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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这句话一出,因为事关景长霁,原本垂着眼落后卫殷半步的太子也赫然转头看去,甚至是先卫殷一步询问出声:“景二公子失踪了?怎么好端端的会失踪?”
太子问出声比他自己意识到的还快,等他回过神已经问出声,发现成贤帝以及母后都停下脚步看过来,他敛下眼遮住眼底的所有情绪:“父皇、母后,景二公子救过儿臣,儿臣听到二公子失踪,怕他出事……”
他这解释也说得过去,甚至还让文武百官觉得太子是个有情有义有恩必报的德善之人。
成贤帝本就对太子更加宽厚一些,闻言也难得多问了一句:“好端端的怎么会失踪?是不是去哪里闲逛了?毕竟年纪轻,也是头一次来皇陵,私下走走也是可能的。”
但成贤帝这话一出口却没人敢答,毕竟刚刚可是在祭祖,这么大的事。
但凡景长霁真的私自离开去玩,可是大不敬,就算是找到也是要治罪的。
成贤帝显然是借着这个机会给卫殷下了一个套,卫殷像是没听出成贤帝话里的深意,皱着眉神色阴郁瞧着管家:“没听到皇上的问话?二公子怎么失踪了?”
管家吱唔一声,跪在那里不知要不要说,可如今这个节骨眼,被这么多主子盯着,只能硬着头皮道:“回禀皇上,二公子应该不是去闲逛。祭祖开始前,有个侍从拿着皇后娘娘宫中的令牌说是娘娘要见二公子,二公子就跟着那侍从去了。可谁知……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一开始奴才也没多想,还以为二公子去了别处候着,可谁知竟是一直都没回来……”
“胡闹!本宫好端端的怎么去派人让景家的过来?”霍皇后脸色不太好看,从祭祖开始,成贤帝这双眼就没有从刘贵妃身上挪开。
她心里有气,但身份在这里却又不能表现出来,此刻听到竟然连一个奴才都敢攀扯上她,一时间迁怒发火。
成贤帝也觉得匪夷所思:“好端端的,皇后见二公子作甚?祭祖前皇后一直都在朕这边,哪里有时间见他?”
管家显然是有备而来,也是怕到了王爷面前解释不清,所以把当时的侍从也带了过来。
侍从就跪在一旁,连忙开口:“回禀皇上,奴才当时是跟着保护二公子的,当时的确有侍从拿了皇后娘娘宫中的令牌过来,否则二公子也不会就这么跟着去。奴才一开始是随着二公子一起过去的,当时二公子的确是进了娘娘的宫殿,不仅如此,出来迎二公子的还是娘娘身边的李姑姑,所以奴才等人这才放心让二公子一人跟着进去了。”
他这话一落,皇后眉头也皱了起来:“李姑姑?”
她立刻去看旁边,很快有个嬷嬷上前,低声说了几句,“李姑姑早些时候说身体不适来了小日子,怕冲撞先祖们,所以并未随着一同前来。”
霍皇后听管家与侍从这般说脸色不太好看,她有种不祥的预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睿王的人不可能撒谎,除非李姑姑假借她的名义引了那景二公子过去。
如果只是一个侯府公子也没什么,偏偏这景二是睿王的人,这位连皇上的面子都不给,真的是她宫中的人搞事,怕是要连累了她。
这时候也有官员想起当时站在景二公子旁边,的确是听到贵人什么的。
如此一来,这宴会暂时是去不成,光是看着睿王这脸色要是真的找不到人,怕是能掀桌子。
成贤帝也没想到会出这种事,在卫殷开口前,干脆直接道:“既然这事牵扯到皇后,那就干脆过去看看,如果只是误会,也好还了皇后一个清白。”
成贤帝对皇后不甚在意,也不会为了皇后得罪睿王,干脆卖给对方一个面子。
霍皇后听到这心里更是憋气,如果换成刘贵妃,只要有一个怀疑的念头,怕是皇上早就发怒了,可就因为她不是刘贵妃!
成贤帝都这么说霍皇后也不会不给他面子,一行人转道先朝着行宫内皇后的宫殿过去,只是刚走到一半,总管太监脸色发白匆匆跑了过来,到了近前,噗通一下跪在地上:“皇、皇上!出事了!出人命了!”
因为出了人命,霍皇后也顾不得上发火,甚至为了自证清白,也没拦着人一通前往。
毕竟出了这事,这宫殿她也不可能继续住,只是问题如今死的是李姑姑和她宫中的宫婢,怎么样怕是都脱不开干系。
卫殷皱着眉大步朝前走,成贤帝等人面色各异,百官对视一眼,不管心里怎么想,却都觉得这事太过匪夷所思。
毕竟怎么想也觉得好端端的二公子怎么会跟皇后宫中的人扯上关系?
甚至还闹出人命?一条不够,还是两条?
文武百官原本以为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可真的等到了宫殿前,还没走进去就闻到一股子浓郁的血腥气,让他们脸色微变。
抬头看去,更是傻了眼,就看到景二公子浑身都是血坐在大殿的椅子上,地上有摔碎的一个茶杯,到处乱糟糟的。
但这不是最可怕的,让人震惊的是景长霁身上都是血迹,因为有段时间干涸掉,呈现一种近乎黑色的血渍,加上他今日穿一身素净的华服,让这浑身是血的模样更加可怕。
不仅如此,他手上还都是干涸的血,这还不算,旁边的桌子上还放着一把染血的匕首,还有滴落状的血滴,从这边一路蔓延到屏风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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