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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好拿到手,谢却白抽出一张牌,食指和中指夹着熟练的附上一层精神力,朝着弗里塞尔说的第三层水平的玻璃比划了两下,然后卡牌被巧力甩出。
砰的一声,牌被卡在玻璃上,接着,整块玻璃上逐渐出现蛛网状的裂痕。
“不错,”弗里塞尔鼓掌,然后走到玻璃边,把轻轻抽了下卡牌,没抽出来,“多练练,能击碎的话,谢就是准三层的实力了。”
弗里塞尔用力一抽,整块玻璃哗啦啦的碎了一地。
“……”弗里塞尔:“很好,谢已经到第三层了。”
精神力三层水平,是能够利用精神力附着,把一定体积和大小的物体发挥出远超于其本身的力量。
而能不依托任何介质发出精神力攻击的人,精神力至少到达七层,像视频里谢却白那种可以称之为恐怖程度的精神力攻击,已经远远超过七层。
但只精神力不稳定一点,就足以证明谢却白是一个极其危险的存在,也可能是一个变数,如果不能收为己用,很容易成为对他们而言一个棘手的存在。
忽略弗里塞尔眼中似有若无的玩味,谢却白接过弗里塞尔手里的卡牌,“还学么。”
“当然,”弗里塞尔把便携式光脑放到谢却白眼前,上面显示的是一个充满沙雾的地区,“既然谢已经三层了,今天我们就去这里实战。”
“废星?”
谢却白对废星的印象是在算不上好。
到今天,谢却白才跟着弗里塞尔学了五天,弗里塞尔边玩边教。
弗里塞尔显然是看出了谢却白对废星的不喜,“谢,废星可是个好地方。”
谢却白不置可否。
只是柯校长说过离开主星要跟他说一声,当着弗里塞尔的面给第一军校校长报备了这件事。
应该是韩诏有过沟通,校长让谢却白放心去,并且不需要程兆眠和其他军校生跟着。
上了星舰,谢却白的不适感在启航后驶离Y-088星的瞬间漫上大脑,接着就听到弗里塞尔有些惊讶的问,“谢是星际人吗?我是说,是在出生后被植入光脑芯片了吗?”
谢却白头晕目眩,眼罩之下长睫颤动,“是。”
“奇怪,”弗里塞尔喃喃自语了几句,然后从空间纽中拿出一个款式简单的手环,隔着衣服直接扣在谢却白手腕上,“防干扰。”
头晕的感觉缓缓停止,谢却白拉下眼罩,看着手环,“是什么?”
“防干扰手环,可以免除因精神力磁场排异导致的副作用,”弗里塞尔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笑眯眯的补充了一句,“被流放到废星上的很多人在用哦。”
正规的星舰航线根本没有直达废星的,谢却白跟弗里塞尔在一个普通的编号 M-672 贫穷星下了星际后,坐上辆黑小型星船从 M-672 星飞到了废星上。
弗里塞尔自顾自的走在前面,一边走一边解释,“废星上生活的大都是精神崩溃的异种。”
又一次听到‘异种’,谢却白没有插嘴,听着弗里塞尔继续说,
“当然,还有不少没有正规星际身份的黑户,做黑户可是很可怕的,不能进入任何联盟范围内的星球,不能从正规渠道进入星网。”
谢却白淡淡的问了句,“包括你?”
弗雷塞尔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看向远方的灰眸中逐渐凝起危险的光,但语气仍然轻松的问,“谢为什么会这么想呢?”
玩梦世界游戏不直接依靠芯片登录星网,反而购买老式全息游戏舱,在调换的游戏舱里没有登入星网,再近一点,‘星际人’这个称呼......
谢却白手在口袋里把玩着卡牌,只是说,“猜的。”
“好吧,不过谢的玩笑可不能乱开哦。”
弗里塞尔带着谢却白走进一个看起来很破旧的城市,里面的房屋破破烂烂,加上这颗废星充满了沙尘和雾霾,感觉无论什么都像是蒙上了一层灰。
很多穿着赃乱衣服的人蜷缩在街道两边,看起来奄奄一息,有的人满眼麻木双目无神,有的人痛苦不已。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天的废星是晚上,而今天的废星是白天的原因,虽然二者一样的荒芜,但是可以很清楚的看出是正常人,并不是失了智的精神病变活死人。
弗里塞尔从随身携带的背包里拿出了几个带有淡粉色液体的试剂管,“谢,给挑几个看起来很痛苦的人,给他们,相信他们很乐意接的。”
谢却白看着手里的淡粉色液体,和市面上卖的草莓味营养液,无论是包装还是质感都很相似,“营养液?”
“算是营养液。”弗利萨尔点头,又从背包里拿出来一支试剂管,给谢却白做示范似的,随手递给了身边一个靠在墙上灰扑扑的人,“就像这样。”
接住试剂管的人没有看弗里塞尔和谢却白,只是机械地打开了封住试剂管的橡胶塞,仰头一口气把淡粉色的液体灌进了肚子里,然后等死一般,趴在地上闭上了双眼。
“......”
谢却白握着手里的六支试剂管,放眼看了过去,有的人死死盯着她手里试剂管,满眼都是渴求,有的人惶恐不安地趴在地上,惊恐不已企图遮挡住自己,甚至开始发抖,好像谢却白手里拿着的是毒药。
突然,旁边的破旧木门被一脚踹开,摇摇欲坠的挂在门框上,一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少年拖着一个瘦骨如柴不断挣扎的男人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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