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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郁把任希摆弄侧身,力气大得出奇,酒后的任何行为都无疑是在放火烧山,嗓音无比沙哑:半个小时就好。
任希托起手掌挡脸,煎熬想死:哥哥,半个小时满足不了我的。
咣当。
从任希的外套口袋里滚出了个小玩意儿。
褚郁感知到任希身体僵住,视线移去,只见小椭圆球呈粉色,似是少见的电镀材质,尾端连有一条线,不就是所有伴侣用品中最常见的跳蛋!
褚郁:
任希:
在风中凌乱了会儿,褚郁伸长手臂捡起,另一手探进任希的外套里顺出遥控,写着什么联名款的标签,还镶嵌了兔耳的弧度。
看上去很那个。
任希在垂死挣扎,腿都软了:隔壁冤家的东西怎么在我口袋里,我扔楼下
褚郁摁住动来动去的腰,使不上力地掐住了:玩玩?
任希说不出话,气息却比言语还声长。
褚郁轻笑一声,这具身体他再熟悉不过,哪里能让任希漏出轻吟,哪里能激出生理性泪水,更清楚兔耳该放在哪个位置,会让他的恋人欲生欲死,只能软着声音叫得出他的名字。
褚郁咬住任希的耳朵:那就半天。
任希脑袋嗡嗡地响,有些喘,掺杂着前所未有的刺激,楼下远远传来阿姨在哄菠萝包的声音,更叫他羞耻万分。
半个小时后。
任希单手搭在扶手,另一手撑着额角,腿根发颤地沿着楼梯往下走。
兔耳的遥控器还在褚郁手上,他能肆意切换兔耳的模式,跟任希玩起从未尝试过的花样,受不了了还能听到任希发语音求饶。
他再在天窗开至最大时,人生首次尝试吞云吐雾,心里积压的情绪找到了闸口。
既然应承了比赛,他没做好要输的准备。
这不仅仅是传统意义上的比赛,他在Super Asian Music的比赛期间,不正是凭借限时创作的能力和舞台功底拿下的冠军。
所以如今难的不是写不出歌,而是写出的歌达不到他想要的要求。
酷冷乐队是他的指明灯,他必须要写让自己和偶像都满意的歌来。
马SAM哥和妻子首次合作的电影很神秘,笼统的爱意作为主题,思维可以发散到宇宙大爱,也可以汇聚为家庭小爱。
这样创作出来的曲子要么跟马SAM哥开了个脑内会议,要么提前得到泄露剧本的资源,剩下就看有没有瞎猫撞上死耗子,能拿捏到马SAM哥要的点了。
但他想的是,在打动偶像之前要先触动自己。
褚郁继续泡在阁楼里弹钢琴,拨弄吉他和弦,尝试加上电子打击鼓的动感却无一不像是在原地踏步。
他起身,俯瞰春意在花园里浮沉,关掉了遥控器,转身走出阁楼,迈下楼梯去找寻任希的踪迹。
他沿着每层楼往下,直到靠近别墅后院,才听来轻声细语的唧哝。
崽崽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呢。
爸爸现在很忙,在努力给菠萝包赚奶粉钱。
崽崽好乖,这几天都没有哭。
任希困得要睡着了,嗓音黏糊糊的,听声就能分辨出被兔耳折腾了多久,刚刚才来到的屋外陪崽崽晒会儿太阳。
褚郁挨过去,靠在窄而直挺的后肩,下巴蹭向任希的侧脸:儿子睡着了。
任希早就听到了脚步声,心跳仍是很快:怎么下来了。
褚郁侧过脸吻上去:想你和崽崽。
任希:唔,还说想崽崽听听爸爸弹吉他。
只要打开天窗,后院和二楼花园就能听到阁楼里传出的声响,在长达一年的同居生活中,褚郁不知多少次注意到任希会假意偷闲,实则是为听他弹奏唱曲的目的。
菠萝包似乎是听到爸爸们的对话,睁开漂亮的眼睛,笑眯眯伸出小手,悬空想要抓住些什么。
褚郁递去食指:存熙要不要听爸爸弹琴。
七个月大的菠萝包只会咿呀地发出细绵绵的声音。
任希靠向厚实的胸膛:崽崽说他想听。
褚郁闷声问:那老婆呢。
任希:也想。
不知是不是错觉,兔耳分明没在运作,却时刻激得他身体格外敏.感。
褚郁啄了任希一口:等我。
楼下放了一把用作装饰的吉他,牌子不算上乘,却也被褚郁调好了琴弦,偶尔摸来玩玩。
当下他抱来吉他坐在花园椅子,给任希和崽崽试着弹了泡在阁楼想好的旋律。
跟关在封闭房间里的感觉迥然不通。
修长手指扫过琴弦,左手变幻着和弦,褚郁推翻了原本不甚满意的旋律,在当下意外地水到渠成,搭成了几近完美的桥梁。
在充满花香的后院的环境里,家里的猫猫狗狗们扑腾路过,两个宝贝都陪在身旁,菠萝包笑得愈发开心,任希的眸中也闪烁出光芒。
褚郁抬起眼,与任希对视后一勾唇,自然而然地哼唱出了调子,旋律里汇聚了发自内心的幸福,在这方寸之地悠悠地飘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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