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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清芷一听这话,心里一暖,跟在江景乔身后进了长寿宫的内殿。
两个人一进去,便瞧见圆桌上的两方元帕,一切瞬间明白了,两人对视一眼,小心翼翼地站在一边。
“哀家看你们两个各个精神的很,说罢,这两个元帕怎么回事,放到床上准备吓唬谁呢?”太后说着心里不对劲,拿起鸡毛掸子朝自己女儿身上就打了两下,“小兔崽子,当哀家身子骨好,拿这个吓我玩,迟早被你吓死,说,从实招来。”
“母后,儿臣没想吓你。”江景乔摸着被打的胳膊笑了笑,“您消消气,儿臣说实话就是了。昨日儿臣大婚,把九娘放出来,谁知道它叼了元帕去后厨,吧唧一下叼进杀鸡的盆里就染红了,那儿臣就让人另做了一方元帕,这血少的是真的,只是没料到嬷嬷把这血多的元帕给翻出来了,虚惊一场,虚惊一场。”
赵清芷闻言扶额,这话编得谁能信?
“编,继续编,从小到大你就没几句实话,九娘它吃饱了撑的去叼元帕啊?”太后说着拿着鸡毛掸子狠狠地打了江景乔的屁股,“再不说实话,哀家饶不了你。”
江景乔本来就知道临时现编的瞒不过她家母后,瞧这阵仗不说实话是不行了。
“母后,儿臣说就是了。儿臣和王妃还不太熟络,所以想日久生情再行周公之礼,所以就想把这元帕应付过去,谁知道府里的丫鬟不懂全染红了,没有办法就伪造了一个。”
太后闻言气得咬牙:“编,继续编,哀家打不死你。”
江景乔和赵清芷惊讶地看着太后,这次真没编啊。
“母,母后,儿臣承认之前在您面前编过几句瞎话,可这次是真的。”江景乔好言道。
“哀家信你个鬼,婚前你们在庄园那次就行过周公之礼了,还想瞒过哀家!”
赵清芷闻言脸刷的红了,真的没有啊,太后的消息是从哪里来的?
“母后,你可不要听小人胡说八道啊,儿臣和王妃婚前清清白白。”江景乔急了。
太后闻言一脸了然的模样:“懂,哀家懂,那有外人的面前,哀家自然要说你们婚前清清白白了,要不是你今日气得哀家不爽,那这私密的事哀家肯定不会当面揭穿的。”
江景乔傻眼了:“不是,母后......”
太后闻言摆了摆手道:“好了,哀家早就猜到了,清芷的初血不在,你们伪造了一个,一不小心,哎呀元帕掉鸡血里全染红了,然后你们心里肯定咯噔一声吓坏了,只能再仿造一个元帕。你们这样做是对的,可以掩人耳目,但是这全染红的为什么要留着呢?还留在床上,那不就被嬷嬷发现了吗,你们啊,到底年轻,那做事都不谨慎的,下次要吸取教训。清芷啊,按祖制,成婚百天后是景乔的初血日,可百天之前你要情不自禁没忍住要了景乔,那么百天后的元帕你就要提前备好,吃一堑长一智,不要再出纰漏,知道了吗?”
江景乔闻言宕机在原地,脑瓜子嗡嗡地响,她之前就知道她母后的想象力惊人,可没想到有一天这想象力的杀伤力会这样大,她怕是要憋屈出内伤了。
第75章
赵清芷眨了眨眼睛, 如果她不是当事人,只看太后说话时笃定的神情, 她或许能信以为真呢。赵清芷隐晦地瞧了眼江景乔, 发现对方和她一样懵了,仔细想想,忽然觉得好笑。
“回太后,臣妾和静王婚前的确并无半点越礼的地方, 庄园之行有郡王妃和臣妾丫鬟星九在场呢。”
太后闻言一愣, 仔细看了眼赵清芷, 这话如果从自己女儿嘴里说出来, 她是铁定不信的, 可赵清芷也这样说, 她不禁怀疑自己之前是不是判断有误。
“既无此等事, 那吴总管怎么从赵府回来说你腿脚不便呢?”
赵清芷闻言仔细一想, 哑然笑道:“太后, 那是因为臣妾和郡王妃因大雨一夜未归, 祖父罚臣妾去祠堂思过,跪得有些久了,膝盖有些疼痛。”
太后一听,抬手指着自己女儿就骂:“都是你不好,你若平时规矩些, 哀家怎么也不可能往那方面想,你啊,就是个祸害, 害得哀家整日提心吊胆,胡思乱想。”
突然起来被骂了一场,江景乔茫然地睁着无辜的眼睛,默默地看着自己的母后,她没做过还要被骂?
“你看什么呢?哀家还骂错你了?”太后心里难受,这连日来的推理咣叽一下全错了,她伤心着呢。
江景乔一听,没有办法,只能给台阶啊,强打起精神笑道:“没错没错,都是儿臣的错,儿臣平日太过胡闹,害母后跟着操心了。”
太后闻言白了女儿一眼,随后对女儿勾了勾手。
江景乔见状走近弯腰附上耳朵,太后在女儿耳边低语道:“你之前那么急着成亲,难道不是说你们两情相悦,合着是你剃头担子一头热啊?”
江景乔闻言尴尬一笑,顾左右而言他道:“母后,最近民间的俗语您会的越来越多了,这都融会贯通了。”
“那是,哀家让吴总管搜罗民间的书籍,那是夜里都用工看的,等见了董太妃,哀家七字句八字句对不死她。”太后得意地笑了起来,刚说罢忽然觉得不对,当着赵清芷的面,揪着女儿的耳朵,骂道:“小兔崽子,你关公面前耍大刀,在哀家跟前还敢耍滑头,你以为哀家是那么好好糊弄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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