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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万没想到,睿王竟然是个痴情种。
这么一想,和老睿王还真的挺像的,老睿王这辈子为了睿王生母也是终生未娶,对方身份不够当正妻,那他干脆就不纳妃。
景长霁再回来时已经过了大半个时辰,这次因为受伤的人少,人手也够,他抓紧回来吃点东西。
刚到了地方,就看到卫殷坐在马车前,撩开的帷幕刚好背光,一时间景长霁看不清卫殷的表情。
景长霁既然遇到了也不能装没看到:“王爷用过膳食了吗?可要下官一起带过来一些?”
卫殷却是坐在那里没动,只是瞧着他:“上前一些。”
景长霁虽然疑惑,还是走近,几乎挨着马车的车栏。
他刚走近一些还没说话,只感觉眼前伸出一只修长苍白的手指,还没等景长霁回过神,他感觉腰间一坠,低头一看,发现腰间多了一个铜牌。
这铜牌上头纹路繁复,是一种看不懂的文字,造型也奇特,这模样给景长霁一种他腰间挂着的像是虎符一样的东西,但怎么可能?
“王爷,这是什么?”大概是卫殷这段时间是不是给他一些小玩意,先前是玉佩,这次又是铜牌,所以想摘下来又怕卫殷又跟先前一样,干脆先问出声。
卫殷在替景长霁挂上铜牌后就重新退到马车里:“之前那两个侍从保护你的安危,接下来都不太平,为了以防万一,这铜牌给你。由这铜牌在,从本王这边出去的人都会听从你的安排。”
景长霁太过惊讶,所以没听出卫殷前后两段话显然有区别。
景长霁先入为主,还以为这铜牌是能让那两个很厉害的侍从听从他的吩咐,并未细想卫殷那句「从本王这边出去的人」的深意,还当就是指这两个侍从。
景长霁想说不用,但想到晚上的遇袭,想着这两个侍从待在他身边久了,他也用习惯了。
想想左右也就两个人,松口气:“下官先谢过王爷,以后有吩咐,王爷尽管提,下官定当肝脑涂地。”
他这话也没作假,而是真心实意的,也下了决定将卫殷当成日后辅佐的君主。
只是这些他暂时没提,打算等锦州的事过了之后再询问卫殷的意思,万一睿王嫌弃他没有武功不堪大用呢?
卫殷将铜牌给了景长霁之后也没多留,只说自己用过膳食,让他自己去太医院那边吃。
景长霁没多想,拜谢之后转身朝那边去,只是走出很远他明显感觉到背后有人一直瞧着他。景长霁忍不住转过身,发现隔了一段距离,卫殷竟然还坐在昏暗的马车里朝着这边看。
但因为有点远他看不清卫殷的神情,他朝着那个方向又拱手行了礼,这才走了。
只是走远还忍不住摇头,卫殷今天瞧着怪怪的,等下午走的时候还是要提醒一下卫殷晚上太子会遇袭的事,到时候别连累了卫殷。
想到第一世的事,景长霁叹息一声,第一世这次遇袭针对的明显是太子,那时候情况危急,来得人很多,但这些都不是重点,唯一让人棘手的是这批人的首领。
那人一袭黑袍,从头到尾包裹的严严实实,甚至身形难辨,纯黑色的铁面将眼睛都遮挡得严严实实,声音更是可怖的喑哑沉闷,是腹语。
景长霁那时候不知道对方用的是腹语,直到后来回到京中太子那边才打探出,他听了一耳朵。
当时那人目的很明确就是要杀太子,后来太子那边无法抓到,那人干脆抓了他和霍锦州。
太子让人去救人,最后霍锦州被救回去,他则是被那人给抓走了。
第一世的时候他那时候与太子一行人分散,还以为霍锦州获救是意外,是自己运气不好,可后来才明白,太子想救的本来就只有霍锦州,他的死活太子还真不在意。
景长霁用过膳食后又匆匆在太医院帮忙,直到启程他去马车上,发现原本停在原地的马车换了一辆。
但马车旁站着的的确是先前赶车的侍从,是卫殷的人。
他疑惑走过去,探头朝里面去看,发现卫殷并不在里面,他一愣,询问一旁的侍从:“王爷呢?”
侍从将目光落在一旁,并没对上景长霁的视线:“王爷晚一些要施针,不方便景大人在那里,所以给景大人单独配了一辆马车。”
景长霁倒是没多想,上了马车后,发现这马车很宽敞,和先前卫殷的那辆差不多。
队伍继续往前走时,景长霁却有些心不在焉,卫殷需要施针,是毒又发作了吗?他还记得之前卫殷发作时的情况,身体一会儿热一会儿冷,瞧着格外吓人。
景长霁昨夜几乎没睡,白日里又一直在忙,这会儿精神一放松竟是睡了过去,等他再醒来,天已经黑了。
景长霁发现马车已经停了,他撩开帷幕,立刻环顾去寻找卫殷,这次却到处都是陌生的面孔,唯一熟悉的就是那两个侍从。
景长霁怔在当场有那么一瞬,脑海里嗡的一下,他攥着车框的手突然抓紧,心想不可能,可先前卫殷的异样,加上突然换马车,他去瞧那两个侍从,后者大概是心虚,赶紧转开视线。
景长霁心往下坠:“王爷呢?”
两个侍从看瞒不住,低咳一声:“王爷午时在启程之前已经带着一批人先一步离开队伍,从另外一个方向走了……”
景长霁几乎是立刻想到卫殷的打算,分开队伍,武老将军肯定不同意,除非卫殷只带走了自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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