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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熹年轻咬着谢镜渊的耳垂,似痛,似痒,似笑非笑地问道:“将军想养面首?”
谢镜渊这才发现自己白天有点猖狂得过了头,在太子面前说了些不该说的话。他呼吸紊乱,一面迎合着楚熹年,一面低声喘道:“自然……自然不想……”
太子有句话说对了,楚熹年心肝黑,真的会收拾他。
楚熹年却好似没听见一样,慢慢将谢镜渊白日说过的话复述了出来,笑着道:“将军想养几个,便养几个,我自然不敢说些什么。”
“养几个也比不上你……”
谢镜渊又疼又爽。他偏头艰难吻住楚熹年,心想这人已经够好了,天底下谁也比不上。
楚熹年捏住他的下巴,轻吻浅啄,好似在勾引,偏偏就是不深入。任由谢镜渊破碎的声音溢出唇瓣。
楚熹年抹了抹谢镜渊唇边暧昧的银丝:“将军不养,又怎么知道他们比不上我呢?”
谢镜渊已经后悔白天为什么要逞威风说那种话了,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已然有些撑不住身形,偏偏每次倒下去,又被楚熹年揽住腰身扶了起来。
那人似乎打定了主意要收拾他。
谢镜渊声音断断续续:“比……比不上……自然比不上……”
楚熹年抓住了他话语中的漏洞,像杠精一样挑三拣四:“怎么,若是比得上,将军便要养么?”
谢镜渊连话都说不出了。他一个劲摇头,因为生理刺激,眼眶泛红,睫毛湿漉漉的一片。他自己挣扎着起身,挣脱了楚熹年的束缚,然后反手将他拉过来,一同倒入床榻。
谢镜渊坐在楚熹年腰间,每个字都夹杂着喘息:“不养……不养了……你只当本将军白日发疯……说了些胡话……”
楚熹年扣住他的肩膀,将谢镜渊缓缓往下按,引得对方闷哼连连。又将那条玄色的腰带绕着他眉眼围了一圈,这才稍见满意的吻了他一下。
“将军日后不可说谎。”
谢镜渊连连点头。他视线一片漆黑,别的感官便被无限放大,本能寻找着楚熹年的唇舌,上瘾般靠近纠缠,喉间呜咽。
帐幔落下,一片情潮涌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才停了折腾。
楚熹年躺在床上,眉眼带着某种事后的餍足。他用指尖轻轻描摹着谢镜渊的眉眼,声音慵懒:“睡吧,时辰还早。”
谢镜渊却艰难从床上爬起来穿衣,见楚熹年不动,推了他一把:“天快亮了,回将军府睡。”
楚熹年一时不知道“天亮了”跟“回将军府”这两件事有什么必然的因果关系:“为何?”
谢镜渊捡起楚熹年的衣裳扔给他:“再过一会儿你爹娘醒了怎么办。”
于是楚熹年懂了,谢镜渊心里怂。他慢半拍坐起身,有一下没一下的套衣裳,想说谢镜渊其实不用怕,别人不怕他都不错了。
“怎么,将军怕他们吃了你?”
谢镜渊心想那倒不是。他系好腰带,睨了楚熹年一眼,忽然倾身往他俊俏的脸上亲了一下,像西北来的土匪,半真半假道:“本将军若是从前少年模样,自该风风光光的登门拜访。”
可他不是了。
曾经权倾朝野的谢家,钟鸣鼎食的谢家,现在凋零得仅剩他一个。
曾经风光霁月,容貌绝世的谢兰亭也只活在一堆死人的记忆中。
剩下的只是一个不人不鬼的谢镜渊。
他觉得如今的自己还不够好,不够有底气站在曲阳侯面前。
楚熹年注视着谢镜渊,知道这是他的心里话,忽然伸手将他拉入怀中,没有任何缘故的将他抵在床柱上吻住了。
“将军只记住一句话……”
楚熹年喘息密密,半真半假的道,
“我是为了你来到此处的……”
谢镜渊没听懂他这句云里雾里的话,但并不妨碍他觉得楚熹年是喜欢自己的。他抵着楚熹年的肩膀,无声点了点头。
系统久违的出现,再次响起:【叮!请宿主注意,反派黑化度已降为20%】
它的光芒依旧璀璨耀眼,比初升的太阳还要夺目几分。如果能抠一块下来卖钱,必然可以一夜暴富。只是悬在旁边,难免像个大号灯泡。
只剩20%了……
谢镜渊心中的恨也不多了……
那20%,一份属于燕帝,一份属于周温臣。
楚熹年心中已然有了布局。
之后的一个月,太子同辅臣监国,于燕帝床前侍疾尽孝,朝野上下颇有赞誉。与之相反的则是燕帝每况愈下的身体,听说已经连进食都有些困难了。
梅贵妃暗自心焦,疯了似的拉拢朝中众臣,想为晋王铺路,然而这一切注定都只是白费。当她得知燕帝已经暗中命令内府拟了传位诏书,想传位于太子时,气得直接吐了一口血,脸色煞白。
倘若太子登基,那他们母子还有活路么?!
楚熹年一直关注着晋王府的动静。时局如此,晋王除了造反这条路已经没有别的路可走了。只希望楚焦平能给力一些,将周温臣的那条“软肋”告诉晋王,好好利用一下。
谢镜渊有些担忧:“他若隐瞒不说该怎么办?”
楚熹年抖了抖手中一封没有落款的密信:“他若不说,我们多的是法子自己偷偷告诉晋王。”
谢镜渊支着头,慢慢打量楚熹年,不明白对方为什么总是如此笃定:“你就不怕楚焦平在晋王面前把你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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