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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佑听到了这里,对着跪在地上的刘举人道:“起来吧。”
在这个时代里,他没有想到,竟然还有刘举人这样的人,收养了三四十的人,这要是大富大贵的话,还完全没有问题。但是他一个举人,肩不能提,手不能挑的,只能通过束脩来赚银子。
只是这赚来的银子,也是杯水车薪,让这三四十的人勉强维持不饿死罢了。
刘诸容和刘举人听了胤佑的话,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恭敬的道:“是,多谢贝勒爷。”
胤祺听刘淡舟说到这里,他心中有些纳闷的打量了刘举人一眼,然后问道:“我怎么感觉你在撒谎?刘举人看着年纪这么大了,怎么也有妻女了,他的妻女就答应他做这样的事情?”
要是自己家都养不活的话,还养这些外人,他的妻女怎会不反对?要是反对的话他又如何的坚持到现在了呢?
刘举人闻言,耷拉着脑袋看着地面,片刻之后才有些苦笑道:“这是也不是不能说的,我本是天阉之人,这辈子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子嗣,当初想着收养诸容,也是想着让自己有个后,只是有了这个开端之后,就一大不可收拾了。”
说到这里,他微微地一顿慢慢的抬起头道:“其实我才三十岁,我只是长得比较显老而已。”
胤佑闻言,微微地一怔,仔细的看了刘举人片刻之后,才道:“这个真没有看出来,我阿玛都比你显得年轻。”
说完之后,他对着刘举人道:“所以刘举人养不活那么多人,你就给他出了注意?让他专门坑这过路的富家公子,坑一个之后就足够你们吃上几个月,然后两三个月之后,在进行下一个目标?”
刘淡然道:“是,之前我是有些积蓄的,都是剿匪得来的银子,刚刚开始我们是真的没有想过干这个的,后来刘举人病了,而且这县城里的人都知道了他的情况,好多人都不再请他教书,这就让他虽然是一个举人,却也面临着无人敢用的地步。当时实在是没钱,我的月俸就那么的多,我们实在没办法,才想到了这样的做。”
说到这里,他跪在了地上对着胤佑道:“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就是我想求贝勒爷给出个注意,看看怎么能解决这些人的温饱问题,只要他们的事情解决了,是杀是剐都凭贝勒爷一句话。”
他死就死了,反正他现在是光棍一条,那些因为他得罪主考官之后,急于和他撇清关系的族人,不要也罢。
但是现在他这刘举人的家里那三四十的孩子,都是他看着长大的,也都是姓刘,那个都是他的孩子,他岂能放任不管?要是真的就这样顺其自然的任由他们长大,那么这城外刚刚才消失的土匪又会冒出来了。
这样的事情,他绝对不能让他发生,之前他收到太皇太后和太后带着贝勒爷和两位阿哥有可能从他的辖区经过,他当时就预谋这如何把人请来了。
好在他最后的那句话勾起了三位的好奇心,要不然真的可能就变成了那个他一直唾弃的贪官污吏了。
刘诸容看着跪在地上的刘淡舟,忍不住的跪在了地上,然后道:“贝勒爷,小的不会说话,但是我知道,要是没有刘爷的帮助,我和我的那些弟弟妹妹恐怕早就饿死了,或者步入歧途,现在只有我和刘老头两个人参与了这件事,和刘爷无关,我其他的弟弟妹妹都不知道我们做的什么,你要是惩罚的话,就惩罚我和刘老头。”
说到这里,胤佑有些好奇的看着刘诸容问道:“刘举人不是你爹吗?你怎么一口一个刘老头的叫?”
刘举人听了胤佑的话,忍不住的苦笑道:“从我和诸容两人开始做这件事的时候,我就只许他叫我刘老头,就是预防万一我被抓了,他还能有一条活路。”
说到这里,他微微地一顿,满脸慈爱的看着刘诸容道:“要是喊爹的话,他会被我连累的。”
胤佑听到这里,心中多少有些触动,片刻之后才站起身来道:“我要好好的想想,你们已经骗了我一次,我现在不能对你们全部相信。”
要是刘淡舟说的这些都是真的,那么这刘举人真的是很让人敬佩,但是要是假的呢?那他岂不是被人再次骗了吗?
只是他阿玛对刘淡舟有过这样的评价,刚正不阿,嫉恶如仇。
但是他现在做的事情,却是同流合污。
想到这里,他微微地叹息了一声,对着一直默不作声的胤祺和胤祚道:“走了,五哥、六哥。”
胤祺这才猛然间回神,他看着刘诸容片刻,才压低了声音对着胤佑问道:“那现在刘诸容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
他都在一旁听了半天了,只听刘淡舟说故事了,但是他这次来的目的是什么?他到现在都没有弄清楚刘诸容是男是女,而且他到现在还是一身女装,眼泪汪汪。
胤佑闻言,停下了脚步,看着刘诸容,这个他也想知道。
刘诸容被三人看的,瞬间红了脸颊,他有些吞吞吐吐用有些清脆男声道:“男……男的。”
作者有话说:
推一下瞄酒的预收文《咸鱼被迫营业》
余卿一不小心穿到了一个陌生的朝代,成了一个皇帝的堂侄子。
可能他穿来的方式不对,他爹代父出征,死了。府里的那些姨娘卷了银子跑了,只剩下孤儿寡母的守着偌大的王府艰难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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