脸的质问弄得懵了一瞬,
“那个老头子,死了?”他难以置信,他不过是踹了一脚啊。
“那是我们的智者!”一个从小由智者养大的战斗兽人忍不住扑了上去,
智者死了,这头该死的龙也要付出代价!
角龙本来心底还有一丝愧疚,可那战斗兽人一冲上来,他立马沉下了脸,
比咕鸟还弱的附属部落兽人也敢和他动手!
角龙动作比想法更快,没有受伤的那扇翅膀反翅狠狠一扇,厚厚的肉翅犹如巨锤一般拍在那个战斗兽人身上,直接把人拍飞了出去。
“嘶——”角龙受伤严重,强行战斗,全身的伤口都扯着疼,尤其是断掉的右翅膀,尖锐的疼痛让他暴怒不已,
一个也是打,两个也是打,怒极的角龙干脆又扇了一翅膀,把几个双眼血红的战斗兽人全扇了出去,然后才拖着血淋淋的翅膀,慢慢走出帐篷,
巨龙庞大的体型使得小小的一片地方充斥着极端的压迫感,他冷眼盯着地上已经死去的老智者和受伤颇重的几个战斗兽人,
“一群废物,我就只用七成力气踹了他一脚而已,这么弱,死了也是该死!”
忽闻惊变赶过来的其他鼠尾族人听到这话,再看满地狼藉和鲜血,俱是惊恐又愤恨的盯着角龙,
他们救回来的根本不是什么主部落的强大兽人,而是一头残忍的恶龙!
利就站在不远处,角龙肉翅掀起的腥风一阵阵刮在他脸上,他麻木的盯着角龙,清晰的感受到这头恶龙对他们毫不掩饰的蔑视,低低的问了一声,
“为什么?”
角龙硕大的脑袋转过来,垂着眼,居高临下的看了眼说话的半大幼崽,
“你在质问我?”
利并没有退缩,一直昂着脖子,“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的智者?”
角龙嗤了一声,“为什么?”
弱小的兽人本来就会死,因为狩猎而死在凶恶的野兽爪下和死在他这种强大的兽人手上有区别吗?反正迟早都要死。
角龙巨大的紫色眼瞳中划过一丝阴毒,“要怪,就怪大长河族吧,都是他们的错,要不是他们折断我的翅膀,我会对这个老头子动手吗?”
“大长河族……”利喃喃的后退,慢慢抬头看向东面的方向……
“对,都是大长河族的错。”角龙桀桀笑了几声,便不再理会毫无威胁的幼崽,而是咆哮吼着其他鼠尾族人,让他们搬来食物给他吃。
不过死了个鼠尾族人而已,有什么大不了,他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吃饱养好伤,赶紧回部落,鼠尾部落的智者是废物,自己部落的智者却未必没有办法。
智者身死,鼠尾族人恨毒了角龙,又不敢不给他送吃的,角龙要是真的生气起来在部落肆虐一场,够他们受的,他们还有活着的族人,他们不能让活着的族人再和智者遭遇同样的事。
收敛智者尸身的收敛尸身,搬水的搬水,搬肉的搬肉,一群人忙忙碌碌,都没注意慢慢往后退的利,
利倒退出人群,满脑子都是大长河族,走到一半,他踩到一大堆草,有止血的、有防止伤口被虫咬的,还有一些他还记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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