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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虎捂住止不住血的腹部,正要点一根烟,一个黑影忽然蹿到他面前,在他来不及闪躲之际,视线只有一片黑暗。在昏迷前,龙虎脑海中闪过一张脸,她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如同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她问自己,愿意不愿当她的人,龙虎点头。从来不愿屈服于谁的他,第一次心甘情愿供人差遣,所以说,任佑茹,真的是一个神奇的女人。
大小姐,人已经带回来了。任家老宅里,一个男人低声对任婧年汇报,后者听后,停下擦拭黑刃的手。
把人带去审讯室,叫琰儿把任佑茹也带过去。任婧年说完,笑着朝审讯室走去,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个叫龙虎的男人。
虽然昏迷了五年,对外界的消息也有了断痕,但是任婧年早就在这段时间把任佑茹这五年来所做的事以及她所接触的人了解得一清二楚。龙虎,任佑茹身边的得力助手,算是任佑茹最信任的手下,且没有之一。这些年龙虎帮任佑茹做了不少事,在道上有个称号叫龙哥。
大小姐。龙虎此刻已经清醒过来,看到是任婧年抓到自己,他眉头紧皱,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可能,看任婧年的眼神多了一丝杀意。这份杀意太明显,被任婧年察觉到,她笑了笑,不屑的看着那个满身是伤,可眼神依旧很犀利的人,不得不说,任佑茹这个手下,的确不错。
龙虎,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懂得人往高处走的道理,任佑茹已经倒了,这五年来,她所做的事你应该知道不少。任婧年的话到此为止,龙虎知道她的意思,只要自己把关于任佑茹的事告诉她,或许他不仅可以免逃一死,甚至可以爬得更高。
大小姐,龙虎这辈子,没什么在意的人,在道上混的,谁都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佑姐的事的确都是我在办,但佑姐也不是全然信任我。她很多事我不清楚,我也帮不了你什么。龙虎低声说道,听到这番话,任婧年也不逼他。
没过多久,景琰带着任佑茹过来,龙虎看到任佑茹脖子上那根铁锁链,还有她消瘦不少的身体,忍不住笑起来。她知道任佑茹就是喜欢被任婧年折磨,疯子变态一样的人,她这样,根本不需要自己救吧?
阿年,好久不见。任佑茹手臂上的伤不重,但也是枪伤,加上她最近这阵子没休息好,整个人都带着一股子病恹恹的感觉。看到她走几步就开始双腿发抖,随后便没形象的坐在地上,仰头看着自己。不知为什么,看到她这副模样,任婧年总觉得有些陌生,这个任佑茹和总是说着要站在自己身边的那个她差了太多。
阿虎,你真的很没用,这么快就被阿年抓到了。任佑茹看了任婧年好一会儿,这才注意到被绑在内室的龙虎。看他那狼狈的样子,任佑茹笑了笑,其实她早就知道阿年如果要扫清自己的势力,第一个要除掉的就是龙虎。听到任佑茹的调笑,龙虎没打算回答,心里却觉得任佑茹哪有脸说自己,也不看看她自己的样子。
所以,你是想坦白交代你知道的事,还是想看着你的手下白白送命?任佑茹,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任婧年回过头,晦暗不明的看着任佑茹,这段时间她变相的禁锢任佑茹,并且让她出面接洽一些交易,这些不仅仅是为了试探,当然也是在给自己留下充足的时间。
即便任佑茹正主就在这里,但是她背后那些人,依旧在和自己做着顽固的抵抗。从最近这阵子任家的交易频繁出问题就知道,任家属于任佑茹的奸细,还是太多了。所以她把任佑茹派过去,故意让那些奸细露出马脚,效果却是微乎其微。任婧年就算习惯了挑战高难度的游戏,可是这么长时间,她对任佑茹的耐性也到了极限。
任婧年说完,见任佑茹依旧保持沉默,她笑了笑,对一旁的手下示意,他们将两个连着电的铁锥刺进龙虎的腹部,继而按响了开关。电流猛地通过,即便是龙虎一个大男人,却也被这样的剧痛弄得惨叫出声。可任佑茹就只是不咸不淡的看着,似乎并不在乎。
意识到这点,任婧年知道继续下去也没用,龙虎她是要杀的,从一开始她就没打算放过,既然任佑茹不受威胁,那么留着也是没用。看出任婧年的暗示,手下便举起枪,直直对准了龙虎的脑袋,只等任婧年的命令一下就开枪。
这时候,任佑茹忽然起身,她走到任婧年身边,讨好一般的跪在她腿边,用手抱着她的腿。阿年不过是想问我事情,何必弄得这么麻烦呢,他知道的,我都知道,他不知道的,我也知道,你啊,问我就好了。任佑茹忽然这么说,任婧年当然怀疑,但是她还是单独扯着她脖子上的铁链,把她带到了书房里。
我父亲的遗物在哪里。任婧年坐在沙发上,看着站在对面的任佑茹,从来没有谁敢让她重复一个问题这么多次,而任佑茹做到了。五年前,任家还是任婧年的父亲任军为家主,而所谓的遗物,其实就是任军在五年前最后接手的一批武器。
那是最先进的枪械,甚至放到现在也是其他武器望尘莫及的,任家当时入了这批货,继而要投放给其他买家。因为货物太过昂贵,所以全程都只有任军一个人负责接收。杀害任军的任佑茹,是唯一知道那批货物在哪的人。
阿年,你知不知道,任家有很多奸细,那些人啊,时时刻刻都想要你的命。任佑茹所答非所问,听到她的话,任婧年皱起眉头,她当然知道任家有不少人想要自己的命,其中一大部分就是任佑茹的爪牙。如今,这个女人竟还好意思这么和自己说话,让任婧年怒极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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