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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他深深的吸了一气道:“而且我本身猜测他与京城的人合作,你们这么冲动,后面也没办法顺藤摸瓜了。”
靖安县县令一死,简直让这背后的人高兴了,他们可能早就想要把人杀了,正好没有理由。
这下好了,不用他们动手,人就死了。
雷七听了胤佑的话,对着他微微地拱手道:“王爷,奴才也想到了这一点,就专门派人给守在县衙,并没有把靖安县县令死亡的消息发布出去。阿大还拿着他的令牌,打开了仓库,拿了里面的粮食赈灾,而这县城的衙内也是多有奇怪,他们完全也不问这靖安县县令是死是活,甚至在他看两天没有出现的时候,隐约的露出开心的情绪。”
说到这里,他拧着眉头想了一会儿,看着胤佑继续道:“所以奴才斗胆猜测,可能这些衙内都遭到了这县令的荼毒,只是敢怒不敢言而已。至于这城门的事情,为什么没有开,就是因为迫于压力,担心出现清徐县那般的情况,别到时候没有报复靖安县县令,反而连累了自己的家人,到时候就得不偿失了。”
胤佑听了雷七的话,眸子微微地一闪,片刻之后才道:“我知道了,咱们现在就去靖安县县衙,在那里找找有没有价值的东西,要是能找到他和京城里的人的联系,那就再好不过了。”
而且有可能顺藤摸瓜的直接能够牵连出来一连串的人,甚至可能有索额图的亲笔信。
现在他们虽然找了证人和证据,但是这些丢没有直接对应索额图的证据。哪怕明知道那人是索额图的门客,但是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他还是想要在深入调查一下。
几人说着,就朝着县城里走去,一路上胤佑看着村民全都是那种有些小心翼翼的,一副生怕得罪了他们的模样。
胤佑看到这里,微微地拧眉,对着雷七道:“靖安县就是这样的吗?”
就这样小心翼翼,路上的人都贴着墙根走,简直就不像是一个县城该有的模样。
雷七听了胤佑的话,有些沉重的道:“靖安县本身更加的严重,这两天随着门口的粥棚,在城里走动的人才慢慢多了起来,原来看似繁华的外表,内里早就烂透了。”
说道这里,他微微地抬头看着胤褆和胤佑那打量的眸光,有些讪讪的道:“之前是完全不知道还有人竟然能够生活的如此的惨,惨到还不如外面的灾民,你说着靖安县县令作为靖安县的父母官,他岂能如此的做?就不怕皇上查出来之后,把他给砍了吗?还是说他上面有人?”
只有京城里有人的情况下,才敢如此的肆无忌惮,还有就是天高皇帝远,要是没有这次的地震,他们也不可能来到靖安县这样的小县城。
胤褆闻言,有些诧异,他对着胤佑道:“行啊,小七,雷七竟然现在能看的如此的长远,不简单啊。”
果然人以类为分,这雷七之前看着挺安静的一个人,脑子突然就开窍了,竟然想的如此的心谋远虑,不愧是跟在小七身边的人啊。
雷七听了胤褆的夸奖,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道:“都是王爷教导的好,要不然我还是那个不动脑子的人呢。”
当初他跟着淳郡王的时候,就是负责他的安全,在暗处保护他。中间他还觉得有些奇怪,王爷有的时候视线总是若有若无的落在他藏身的地方,按说,这是不可能的事情,要知道他对自己的隐秘的功夫,还是比较自信的。
让他想想这样的视线,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
想到这里,他的脑子里快速的转动了起来,好像是阿大跟在王爷身边之后。
可是阿大并没有把这件事给王爷说啊,那他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想了半天他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几人走到县衙之后,抬脚就走了进去,门口的衙内见过雷七,这会儿也没敢吭声。
胤佑和胤禔两人,站在厅堂里,看着牌匾上雕刻着正大光明的字样。
觉得透着一抹嘲讽。
胤佑三两步的走到了牌匾之下,对着雷七道:“你现在把靖安县县衙的人都叫过来,文书,衙内,还有靖安县县令的家人,全都带来,我有话要问他们。”
要是说靖安县县令的事情,可能只有这靖安县文书知道的最多,毕竟他喜欢抢夺□□的事情,不可能告诉他的老婆,这事儿说出去也不光彩。
而他物色猎物的时候,定然还有最为信任的衙内,要么年纪大,媳妇是人老珠黄的人,要么是年轻还未曾娶妻的人,或者是被靖安县县令谋害过的人,带着一股子病态的姿态,助纣为虐。
想到这里,他对着雷七平静的道:“任何人不要告诉他们来这里做什么,就说县令有事情要说,紧急召见大家。”
雷七闻言,微微地拱手道:“是。”
胤褆看着雷七的背影,对着胤佑道:“小七,我感觉雷七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他好像变得热衷于对付那些贪官了,以前性格还不错,整天笑眯眯的,现在变得有些嫉恶如仇了。”
胤佑听了胤褆的话,嘴角微微地抿了起来,他看着雷七那虎虎生风的步子,沉默了片刻以后才道:“这也不能全怪他,从他跟着我出来之后,见得太多的人性的恶了,大哥你敢相信吗?咱们在书上看到的那些易子而食,在这里真的发生了,哪怕他们有充足的食物,就是因为没有肉吃,就把孩子当肉吃了,雷七现在是好的,还没有被逼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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