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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落在外的“书”页比我最一开始预料的还要多。这一整张多出来的部分可以做太多事了。
情况比想象当中还要不妙——而且是不妙太多了。
等等——
“你利用西格玛的异能力和种田长官交换了这个情报之后,种田长官怎么会如此安分?”我的大脑快速的思考着,“除非他陷入了无法行动的状态。”
可是,红叶姐的消息……
“没错。只不过,那个坂口君也确实有两把刷子,这个消息封锁得一丝不露,将所有人都蒙骗过去,连他们自己人都不知道。”陀总暗示道,“常年接触异能力的人思维已经形成了定式,已经忘记了身为普通人的技能。”
普通人的技能——
“……易容。”我笑了出来,还这是灯下黑,恐怕连那位副队长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简单的手法。
我脑中灵光一闪。
陀总的计划是为自己,那么种田长官身上所拥有的这张“书”页的事情就不能暴露给天人五衰的其他人——西格玛是个例外,那小家伙单纯得很,想要封住他的嘴太简单了。
麻烦的是那个“猎犬”中的卧底。如果种田长官已经出事了,并且一切都是在陀总私人计划下发生的话,那大仓烨子的嫌疑就洗清了。
陀总不会让那个“卧底”接近身份存在漏洞的种田长官。
福地樱痴——他才是“猎犬”中的卧底,他是天人五衰中的成员。
呵,还真是个有趣的事。结果到了最后,“猎犬”这个特殊部队的存在,都成了一个笑话。
我想到采菊还有铁啾这两个对自己的认知深信不疑,对自己的“大义”深信不疑的人。
小丑竟在我身边.jpg
“太宰君确实非常厉害,连我都没有想到,他会动用‘书’的力量把自己送进Meursault去,确实打乱了我的计划。那个号称铁壁的监狱,就连我也不好伸手进去。”陀总的手指在那页“书”被撕开的裂口上抚动,“只是没想到他会用‘书’来做这件事,我还以为他会用这一个碎片来帮助侦探社,或者——帮助你。”
太宰大人把自己写进了Meursault?
我心中隐隐给这件事打了一个问号,我当时并没有看清楚“书”页碎片上的内容,但只要是从陀总嘴里说出来的,我都得再评估可信度。
“但是你还是很尊重他,为什么?”
“他是我的‘母亲’——或者也可以说是‘父亲’,这一点不可改变,尊敬也是理所当然的。”
“噗——哈哈哈哈,”陀总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一阵狂笑看得我眼角直抽抽。
怎么了,我有在说什么冷笑话而不自知吗?
铁啾竟是我自己?!
“所以我才说,你真的很厉害。要想让谎言变成真实,首先要骗到自己,我无数次用过这招,百试百灵。但是在心里的一处,我很清楚,谎言就是谎言,想要完美的骗过别人容易,但是要完美的骗过自己,甚至骗过自己的潜意识是不可能的。”陀总拿自己来做例子,“但是,你做到了。”
我……欺骗了我自己?
这个命题对我来说是没有意义的。如果我自己能够察觉到,那就不是陀总所说的完美谎言,但是如果是完美谎言的话,我自然就察觉不到。
但是不得不说,我的心乱了一瞬。
“那你倒是说说,我怎么欺骗自己了?”
陀总开始用手上的“书”折起了纸飞机,看似不经意的语气向我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
“你,根本就不是太宰君和中原君的孩子吧。”
我的眼神一暗,语气也不自觉的冷了下来,“你看着我的脸,在说一次?”
还有我的异能力,刚才在他碰到我的时候,应该有清晰的感受才是。
难道连人间失格都不能证明我的身份吗?
“你的脸、你的异能力,全部都不是属于你自己的东西。”
你听听你自己的话,不觉得矛盾吗?
我的东西,不属于我?
我的脸都不属于我了,那属于谁?
“你的身体数据属于那位港口黑手党的中原中也,他对你的认同感要远远高于太宰君,是因为你们俩之间具有极大的相似性。”
不、不会吧?
我皱着眉头看向陀总。
“你自己果然也有所感吧,尤其是在与条野君、末广君的战斗中,这种感觉应该是最强烈的——明明不是受过训练的身体,却能跟上那二位的身体素质;明明是近视的眼睛,却能用动态视力跟上他们千锤百炼的战斗姿态;明明刀锋都刺穿了身体,却还是没有感觉;明明是极端危险的状况,却不会有情绪起伏,可以完全冷静思考。”
好家伙,你还近距离观看了我们的战斗,条野采菊没有发现你?
还是他们俩当中有一个……不,不会是他们俩。
那就是有什么隐蔽的机械能够注视到那里吗?
既然福地樱痴是天人五衰的成员,铁啾和采菊身上有什么能够远程观测的东西都不奇怪。
但是,你是怎么知道我近视的?
我正这样想着,就看见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盒子。他打开向我展示——
“这种东西还是不要丢入神圣的器皿里了。”陀总说着,把那个盒子合上丢给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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