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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他沿着楼梯回到大厅时,原本和谢璟辰聊天的发福老板已经不在。
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穿亮金色西装,染着黄色头发,打扮夸张,身上还涂有浓烈香水的青年。
宋希年对味道极其敏感,曾经在香水店打过工的他对成分也有些研究。
每个人对香味的偏好和欣赏点都不同,但某些特定成分的香水,能明显分辨出个别人的心怀不轨。
有的人,正企图用香水勾引谢璟辰。
书上说谢璟辰有恋.童癖,那他应该喜欢青春类型的吧,怎么样都不会是这种香气刺鼻,花枝招展的孔雀。
但巧的是,他最喜欢摆平花孔雀了。
宋希年抽出衣兜里的手帕展开,他直径走到谢璟辰面前,亲昵地跨上他的胳膊,“老公,不是说好去洗手间接我的嘛,害人家等你那么久都不来。”
在自导自演的戏份中,宋希年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的配合,他把视线转移到谢璟辰身边的花孔雀,“噢,原来在和这位哥哥聊天啊。”
宋希年伸出手,无公害对花孔雀微笑:“哥哥您好,你和我老公聊得好开心,我能参与吗?”
“老、老公?”花孔雀显然没料到会有这种称呼。
“是啊,您还不知道吗?”宋希年亲昵的把额头抵在谢璟辰的肩膀上,“我们今天刚登记结婚。”
“但您不知道也正常,我们的爱情没必要和无关紧要的人说。”宋希年抬头看谢璟辰,对他乖巧地眨了下眼,“老公你说是不是?”
如果谢璟辰能回应他,显然可以增加对话的真实度,而他坚信,谢璟辰一定会顺着他说。
男人表情悠闲惬意,不假思索道:“是。”
宋希年上一秒阳光明媚,下一秒又皱起眉头,用手帕在谢璟辰鼻子周围煽动,“什么味道好呛,怎么会有人涂这么难闻的香水呢?”
“难道这人不知道我老公最讨厌这种味道吗?”宋希年自言自语说了几句,才把视线放在对面的花孔雀身上,“哎呀,不好意思,我都忘了这里还站着一个人呢。”
“不知道哥哥特意过来找我老公有什么事呢?”宋希年天真烂漫找不出破绽,“让我猜猜,总不能是来勾引我老公的吧?”
宋希年关注花孔雀的微表情,确定对方即将发怒之时,他急忙说道:“哎呀,我开玩笑的,哥哥你人这么善良,怎么会做那种可耻的事情呢。”
“那一定是想让我家老公帮你物色好的结婚对象吧。”宋希年保持着挑不出毛病的笑脸,“这种事你该找我嘛,我老公从不听别人的,只听我的。”
“小淼,这是怎么了?”察觉到异常气氛的发福男人凑过来,眼神听在宋希年挎着谢璟辰胳膊的手上,他显然明白了什么,“抱歉,小弟不懂事,我代他向二位道歉。”
微胖男人对着花孔雀使了个眼色,后者举起高脚杯,“抱歉,谢先生,今天是我冒犯了。”
根据宋希年多年的鉴婊经验,这个微胖的男人虽然像个正经人,但他的弟弟绝对不是善良角色。
宋希年眼睛停在谢璟辰端着的玻璃杯上,按照常见古早小说的狗血写法,这里面该不会下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在生意场上,不喝就是不给面子,显然谢璟辰和这个大肚子老板还有合作要谈。
老公有难。
我不上谁让。
宋希年咬牙豁出去,直接从谢璟辰手上夺下酒杯,“今晚我们回去没司机,我老公开车不能喝酒的,我代他喝好了。”
宋希年第一次喝酒,又辣又苦还点着酸涩的感受一股脑顺着口腔往肚子里灌,为了不被人发现端倪,他憋着气喝光。
今日份的花孔雀已经摆平,为了不打扰谢璟辰谈生意,宋希年端着空酒杯晃晃悠悠离开。
灼热火辣的感觉烧的他浑身难受,宋希年跑到酒店楼下的凉亭吹风,初秋的风还带着丝暖意,根本没办法让宋希年舒爽。
实在承受不住的他按着小腹趴在石台。
完了,不会真中招了吧。
那接下来要怎么办?按照他多年纸上谈兵的阅读经验,这种事要找人帮忙排解才行。
既然都和谢璟辰结婚了,他得自尊自爱,可不能出去胡搞瞎搞。
宋希年浑身发软头也晕晕的,但这种事如果单靠自己能不能排解啊。
虽然他还没经历过那种事情,也不妨碍书上说那种事情很爽。
到底是有多爽?
一直那样就能一直爽吗?
“呆在那干什么?”
谢璟辰的声音打断了宋希年的胡思乱想。他循着声音抬头,视线范围内,身着深色西装的英俊男人,正用一种严肃的眼神看着他。
酒店的泳池旁还有人在唱情歌,斑斓的灯光把对方的身影衬得更加迷人。
宋希年的头好晕,视线内布满了水汽,“没事。”
谢璟辰站在他身边,微微偏了偏头,“回家。”
“哦。”宋希年撑住石板,从座位上起身时,才发现谢璟辰已经离开他好几米。
宋希年看着没人情味的背影扯嘴角。
都帮你挡酒了,也不说过来扶一把,我可是用生命在下赌注。
万一酒里是百草枯或者鹤顶红,你可要失去你的鉴婊小机灵了。
宋希年晃晃悠悠跟着谢璟辰上车,原本就有点晕的他越来越难受,他蜷缩在车边,跟着汽车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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