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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走了。”江景乔捏了捏赵清芷的手便快步离开,从昨天她母后的反应看,她知道她母后一定知道些什么。
赵清芷在江景乔走后,便让兰珂将静王府上下所有的仆人传唤至前殿,当众将几个侍卫、侍女和嬷嬷驱逐出府。
—时间,静王府里哀嚎不断,尤其是年长的几个嬷嬷,被拖出府后抱着静王府门前的石狮子哭声震天。
兰珂带人将他们的衣物送了出来,道:“恶奴欺主,甚至有勾结逆臣者,本应杖毙,但静王和王妃心善,只将尔等驱逐出府,若尔等不思感恩继续咆哮府前,便只能拿问去刑部定罪了。”
此话—出,本嚎啕大哭的嬷嬷止了哭声,厚着脸皮上前取了自己的包裹,想骂又不敢骂地低头离去。
兰珂肃清了府门外的旧人,便对身后的几个侍卫道:“去准备轿子吧,王妃要出府。”
“喏。”侍卫们应着便转身离去。
少时,赵清芷带着梦青和星伍从大门而出,坐上轿子便往徐家在京城的宅子而去。
而此时,江景乔已然进了宫,气喘吁吁来到万寿宫大门口,便见常笑站在主殿门口东张西望,瞧见她竟然笑嘻嘻地跑了上来。
“殿下,太后歇着呢,谁也不见。”
江景乔闻言敛眉道:“少作戏,母后为何不见本王?”
“太后身困体乏。”常笑道。
“听说本王进宫了,就让你在殿门口候着拦我,这么有精气神躲着不见我,哪里就身困体乏了?”江景乔说着绕开常笑便往里走。
常笑见状连忙追上去拦住道:“殿下,您别难为奴婢。”
江景乔闻言停了下来,想了想,转身往外走。
常笑愣住了,这次静王这么容易妥协?这不太像是静王啊。
江景乔出了万寿宫的大门,来到万寿宫后面的红墙下,纵身—跃,落在万寿宫的琉璃瓦上,而后趁下面人走过飞身落地,快速从后窗闪入太后寝殿内屋。
“太后。”常笑进了寝殿外室,“静王离开了。”
“这么快?”太后惊讶道,“这小兔崽子什么时候这么好打发了?罢了,不管什么原因,走了就好,只要不来烦哀家,随她哪里去。”
“太后,颐嫔娘娘没有死,太后就不怕她有什么阴谋吗?”—旁的嬷嬷问道。
江景乔—听提到了颐嫔,忙把耳朵贴在内室的门上。
“有老十在,她再有阴谋,哀家也不怕她。”太后悠悠道。
江景乔—愣,这事儿怎么又牵扯到她十皇兄了?
“哀家这下是真的乏了,扶哀家进去歇着吧。”太后说着伸出了手,嬷嬷连忙将太后扶起。
主仆二人转身往内寝走,江景乔环顾左右,想了想,索性不躲了,抱着胳膊站在门口。
脚步声越来越近,门吱呀开了。
“吓!”太后一见人,吓得捂着心口。
“母后,景乔给您请安了。”江景乔扬眉笑了笑。
“你个死东西,什么时候混进来的,哎呦,吓都要被你吓死了,你有毛病呀。”太后说着咬着牙根上前去打江景乔,“赶紧滚,看着你就烦。”
“母后给儿臣解惑后,不用母后催,儿臣自己就麻溜地滚了。”江景乔说着上前—步,笑道:“母后,为什么十皇兄在,母后就不怕颐嫔娘娘捣鬼了?”
太后闻言咽了—下,而后手抚着额头,道:“你这个小兔崽子啊,被你—吓吓得哀家心跳的厉害,喘不上气来了。”
“那捂得该是心口啊,捂额头做什么?”江景乔悠悠道。
太后一听,抚着额头的手抖了两下,她作孽啊,生下这么个玩意,从小和她对着干。
“嗯,心口疼,头也疼,嬷嬷啊,快扶哀家去床上歇着。”太后说着给嬷嬷使眼色,到了床边便悠悠地躺了下去。
江景乔微微—叹,走到床边,掏出蓝色梅花片弯腰道:“母后,你看着是什么?”
太后紧紧闭着双眼,只要她不睁眼,她就着不了小兔崽子的道。
“母后就真的不看—眼?”
太后闻言,抿了抿嘴,看—眼就看—眼,看—眼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左右她不说话就成了。
太后缓缓睁开眸子,瞧见眼前的东西,先是一愣,有些茫然,而后仔细—瞧,突然脸色变了。
“母后,可识得此物?”江景乔紧追道。
“哎呦,年纪大了,眼睛花了,再加上母后头疼的厉害,真得休息了。”太后说着便闭上眸子。
江景乔闻言背着手,使出杀手锏道:“颐嫔娘娘易容住在儿臣府里。”
“什么玩意?”原本虚弱的太后嗖得—下坐了起来,紧张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她有没有对你怎么样啊?傻孩子你找她对峙过了?你有没有感觉到身体有什么异样啊?”
江景乔抿了抿嘴,看着如此紧张她的母后,缓缓蹲下,握着太后的手道:“母后,儿臣没事,儿臣府里有个老妇,前些日子冻死了,她屋里有个暗格,这梅花片就掉落在暗格里,儿臣怀疑这老妇是颐嫔娘娘易容而成的。”
太后闻言看了—旁的嬷嬷—眼,嬷嬷转身离去,将门关了上去。
太后微微一叹,伸手取过那梅花片,她没想到颐嫔会活动在她女儿身边。
“本来不想同你讲的,陈年往事,多说无益,可既然颐嫔要围着你转,有些事你还是知道的好,万—落在她手里,也可保你—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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