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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恕低声问:“昨晚不是才见过?”
岳金銮一下子抬起头,“你不想我?”
灯草还在,秦恕不能让她听见昨夜的事情,掐着岳金銮的腰带她藏进柿树后, 才沉沉道:“想极了。”
岳金銮扒开他手里的酥饼油袋, 闻见肉饼香,她的肚子终于觉醒, 咕咕叫个不停。
秦恕怕她烫, 用纸包好喂到她嘴边,岳金銮咬了口,“不要紧, 再等几个月, 我们成亲以后,就能朝夕相对了。”
秦恕拂去她唇上酥屑,“那我再等等?”
“再等等。”岳金銮想了想,“不过我看你实在思念我,允许你偶尔夜里偷偷来我房里看我, 不过不许咬人。”
她咬掉最后一口肉饼,绵软湿润的唇蹭到他指尖, 委屈道:“怎么也是我养大的小狼崽,怎么能老咬我,要咬也该咬别人去。”
秦恕低头看了她蹭过的指尖好一会,“若我真咬了别人,你岂不是要哭?”
岳金銮:“是咬又不是亲,为什么要哭?”
秦恕拿她没辙,重重揉她发心,“我只想咬你一个人。”
他说这话时直直看向她。
秦恕瞳仁比常人的都要黑,秦氏的人眉眼生的尤其好看,他更是其中佼佼,漆眸如镜,照出一个懵稚娇软的她。
岳金銮心里漏了一拍,她错开眸光,羽睫抖的像小雀扇翅,“可是好疼的……”
秦恕哄她,“下次轻点。”
“真的要咬吗?”岳金銮还在挣扎着打商量,“要不然改改?亲亲也挺好的,我们都是要当夫妻的人了,不要那么野蛮……”
秦恕上前一步,岳金銮想走,被他生生拽回困在树下,“都要当夫妻了,就纵容我一回?”
岳金銮缩的像个鹌鹑,“……行吧。”
灯草在房门前守着,只能看见树下秦恕与岳金銮的衣角影子,想也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正犹豫间,司桔轻轻走了过来。
司桔看也不看柿子树下的一双人,笑着冲灯草拱拱手,“洛姐姐,周大人在府门前等着,邀你一同去逛庙会,我特意来告诉姐姐一声,别让周大人等久了,大人公务繁忙,也就过年休沐这几日有功夫多陪陪姐姐。”
周则宁居然在门外。
灯草眉梢一扬,下巴朝柿子树那儿点了点,“可我走了,郡主由谁来服侍?”
司桔拍拍胸脯,“自有小的在,姐姐不必担心这儿,我已经同门房说了,姐姐只管放心去罢!”
宫里的大宫女大多家世清白出身良家,洛家门第与周家虽然悬殊,但周家家风开明,娶妇娶良,择一而终,便没有对周则宁与灯草太多干涉。
周则宁本有意要娶灯草,但灯草自知门楣不称,好在她的兄长读书上进,待明年中了进士,得个一官半职,便不怕外人指点了。
谢过司桔,灯草匆匆整理容衣步向府门,心上人正在外面等着,她的心早已飞出了墙。
司桔没打扰秦恕和岳金銮,利索把院门带上,在门外掏了把瓜子和不见人影的暗卫侃大山,“真羡慕他们,有人陪有人爱。只有我,什么也没有。”
暗卫突然出现,从他手里抢走一半瓜子,“这才叫什么也没有。”
司桔:?
院子里,秦恕把肉饼袋子捧在手心里,循循善诱,“喜欢肉饼吗,想咬它、把它吃进肚子里吗?”
岳金銮:“想!”
秦恕慢条斯理扣住她伸过来的偷饼小手,转而拢进掌心,“我也想。不过我喜欢的是你。”
岳金銮:“——我是肉饼?”
“你不是肉饼,你是无价之宝。”秦恕在她手里写了个清骨的“咬”字,低头啄了啄她的唇,“是我吃定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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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采采的侄女、岳金銮的表姐温杏嫁给了一个五品小官,虽不是钟鸣鼎食之户,因着公婆丈夫和气疼人,过的很是恬淡温存。
前年年末给岳金銮添了个小侄儿,今年刚好一周岁多点,玉雪小团子无敌可爱,岳金銮一有空就去看侄儿。
温家没人当官,馄饨店是开满了天下,赚得满钵,又和岳家是姻亲。想借温家攀岳家的不在少数,可惜一个没成,原因是——
太有钱了。
根本看不上那些人送的礼。
温杏今天回娘家探亲,岳金銮带秦恕去看侄儿。
温家人看见秦恕,第一反应除了平淡便是镇定,温家馄饨这么大名气不光因为女儿嫁给岳昭做夫人,还因为味道的确好,先帝临终前还跟太后念叨想尝口温家馄饨,当今皇上也没少吃。
平时上门的达官显贵太多,比家里母鸡下蛋还勤快,加上经历过两任皇帝的青睐,温家人看着有可能成为第三任皇帝继承人的秦恕,非常淡定。
没有谁能逃过温家馄饨的真香。
直到岳金銮介绍秦恕是她未来的夫婿,温家人才热情似火的拉着秦恕去享受外孙女婿的超凡待遇。
岳金銮牵着秦恕的手带他去看小侄儿。
小侄儿奶名豚儿,小猪的意思,粗名好养活,出生一年多,生的又白又胖。
温杏把孩子给岳金銮抱,细心指导她抱孩子的姿势,豚儿很亲人,在岳金銮怀里吹口水泡泡,一点也不闹。
岳金銮几下就上手了,抱着豚儿在房间里踱步。
温杏笑道:“我只当你是个孩子,没想到你上手这么快。这么喜欢孩子,早早儿和三殿下生个吧,明年过年是来不及了……”她掐指一算,“后年过年,豚儿三岁,正好能带弟弟妹妹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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