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炽热的火焰迅速把那一点血液舔了个干净。
这里不是久留之地,我往后退了两步,然后侧身用身体一顶,撞碎了玻璃。
对于现在这副诸伏景光的身体来说,三层是在是算不上什么距离。玻璃破碎的瞬间,被定好时间的最后一个炸弹爆开,爆风从背后怼到我的身上。
我抱着头,接着冲击力直接摔入了楼外隔着一条马路的河水之中,重物AKA我自己坠落溅起了高耸的水花。一般人到这里已经可以失去意识了。
但是我不一样,屏息凝神——河水只有两三米的样子,并不算深,也不湍急。沉底我之后我踩着河底的淤泥,稳了一下身体然后腿上用力,向上游去。
头一露出水面,我便马上张口呼吸。额头受伤沾水之后刺痛得很,但是清水也洗净了我身上的硝烟味道。
就在我出来之后,那里的三层也发生了一次性的大型爆炸,不过就不需要我再关注了。
我身体动着,很快游到了岸边,爬了上去。
看着已经彻底烧着的建筑——我不知道里面有多少人没能跑出来,这些事也不是第一次做,我本来不该有感觉。
但是——我的手按在被浸湿有些透明的衬衣上,近看便隐约可见那个弹痕伤口。
诸伏景光倒是身体留下的意识倒是比我想的还要坚毅,竟然到了这一步还能影响到我吗?
我刚刚皱起眉头,将涌上喉间的那种感觉强行压了下去。
就在这时,本来就提前布防了的警车将建筑围住,我拖着淋水的身体从河堤处上来,就看到站在最前面的人不出所料。
“高明哥。”我看着诸伏高明已经下令让这栋建筑旁边的房屋内有留下的人赶紧也撤出来,以免误伤。
这时候从四周出来的人都不能直接离开,有受伤的人被诸伏高明安排去了固定的医院,其他人则现在现场的医用车里进行检查,然后也会被先以问询的态度召去警局内观察留笔录。
只是我走河堤的时间,任务就已经全部布置了下去。
他简单查看了下我的伤口,然后也来不及和我多说,只让我赶紧去医疗车那里包扎一下,然后就又投入了工作。
提前准备的医用车本来就是为了应对可能出现伤亡的警官,所以上面对这种冷热武器制造的伤口的处理工具都准备齐全。
我一边任由医生在我额头上鼓捣缝针,一边拿出手机看了一下上面的界面。
按我所想,上面果然有来自柯南的信息,当然是询问现场状况的。
我打字回过去,那边却好像没了反应。
我皱眉,按照柯南的性子,这个时候改打电话过来了啊。
难道他还在和安室透他们交换信息?
不可能,「波本」的身份现在可没有时间理会别人。这正是给他制造的,让他能够表现一下的机会。
他会在这种环境威胁下救走琴酒——像琴酒这样的人,就算是在这里被捕,也不可能向公安吐露什么。
琴酒不会背叛组织。如果被捕之后,势必会引起乌丸莲耶派的反扑,即使能够扛住,琴酒也只会在适当时候自戕。
所以比起这样浪费,用他来给波本铺路才是最正确的做法。
既能因危险而增加那份假名单的可信度,又能帮版本刷一波经验,升个级,还能让琴酒亲眼见证库拉索的「死亡」。
当然,最后我的出现就是我自己的小算盘了。琴酒回去之后未必会把银狐的事情告诉朗姆,毕竟银狐也算是朗姆的亲信之一。琴酒莽是有些莽的,但是就像中原中也一样,他很聪明,只是要看和谁对比而已。
嘶——我怎么又把漫画的东西代入现实,小屁孩儿的意识有这么强烈吗?
连诸伏景光都没有这样经常性的影响吧。
我皱眉,给我处理伤口的医生赶紧放轻,连忙说道:“果然还是打些麻醉吧?”
“不用,这样就好。”我的声音沉了下来,像是带着几分刀子一样。上次打麻醉,让我差点被乌丸莲耶给算计进去,我现在一点儿也不想接触这种会让我失去意识的东西。
身体上的疼痛不算什么,意识上的漆黑才难以忍受。
或许是我的语气委实太差,这个医生被吓了一下,手上虽然稳着,但是脑电波明显抖动了起来。
烦死了。
我异常焦躁,看着空白标注「未读」的信息——我厌恶一切超出预料的事情,在计划之外的东西会让我焦虑。
紧接着,手机的界面突然闪烁了两下,然后彻底黑了下去。
……怎么连机械也要和我作对吗!
我用力把手机在手心上拍了拍——不行,进水了,完全开不了机。
这个质量是不是差了些?
那种焦虑的感觉更盛了起来。
我站起来,摸了下被纱布盖住的伤口,没有听旁边医生絮絮叨叨的注意事项,直接从车上跳了下去。
一种不太好的预感让我赶紧行动了起来。
旁边因为紧急情况停着的空警车,有些钥匙都没有来得及拔下来。
我二话不说,先征用了再说。
我非得是亲眼看到他才行,江户川柯南是接下来重要的一环。虽然不知道原因,但不论哪个组织,对他的信任总是异乎寻常,而且他本人也好糊弄,只有立场正确,就能成为亲近的友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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