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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这会儿邢岳简直什么都忘了,想爬又爬不起来,急得脖子都红了,“你个臭流氓!”
项海笑得不行,“咋俩谁是臭流氓?一大清早的把我骗过来,还让我自己开门,结果你就故意这么衣衫不整的朝这一趟,勾搭我犯错误。昨天你是怎么教育我的来着?”
邢岳被他说得又气又不好意思,抬起胳膊盖在眼睛上,也跟着笑了起来,
笑了一会儿,他忽然问,“小海,说实话,我总这样...你是不是觉得我挺没出息的?你会不会嫌弃我?”
项海服了。这人心理活动可真多,还都明明白白地摆出来?
他在邢岳嘴唇上狠狠亲了一下,又把他的胳膊拿开,“邢哥,要是我说,我这人就打心眼儿里喜欢你这款没出息的,你会不会觉得我挺变态?”
邢岳看着他,抬手在他脸颊上刮了刮,“你是挺变态的。”
“操,你可真烦人。”项海从沙发上站起来,伸手去拉邢岳,“别磨蹭了,吕叔和刘阿姨还等着咱们呢。”
邢岳被拽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我先去洗个澡,很快的。
“那我去准备一下早饭。”项海边说边朝外走。他早上特意做好了早饭带过来的。
“哎,”邢岳把他拉住,“你怎么光着脚呢?”
“你说呢?”
邢岳赶紧把鞋脱给他,自己光着脚站着,“下回你带着拖鞋过来。”
“......”项海朝他竖起大拇指,“行,我服了。”
邢岳笑着钻进了洗手间,回身把门带上。
项海洗了手,找出两只碗,把带来的米粥分成两份。
洗手间里很快传出水声。项海在餐桌边坐下,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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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以后,他们带着从超市买的东西,敲开了吕松江家的大门。
开门的是刘阿姨。见了面照例是满脸的笑容,然后照例把两人点评了一遍。
“小海看上去好多了,就是头发长了,该剪剪了。”
“邢岳脸色不太好,”她皱起眉,又在邢岳胳膊上捏了捏,“好像还瘦了。等会儿你多吃点,好好补一补!”
三个人热热闹闹地进了客厅。吕松江正靠在那张老躺椅上,笑着招呼他们坐下。
项海刚坐在沙发上,吕松江就问他,“小海啊,你调职的事儿,进展咋样了?”
项海看了眼邢岳,又回过头说,“邢哥说再有十来天调令差不多就下来了。”
吕松江就哦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调职?往哪调?”刘阿姨显然才知道这个消息,很吃惊地问,“你不打算当警察了?”
“不是,刘阿姨,是调去分局。”项海解释着,“就是邢哥他们那。”
“哟,那你这是要在邢岳手底下干活了?”刘阿姨笑了起来。
“不是的刘阿姨,项海是要去当缉毒警。”邢岳主动如实报告着。
“啥?”刘阿姨一听,腾地站了起来,看了看项海,又瞪着眼去看吕松江。见他丝毫没有意外的表情,就狠狠地用手指着他,跟着又指了指项海,“你们,你们俩,可真行!”
吕松江冲她摆了摆手,“这是小海自己的事儿,你少掺和。”说着又看了眼手表,“不是说包饺子吗,赶紧准备啊,这都几点了。”
刘阿姨惊天动地地“哼”了一声,扭头去了厨房。
“刘姨,我帮你弄!”项海赶紧跟了过去。
见两个人走远了,吕松江端起桌上的大茶缸,慢慢喝了一口,才问,“邢岳啊,实事求是地说,你觉得小海他能行么?”
虽然不确定他问的是业务能力方面,还是精神承受能力方面,可邢岳还是毫不犹豫地说,“没问题,他一定行。”
无论吕松江指的是哪个方面,他都对项海有信心。
吕松江就点了点头,不再多问,继续抿着茶。
这时候邢岳搓了搓手,小心地问,“老所长,那个,您以前,跟我爸熟么?”
吕松江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吓了一跳,杯里的差水险些晃出来。
他把大茶缸搁回桌子上,靠回躺椅里,“也谈不上很熟。我们是在他到市局当了局长以后,工作中的接触才多起来的。”
邢岳就点了点头,却不知道接下来该问些什么。
倒是吕松江又接着说,“那些年,邢局在任的时候,办过不少大案子,下面各个所里还有几个分局的头头脑脑们都服他。”
他看着邢岳回忆着,就好像坐在眼前的就是邢逸清,“我印象最深的是一个毒品的案子。当时那案子闹得动静挺大,也是邢局在任上办的最后一个案子。后来,他就去了省厅。”
“是什么案子?”邢岳立刻警觉起来,“后来案子破了么?是他破的么?人抓住了么?”
吕松江眉头深锁着,像是在拼命回忆。可等了一会儿,还是摇了摇头,“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清楚,只是听说那案子有些高开低走。开头闹得挺厉害,可最后只抓了几个小混混就了结了。”
“我记得,当时没等到结案邢局就调走了。哦,应该说是升上去了。后来,这案子是来接他班的新任局长办的。”
邢岳马上又问,“当时那个新局长是谁?”
吕松江没回答,只是从躺椅上缓缓起身,目光沉沉地看着他,“你打听这些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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