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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黎沉默了一会,转移了话题。
他有一肚子的话想问,想问左池去娱乐场所消费了吗,想问提到漂亮的Omega是指谁,他恨不得知道左池在国外的一举一动,但他怕听到不想听的,又怕电话再次被拉黑。
盛黎知道他不正常。六月他碰上自己的易感期,那一个星期他是在左池的卧室里度过的。
Alpha有易感期的,一年一至两次,并不稳定。易感期的Alpha心理敏感脆弱,缺乏安全感,还会极度渴望Omega陪在身边。
以前盛黎对易感期嗤之以鼻,因为易感期对他而言没有任何影响,他该玩就玩,该吃就吃,和平常没有什么两样。
这次却不同,尽管他极力控制自己,却还是没有办法缓解不安的情绪。他在办公室里打不下去游戏,更看不下去报告,坐立难安,那种感觉就像有人要抢走他最重要的东西,他摸不清危机会在哪一刻发生。他觉得很空,办公室很空,家里很空,心里也很空。
柳助理推开门时下了一跳:“……小盛总,你怎么哭了?”
盛长宇让他回家休息。盛黎回到家,没忍住打开左池卧室的门,空气里已经没有黑加仑的味道,他把整间卧室翻得杂乱无章,试图从一件衣服或者一本书上找到渴求的信息素,哪怕只是一点点。
他想念黑加仑的味道。
他想左池了。
他第一次用上Alpha的抑制剂来调解情绪和压制欲望,才让易感期没有那么难熬。
原来易感期会这么痛苦。那Omega每个月就要经历一次的发情期呢?盛黎不敢想象左池是怎么过来的。
易感期一过,他的其他症状好了,但还是觉得心里很空。
经过邰星宇的提点,盛黎往从来没有想过的方向想了很多,在他和左池只是朋友这一点上越来越不坚定。但他还是没能找到一个答案——朋友可以转变成爱人吗?爱情前面可以加一个“永远”的定语吗?
他想,也许等左池回来就好了,大概他能从他身上得到答案。所以他每一天都在期盼着左池回来。
七月下旬,在S城开始进入连续高温天气的时候,左池回来了。他只告诉了成向晚自己的航班,成向晚下班后赶来接机,两人在机场附近吃了一顿火锅。
左池给成向晚带了不少礼物,成向晚收到礼物很激动,往左池脸上亲了一口。
左池说:“你嘴上还有红油。”
“没注意。”成向晚哈哈大笑,扯过纸巾替左池擦干净,他对左池的旅行很感兴趣,问去了哪些地方,哪里的景色最特别,那些国家的文化和国内有什么不一样。
他感叹:“太他妈爽了,等我什么时候辞职了也要花两个月去旅行。”
再一问左池花了多少钱,他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算了,我得卖多少次才能去啊。”
左池:“……”
成向晚真心提问:“哪个国家的Alpha最大啊?”
左池:“……我怎么知道!”
成向晚说:“我还以为你想通了。一个人旅行没点艳遇多不完整。”
“我是想通了。”左池垂眸,他想通的是放弃这段婚约,不代表他可以在短时间内摆正自己对盛黎的感情。
“想通了就好,让盛黎后悔去。”成向晚托着腮帮子,“你房子都装好了,那打算什么时候搬过去啊?”
左池想了想:“明天就搬。”
成向晚:“这么急?”
“嗯。”他怕拖泥带水,他就舍不得了。
左池回到盛黎家时,家里没有人,他一点儿不意外,盛黎这个点指不定在哪里玩。
他扭开卧室的门把,想先简单地把东西收拾一下。毕竟他还要在这里睡一晚,房间两个多月没有住人,应该落了不少灰。
房间和他走的时候似乎有点不一样。左池蹙眉,想在记忆里搜寻房间物品的摆放位置,不能确定是否有人动过他的东西。
也许是钟点工收拾过。左池摸了摸床头柜,指腹一片清爽,没有沾上灰尘。
他打消疑虑,去浴室洗了澡,正准备睡,客厅的大门开了。
两个多月没有见,左池的目光掠过盛黎的面容,表情平静如水,心却在一下子收紧了。
盛黎一瞬间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紧接着感官归位,他的心脏开始狂跳,全身的细胞都活跃起来。
“阿池!”
左池瘦了一点,他穿着浴袍,凸出的锁骨比以前还要明显,没有屏蔽贴,也没有防咬环,细长的脖领弧线流畅,黑加仑信息素酸酸甜甜,美味得勾人。
盛黎想都怪盛长宇,让他去参加什么该死的慈善晚会耽误了时间,让他现在才见到左池。他舔了舔唇,不想让自己显得太激动:“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都不给我说一声?”
左池歪头,觉得盛黎的态度和他离开时有些不一样,但他没有多想:“没回来多久。”
盛黎直勾勾地盯着左池,有股冲动想要抱住他:“吃晚饭了吗?”
左池点头,径直走到卧室,想要关上门。
“等等。”盛黎上前两步,握住他的手腕。Omega的手腕很细,他环住还有空余,皮肤柔滑,宛如玉做的。
他愣了愣,像是才发现左池的手纤细又柔软。
因为才洗了澡,除了信息素,左池身上还带着牛奶和柠檬的味道,让盛黎想要靠得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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