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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来了?”
“来接你呗。”项海仰起脸,把帽檐向上推了推。
“怎么来的?”
“开车呗。”
“你那手能开车么?”邢岳看着他,强忍着想和他拥抱一下的冲动。
“不还有八根儿手指头是好的么。”项海说着,伸手朝外套的帽子里一掏,变魔术似的,摸出一小束花。
“送给你。”项海看着他,“庆祝你凯旋归来。”要不是这里人多,他真想扑上去,狠狠地亲邢岳一大口。
“谢谢。”
这束花小得可爱,邢岳凑在鼻子跟前闻了闻,“这是我这辈子收到的第一束花。回去我把它裱起来,挂墙上。”
“行了,哥,暗示收到了。”项海笑着拉住他的手,“回家吧。”
两个人牵着手,一路互相抠着手心,回到车上。
车门关闭的一瞬间,邢岳就被一股急切的力量拉了过去。
项海的吻热烈又绵长,人几乎顺着这个吻爬到了他身上。
好不容易分开,半边车窗已经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汽。
邢岳舔了舔生疼的嘴唇,又垂下眼打量,“你还能坚持到回家不?”
“差不多吧。”项海气喘吁吁地回到座椅里,扯过安全带,“哥,我觉得我今天可以把下礼拜的指标提前完成一下子。”
这话让足足邢岳反应了几秒钟,才欲拒还迎地劝他,“还是别了吧,你手都那样了...”
“不耽误,又不用手...”项海就觉得自己的脸皮肉眼可见地厚了。
“我发现你这人吧,蔫儿色蔫儿色的。”邢岳又适时地总结了一波,可眼神里却充满了赞赏。
项海乐起来,“那你呢?你是怎么色的?”
“我当然是明目张胆地色。”邢岳系好安全带,发动了汽车。
车子驶出停车场,汇入了同向的车流。
“哥,你这一趟还顺利么?”项海看着他问。
他也不知道邢岳忽然跑去北京干什么,也不会打听,只想知道他是否一切顺利。
“嗯,挺顺利的。”邢岳答应着,“哎对了,姓赵的这两天没骚扰你吧?”
“没有,特别消停,谁都没找我。我一直老老实实在家待着来着。”
“对了,哥,那个赵亭到底是什么背景,你知道么?”
到现在项海也只知道他是赵郎的弟弟,但这个人在赵郎集团究竟扮演什么角色,他还是一头雾水。
邢岳把脑子里的一堆资料捋了捋,过滤掉跟袁国平有关的部分,挑有用的给项海介绍,“赵亭是赵郎同父异母的弟弟,俩人年纪差挺多。”
“之前他一直在国外,前两年突然回来了,看样子是奔着赵郎的生意来的。也没人封他,自己就登基成二老板了。”
邢岳冷笑一声,“这算是把赵郎和赵文宇一块儿得罪了。”
“不过赵郎到底也没跟他撕破脸,还分了些买卖给他做。但都不涉及他们的核心业务,也就是看看场子,收收租那些活。”
“赵亭这个人...心机很重,心气儿也高,始终憋着劲想干点儿大事。”
邢岳微微摇头,“可他一没根基,二没人手,又被赵郎他们爷俩看得死死的,到现在也没折腾出什么水花。”
“但他挺有钱。”
“据说是他爸留给他的,后来他自己不知道用的什么法子,也赚了不少。”
“既然都那么有钱了,为啥还想插手赵郎的生意?”项海表示不理解。
邢岳又哼了一声,“什么买卖能比贩毒来钱快啊?”
项海拧起眉,想起了蔡全对他进行入职培训时候说的话。
“那你觉得他能成功么?”
“没戏!”邢岳把嘴一撇,“除非赵郎死了。”
项海缓缓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他在思考一个问题。
很快,他的眼睛亮了,“哥,我知道赵亭为啥会找上我了!”
邢岳歪过头,挑了挑眉。
“你想啊,原来赵郎从南边进货,那些渠道都握在他自己手里,赵亭是绝插不进手的。”
“现在赵郎自产自销,那些渠道就不存在了,赵亭的机会也就来了。所以他现在肯定想直接插手药厂那摊事儿。”
“可那里面全是赵郎的人,针插不进,水泼不进的。但凡他搞点儿什么动作,赵郎立刻就能听到动静。”
“只有我这个新来的,是个没根基、没靠山的小角色。”
项海越说越兴奋,“像我这样的,跟谁混不是混?跟着赵郎,再混一百年也就是个没名没姓的马仔。跟着他,就很有机会当大哥。”
“拉拢我可比挖赵郎的墙角省事多了,既没风险也没啥成本。”
“而且在药厂里干了这么长时间,各个环节是啥情况我都清楚,还那么牛逼地坑了个警察。”
他笑着挠了挠邢岳的下巴,“所以说,我简直就是德智体全面发展的复合型人才啊!”
邢岳皱着眉躲开那只乱摸的手,“你这么兴奋干啥?”
“我打算明天就去找他!”
“你有病?”邢岳立刻瞪眼。
“哥,现在是最好的机会,而且那天赵亭也说了,让我过两天还去那会所找他。”项海耐心地解释着。
“之前我不明白他打的什么主意,所以才有点懵。现在既然清楚他想要什么,就知道该怎么对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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