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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剧情发生变动,同样的事情发生在了邵衾寒和沈炎的身上吗?
沈凉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把手机换到另一边耳朵:“……出车祸了吗?”
邵衾寒在那边静默了许久,才说出这句话:“你能不能……来接我……”
沈凉闻言下意识坐直身形,但不知想起什么,又慢慢躺了回去:“沈炎是不是跟你一起?”
邵衾寒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我不去,让他送你回来。”
沈凉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他把手机丢到一边,闭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最后给自己找了个合情合理的理由。
他妈的半夜十二点不睡觉容易猝死。
“嘟嘟嘟——”
电话那头陡然传来被人挂断的忙音,邵衾寒不由得愣了一瞬,他维持着打电话的姿势没有动,过了许久才有些木然的落下手机。
“邵先生,您的伤已经处理好了。”
一名护士倾身蹲在他腿边,把纱布仔细固定好。邵衾寒小腿处血肉外翻的伤口看起来有些骇人,被针线缝好,又掩在一层一层的纱布之下。
“现在最好不要挪动伤口,林医生建议留院观察两天,免得……”
“不用。”
护士话未说完就被邵衾寒打断。他不顾护士的阻拦,用手撑着从床上起身,而后一瘸一拐的走出了病房,略有些艰难的在走廊长椅上落座。
邵衾寒面色苍白,衣襟上还沾着斑驳的血迹。俊美的面容狼狈且疏离。
“等会儿有人来接我,你们不用管。”
邵衾寒今天驱车回家的时候,在高速公路上不小心发生了车祸,沈炎没什么事,就是擦破点皮。邵衾寒的右腿却卡在车子里动不了,鲜血横流,等送到医院处理完伤口,已经是后半夜了。
这是一家私人医院,护士隐隐知道面前的男子不能招惹,想起院长的叮嘱,只得任由他去:“那您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
沈炎正在楼上做脑部检查,好在没什么大事。他心中有些自责,总觉得邵衾寒受伤都是因为自己,包扎好伤口就急忙忙跑下楼查看情况了,见到眼前这一幕却不由得愣了愣。
本该在病床上躺着的男人此时却一个人坐在医院的长廊里,黑色的裤管因为车祸有些破损,浸满了暗色的血液,浅白色的衬衫也黑一块红一块,与往日一丝不苟的样子相去甚远。
邵衾寒望着楼梯口,一缕头发悄然滑落,发梢尖尖,愈发显得轮廓线冷峻,似乎在等着谁。
光滑的瓷砖映出医院惨淡的灯光,沈炎没有察觉到邵衾寒异样的情绪,慢慢上前,面带担忧的在他身旁蹲下:“邵先生,你伤口疼不疼?”
邵衾寒看了他一眼,而后淡淡移开视线:“不疼。”
没什么反应,亦没有什么情绪起伏。
沈炎见状神色僵硬一瞬,终于忍不住把压在心底的疑惑说了出来:“邵先生,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如果我做错了,你告诉我,我可以……”
“阿炎!”
沈炎话未说完,便被一道焦急的声音打断。他下意识抬头,却见苏青砚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楼梯拐角,对方胸膛起伏不定,呼吸急促,显然是一路急赶过来的。
苏青砚快步上前,见沈炎头上缠着纱布,神情愈发紧张,拉着他问道:“有人给我发消息说你出车祸了,你没事吧?”
不管他们以后如何发展,起码目前沈炎不想看见苏青砚是真的,他皱眉抽出自己的手:“谁跟你说我出车祸了?”
苏青砚神色愕然:“我……我不知道。”
他原本正在实验室做研究,手机忽然弹出来一条陌生消息,说沈炎出了车祸,还附上了医院地址,火急火燎就赶了过来。
邵衾寒兀自坐在一旁的长椅上,闭目养神,闻言微不可察的勾了勾唇,嘴角弧度冰冷。
沈炎只觉得苏青砚在找理由,他后退一步,罕见的发了脾气:“苏青砚,我那天就说过,我们两个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苏青砚性格温柔是真的,优柔寡断也是真的。他既不愿意和家人撕破脸,也不愿意对沈炎放手:“阿炎,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好好谈,事情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
苏青砚说着,下意识看了眼旁边的邵衾寒,见他和沈炎待在一起,心底油然而生一种危机感。
沈炎还欲说些什么,苏青砚却不知做了什么决定,罕见强硬的攥住了他的手腕,拉着他往楼下走去:“我有事想和你单独说。”
“你松开!”
沈炎奋力挣扎,却因为力气没苏青砚大,就那么踉踉跄跄被带下了楼。期间邵衾寒一直冷眼旁观,没有任何想伸手阻拦的意思。
医院走廊又静了下来,大概因为常年充斥着病痛和死亡,所以诡异的安静中又平添了一份死寂。
巡房的护士推着小车经过,见邵衾寒放着好好的高级病房不睡,一个人坐在走廊里,忍不住出声劝道:“邵先生,已经凌晨了,很晚了,要不您先进去休息一晚吧。”
邵衾寒没反应,只道:“等会儿有人来接我。”
他看起来偏执得有些不正常,反反复复就是这么一句话。护士不敢看他暗沉漆黑的眼睛,下意识瞥了眼楼梯拐角,空空荡荡的,哪儿有什么人来接他。
神经病。
护士在心里嘀咕了一句,不过不是骂人,而是陈述事实。她不止一次看见邵衾寒来他们精神科看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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