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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太当真。
而且那些盐商还是想要盐引的,为了盐引,无所不用其极,“还有在花楼传唱……”说到一半,琛玉闭嘴,他说漏嘴了。
舒瑶就斜着眼睛看他:“你点了姑娘?你自己也学医,有些话我不用多嘱咐你也知道,而且,花楼,你知道这是个能夺人魂志的地方?”
琛玉乖巧点头:“姨娘,我知道,我只是去坐一坐,什么都没做,酒我都没喝。”
那酒里多少放了一些东西“助兴”,他闻出来了。
有的人想要,但他一口都不想喝。
云舒瑶:“你心里有数,要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别怪我教训你。”
应酬去坐坐就算了,敢点姑娘,呵呵。
她管不了别人,自己儿子还是能管一管的。
琛玉正襟危坐,感觉皮有点发紧:“姨娘,我保证。”
然后立刻转移话题:“姨娘,我去船上吃了一道焖河鲜味道极其鲜美,只是需要用到的鱼不好打,我定了两份,今晚会送过来,姨娘你尝尝……”
可能是因为姨娘一直很重视口腹之欲,琛玉和珞玉在有条件的时候都不会委屈自己的嘴巴,在外面吃到了好吃的,家里又没有的,会带回来,家里人吃一份,然后再一份给厨娘研究,能研究出来更好,研究不出来也没事。
翌日就是宴请的那一天,薛父看到林如海还有他旁边的琛玉的时候,眼里的羡慕都要溢出来了,“恭喜林大人,虎父无犬子,林公子的才名很快就会辐射整个江南,乃至整个大清了。”
看看别人家的孩子,再看看自家的,实在头疼。
林如海脸上的笑意都因为他这一夸更盛了两分:“薛公谬赞了,他这要是运气,这就是蟠哥儿,我记得才十二吧,一表人才啊。”
薛蟠这个头比同龄人要高,有些胖,看上去就壮,看上去就知道是个养的住的。
就是看上去性子确实不大稳当,那双眼睛滴溜溜转,脸上还有些蛮横气息。
两人进入了商业互吹阶段。
琛玉笑听着,在刚看到他的时候还有些意外,等告一段落才问:“薛叔叔,怎么看你消瘦了这许多?”
薛父笑了笑:“前不久病了一场,最近才养好身体。”
林如海:“原来是这样,薛公还是要多加小心。”
他们在那里寒暄,那云舒瑶和薛太太,还有薛宝钗在内宅说话。
薛宝钗今年十岁了。可以看得出是个美人胚子,而且她性格还是比较活泼的,就像是很多被父母宠爱的小姑娘的样子。
她们第一次见面,而且身份有别,所以就说一说花草,说一说首饰,再说一说儿女,彼此互夸一下,再吃点喝点什么东西,时间就过去了。主场是男人那边,薛父带着妻小一块上门表示的是一种态度。
然后云舒瑶就不再出门了,提前让人买了一些物资堆在库房,也就是林如海管的是盐务,其他管民生治安的大人已经把扬州城来回给筛了好几遍了,确保之前闹事的盐商们不会再死灰复燃,市容市貌等等也都给检查了好几遍,而且有些人家还被提醒了一些“内容”,要是万一皇上有好兴致把他们叫了过去,好让他们知道应该怎么回话。
这就是面子工程了。
他们在这边是无法知晓皇上什么时候过来的,就算等的着急了,难道还能催着他往这边来?
要是有什么感兴趣的事情,多待一阵也是正常。
不过到底康熙不是一个耽于享乐的皇帝,他来了。
林如海本来就是第一批次去迎接的人,然后就被留下了。
林如海早就做好了准备,提前写好了厚厚的折子,准备好了腹稿,只等着皇上召见。
他当天没有回来,云舒瑶让人送了换洗衣物过去,第二天下午的时候,有人来传话说,是让云舒瑶和琛玉都换衣服去见驾。
衣服早就准备好了,换上,过去路上云舒瑶有些激动,虽然但是,这可是一国元首!近距离见面、近距离说话,还是挺容易让人激动的,同时又在心底里暗暗提醒自己要谨言慎行,因为这是个一言不合对方就可以砍你脑袋的时代,注意些是必须的。
她和琛玉被带过去的是一个凉亭,凉亭外面站了一些护卫,里面坐在主位,穿着黄色服饰的就是康熙了。
这个时候的康熙,五十多岁,保养的很好,看上去要比实际年纪要年轻不少,林如海在他的下手坐着和他下棋,看到他们来了,康熙放下了一枚白棋,暂停。
云舒瑶请安,康熙:“你就是云氏?”
他打量了一番,是个美人,还是个腹有诗书气自华的美人:“你是怎么想到的晒盐法?”
云舒瑶早就想好了理由,在和老太太、林如海说的时候也是这样说的。
总之就是林如海的任命下来后,因为他的职位,她想要帮忙,加上她经常下厨,看多了厨娘做菜,偶然有一次泡了盐水没有喝,放在那里,结果暴晒了一天后,水干了,碗底却有白色的粗盐结晶留在那里,就此受到的启发。
“那烈酒提纯又是如何想到的?” 这么长时间,康熙已经确认了,烈酒确实对战场上的外伤治疗有奇效,可以挽回不少受伤士兵的命。
云舒瑶:“提取花露水受到的启发。”
康熙看她不卑不亢的样子,对着林如海笑了笑,“卿家有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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