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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经官场的师严道哪里不知晓这种眼神,再加上方云的疑惑,一下便知晓莫净成担心方云会受到牵连,因而没有把语年是太子这件事告诉他。
不得不说,确实是一个宠夫郎的好汉子。在尔虞我诈的官场面前,倒是将自家的小夫郎护得很好,任谁想借着什么目的靠近都不行。
既然不想被知晓,师严道便给自己打了圆场:“是本官说错了,当今圣上并不是昏庸之人,即将继位的太子也有所作为,关心民意。况且朝廷并没有那么容易设计,因而不用担心朝廷方面的事情。”
这倒也是真的。
进入朝廷不是凭几株墨菊就可以进去的,再者莫净成也不想进。
“所以莫小子不必担心过多。”师严道没有说出口的是,太子殿下会把握尺寸。
莫净成没有接话,只是温润一笑,宠溺道:“我都听夫郎的。”
“”师严道突然觉得自己有些碍事。
但毕竟是太子殿下的命令,即便是老泪纵横也得继续办好,谁让他是太子的太傅呢?
方云不好意思地推开了莫净成的下巴,糯糯道:“好的呀,多谢师大人给我们一个机会。过几日我们便将墨菊都移植好。”
“方云你有身孕,长途奔波对你的身子无益,本官将这墨菊带到皇上面前,再在皇上面前提上几句便好。”师严道提出。
左右这花最终还是要给语年太子的,由语年太子在当今圣上面前提些便是。
本就不打算带着方云一同去上贡的莫净成阴恻恻地看了师严道一眼,不带一丝犹豫谢道:“那便多谢师大人相助了。”
“”
*
方晓顺利通过了鹿台书院的考核,甚至还得了第三的名次,机灵的模样也深受夫子们的喜爱。
第一天上学堂,莫净成带着要交给夫子的束脩,牵着方晓一同去书院。
刚入书院,便不断有与方晓同龄的孩童过来打招呼,甚至有几个比方晓大上好几岁的少年主动塞糕点过来。而方晓都来者不拒,甜甜地唤“哥哥好”,惹得大家心都快化了。
这倒也正常,方晓面容清秀,瓷白的皮肤,透亮的眸子,长得有几分像方云,都属于乖巧可爱的一类。再加上方晓嘴甜又聪明,便更是讨人喜欢。
鹿台书院的授课以年龄来分开授课,幼学以下在一个院子,幼学以上又在另一个院子,两个院子由小小的花园隔开,以免互相干扰,又可以在必要时进行来往。
许远祺年龄大些,因而与方晓不在一个院子中,但毕竟在同一个书院,偶尔还能互相照应。
而授课内容也根据年龄来划分,方晓不过六岁,因院子里与他同岁或低龄的孩子鲜少,因而学习的任务便重些。
但这些对聪明伶俐的方晓都不是问题,入学第一天便朗朗上口起来。
交过束脩与夫子交流过,又看着方晓入了课室后,莫净成欲转身回宅子,迎面却看到杜遵素走了过来。本着夫子为上的道理,莫净成行了个礼。
杜遵素一颔首,视线挪向正在读书的方晓,“带方晓来入学?”
“正是。”
“不必担心,我是负责方晓这个课室的夫子。”说完,便径直走进了学堂之中。
杜遵素一进去,闹哄哄的课室便立即安静了下来。
脾气果然古怪,但也不算太坏。
如此一来,莫净成便放心回去为夫郎准备轻蔬粥了。
由于方晓上学的时辰太早,方云说要起身送他其学,他好不容易才将小夫郎哄着躺下,又哄着入睡,这才与方晓一起过来。
一切都很顺利,方晓早早放学后,兴冲冲拉着方云分享在书院中发生的事情。
“方云哥哥!里边的学生都比我大呢,还有一个哥哥好高好高,我都得仰着头看他!”方晓比了比,最终将视线放在了莫净成身上,“虽然没有哥夫那么高,但是真的很高!”
方云和莫净成相视而笑,都没有揭穿他。
一个差不多年龄的孩子哪能同成年汉子相比较?孩童总是会将所见之事往夸张了说,但这并不是什么坏事,至少方晓在书院念得很高兴。
而受方晓的渲染,街上敲了更钟,又哄睡方晓之后,方云也会缠着莫净成点灯教他念书。
他虽识得一些字,但近日又将功课落下了不少,都有些念不出来了。
莫净成虽不太赞成方云这样劳累自己的身子,但也拗不过夫郎的撒娇,便只允许学半个时辰,随后便得去休憩。
这对方云来说已是很大的退让,要知道,自从他怀有身孕又被神医诊出身子虚弱之后,有许多事情莫净成都不愿让他去做。
“莫先生,这个字该怎么念呢?”被圈在莫净成怀中的方云仰起头,糯糯地问道。
由于夜深临近休憩,方云身上便只着一身里衣,外披一件青绿色的衫子。方云的肚子有些显了,里衣为着舒适也买得大了些,此时便有些松垮。
莫净成只要稍稍低头,便能看到夫郎粉嫩的肌肤在里衣中若隐若现,上面还染着昨夜留下来的斑驳红痕。
昨夜二人都没忍住,因而胡闹得有些厉害,莫净成也是使劲压抑住智脑红牌警告的冲动,才没有对方云做出更过分的事情。
此时莫净成也深吸一口气,默默替夫郎掩住了敞开的领口,点着那个字念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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