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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卿垂眸看向南越国君道:“当初我解释了那么久你都不信,你的心里根本就不是想认什么儿子回来补偿,只不过是把我慰藉自己内心的玩物罢了,发现我有联姻的价值,就迫不及待地想把我的用处发挥极致,你做这些事情前,可有考虑过我的意愿!”
想到因为他被南越人带走,魏凛变成那副模样,盛卿就忍不住心口作痛。
南越国君为了一己私欲,随便将人绑走,拆散别人的家庭,还妄图杀掉他的孩子。
想到这些,盛卿就恨不得南越国君立即归西,况且从国家立场上讲,他们就是仇敌。
“你……”
“你不是我南越皇室血、血脉……”
南越国君紧紧盯着盛卿,胸口剧烈起伏着,他想让人拿下这个冒充皇子、谋朝篡位的贼人,可惜外面没人供他驱使,他只能瞪着盛卿,直至气得死不瞑目。
自己还没动手,南越国君就自己先玩完了,盛卿有些始料未及。
看着死不瞑目的南越国君,盛卿没什么感觉,这要是放在他刚穿书过来那时候还会有几分害怕,现在大风大浪经历多了,只剩下心如止水。
南越皇帝驾崩,满朝震惊,更让人震惊的是皇帝驾崩后不久,二皇子萧昭也跟着去了。
南越国朝野上下乱成了一锅粥。直到四皇子出来主持大局,局面才得以控制,这也让盛卿得到了朝中不少大臣的支持。
但由于盛卿体质的原因,还有不少大臣反对盛卿继位,但这些异议之声最后都在盛卿解决了南越与魏国的战事后消失了。
南越仗着天险,偏安一方百年,军事实力上与魏国相差甚远,所以虽然南越之前挑事,但也不希望真与魏国开战。
盛卿随口一句话就能让气势汹汹南下的魏国军队退军,自然让得到了不少大臣的支持,毕竟他们安逸的日子过惯了,要是真打起仗来对他们而言,并无好处。
得到了朝臣的支持,盛卿接下来的路就顺利了许多,毫无意外地成为了南越第一个男孕体质的帝王。
魏国,征和二年二月初九,魏皇魏凛收到了南越国特使送来的一封婚书。
当这封婚书被到他们陛下面前时,魏国的官员们都捏了一把汗,谁不知道他们陛下不近女色,这南越人的这封婚书是想送人来和亲?
几月前,他们陛下挥军南下,一路上剿灭了不少地方势力,之后大军更是直逼南越边境,但也不知道为何,最后陛下居然退兵班师回朝。
不少官员猜测是那南越与他们陛下签了什么条约,比如割地或者每年上供什么的,但他们万万没想到这南越使臣第一年来朝见就送来婚书一封。
虽然官员们觉得南越这种行为是有意讨好他们陛下,但这明显讨好错方向了,他们陛下向来对这种事情不感兴……
“甚好!”
魏凛珍重万分地将那封婚书收了起来,脸上是藏不住的喜色。
众官员见到陛下这副模样,第一反应都是以为陛下被人夺舍了,不然这也太反常了!
众臣对魏凛的印象还停留在侍中葬身火海,陛下直接南下发疯似地制造尸山血海,那一刻,他们才意识到他们这位陛下之前的仁慈不过是伪装的,嗜杀才是这位陛下的本性,自那之后再有没有人敢在魏凛面前多嘴多舌,生怕自己哪句话不对犯了魏凛的忌讳,到时候,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见惯了这些日子陛下冷面冷心,魏凛突然和颜悦色起来,众臣还有些不适应,甚至他们还在心里想陛下这样是不是只是山雨欲来的前兆。
但他们陛下接下来的话却差点让他惊掉下巴,只听他们陛下对那南越特使道:“回去告诉你们陛下,朕已经备好了十里红妆,等着……嫁给他。”
在说道‘嫁给他’三个字时,魏凛还特地拉长了尾音,很容易就能听出来这其中夹杂着宠溺还带着些许暧昧的意味。
“是。”南越的特使应下后便退下了。
在场的官员见魏凛的态度,就知道他这是认真的。
陛下要嫁给南越的那个新任小皇帝?
他们陛下怎么能嫁人!这简直是胡闹!有不少年长的官员甚至都想冒死劝谏,可魏凛接下来的话却让他们停下了要劝谏的脚步。
只听魏凛坐在上首,表情装作无奈道:“南越国君许朕以江山为聘。”
本来朝臣们还觉得自家陛下嫁人简直荒唐又委屈,这南越皇帝就是侮辱他们陛下,但是当他们听到这句话立即换了脸色。
虽然这样陛下是委屈了点,但是对方以江山为聘诶!
南越虽然地方不大,但是国内气候宜人,又少天灾,适合耕种还有不少矿脉,一个陛下换来这么多,好像……
还挺划算的!
魏国的官员们算计了一番后,就一致决定把自家陛下卖了。
虽然被卖了,但是魏凛却乐在其中,别说被卖了,就算是倒贴他也乐意。
就这样,在世人的惊叹之中,千百年来都互不干系的两国,居然因为两个皇帝的通婚成为了一个国家,盛卿与魏凛经过商议将国家的名字定为了宁,寓意四海升平,天下永宁。
宁朝两位皇帝大婚那日,热闹非凡,卿帝以国玺为聘,凛皇备下了十里红妆,甚至更甚,后世话本里更是夸张地描写,凛帝的嫁妆能从原魏国的都城排到原南越国的都城,不少后人都为自己没能看到这般盛景而感到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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