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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想起来什么来,她惊得忙要起身,因为身子虚弱,起身太猛一下晕了头,身旁有只手忙伸过来扶住她,霍青钟一喜,抬头就唤:“阿蕴……”
话还没说出口,就看见二喜这个大脸盘子正怼着她,她皱了皱眉:“怎么是你?阿蕴呢?”说完又转头在房间里巡视了圈。
二喜说:“是沈姑娘将您送回来的,奴才正在宫外碰见您,就带了您回来了。”
霍青钟哦了一声,回想了下白日发生的事情,看了眼屋内站着的二喜和四德子,两人丧着张脸,一句话都没说。
霍青钟坐在床边,知道自己这件事做得不对,上回出去还带着他们,这回干脆自己一个人出去了,幸亏遇上了阿蕴,要是真在妓院出了事情,头一个掉脑袋的就是他们俩。
“今日的事情,是朕做得不对。”霍青钟低头认真说道,“朕不该偷偷一个人跑出去,还留你们俩收拾烂摊子,朕跟你们保证,不会再有下回了。”
四德子最胆小,听见主子这番话,顿时眼泪就下来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呜咽着说:“主子,您真是吓死我们了,奴才们命贱不值当,可万一要是主子出点儿什么事,咱们就是死一百次都不够的,您下回可不能再这样了!”
二喜不好哭,听见四德子的话也顿时心里酸楚起来,和四德子跪在一块儿,苦巴巴地说道:“您没事,真是万幸中的万幸,宫外多危险啊,下回真的不能这样了。”
霍青钟抿抿唇,忽然有些感动,她伸出双手,一手搭上他俩半边肩膀,微微靠近,说道:“谁说你们的命贱不值当,大家都是人,都是爹生娘养的,以后不许说这种话了!”
“这回我总算明白了,宫外头太危险,什么样的人都有,这该死的老鸨……”
霍青钟话还没说完,二喜和四德子两人对视了眼,眼睛瞪得铜铃大,异口同声惊呼道:“老鸨?!”
霍青钟眨了眨眼睛,狐疑问:“你们俩不知道啊?”
二喜和四德子摇摇头,一脸无辜地说:“不知道啊?什么老鸨,主子您出去是上妓院啦?”
霍青钟见他俩不知道这件事,心道原来阿蕴没有同他们俩说,忽然放下心来,于是闪烁其词,辩驳道:“没有啊!”
二喜看着自家主子那张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脸,就知道他在撒谎,于是壮着胆子质问:“咱们原以为主子出宫是为了见沈姑娘,还在沈姑娘面前替主子说情来着,原来是去了妓院?!您出去是风流快活了,叫咱们提心吊胆了一天!主子,您年纪轻,血气方刚地,咱们都理解,您要是喜欢姑娘家,不如就叫太后给您选妃,也不必跑到宫外去啊!还打着沈姑娘做幌子,这事儿做的可太不划算啦!也忒不地道!”
霍青钟一脸无措地盯着两人一副八卦的脸,这都什么跟什么!
“谁说朕上妓院找乐子了?朕就是去找阿蕴去了!”为了自己的贞操,霍青钟脸红脖子粗的辩驳喊道。
二喜瞥了眼自家主子,一脸不相信地说:“行行行,奴才们都明白!”
“你明白个屁!回去睡觉!”霍青钟气得又躺回了床上,将被子一扯,盖住了头,一动不动说道。
二喜和四德子两人面对面地相视了眼,转身出了寝殿。
过了大半晌,没有再听到动静,霍青钟从被子里探出头,头发被揉得乱糟糟的,只露出半张脸来,转着眼珠子在屋里瞥了一大圈,确定没人之后,才重重叹了口气,将被子掀开,直挺挺地躺在那儿,看着头顶上的湖色帷幔发着呆。
脑子里也乱乱地,似乎有很多事情,却又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从什么想起,她低头瞥了眼身上的衣裳,还是回来的那套,因为有过吩咐,二喜和四德子不敢替她更衣,所以身上的衣裳应该就是阿蕴在泉水之后替她穿上的。
她还记得当时的感觉,虽然身上炸开了一样热,可抱着阿蕴的时候却很舒服,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其实后面药效早过了,可依旧是舍不得离开她的怀抱,硬是在水里多泡了一个多时辰。
事情匆忙,她有好多事情还没来得及和阿蕴说,她是个女孩儿,阿蕴会嫌弃她么……
想着想着,霍青钟扑哧笑出声来,满室的烛光照的屋内灯火通明,她乐得掀起被子盖在头上,笑得合不拢嘴,裹着被子在大床上滚了三四圈。
第二日清晨,霍青钟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醒来的时候,屋内都照进阳光了,惊得她连忙跳起来,朝着屋外喊道:“二喜——”
“来了来了,主子。”二喜冲进来道。
霍青钟裹着被子,问:“今儿怎么没人叫朕,还得上朝呢!”
二喜笑着说:“主子,昨儿是重阳,大臣们估摸着都去爬山了,今儿都在家歇着呢!正好您昨日传出身子不适,太后就吩咐让您多歇息歇息两天,这几日就不用上朝啦。”
“那你昨儿怎么没告诉朕?”
“您不是赶着奴才走的么!奴才都还没来得及说呢!”也不知遇上什么好事儿了,二喜脸上的嘴就乐得没拢上过。
霍青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长长咦了一声道:“好好说话,发生什么好事儿了?瞧给你乐得!”
二喜递了脸巾给他擦脸,跟着后头说:“不是奴才,是主子,昨儿听闻有个采花贼落网了,据说是被一个侠客杀死的,正巧昨日朝廷告示刚贴出去,不出一日就办妥了,公里宫外都传是皇上是明君,有祖宗神灵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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